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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爺子分家意向,攏共三句話。
第一句錢財鋪面房舍三家均分。第二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第三句:兒孫自有兒孫福。
童老爺子這話說得雖好,願望也好,卻被鬼魅之人利用,成了遮羞布。
大房童羅氏看著似是而非的分家遺言,心裡高興的開了花兒一般,臉上的笑容怎麼閉也藏不住。老爺子房裡的金銀器皿古董字畫,她已經蒐羅一空。
老爺子分家遺言不過一紙空言,老爺子沒留下老賬,大房二房已經達成一致,要趕出三房,平分家財。
至於族裡這些吃便宜的貨色,餵了這些年了,是該他們還人情的時候了!
童老爺子雖然留下三分家財
遺言,這話說起來很簡單,實則操作起來難以公平。除了一千五百畝族產擺著,再有六千畝水田置在隔壁歸州縣。大伯二伯無法昧下。其餘資產幾乎沒有懷瑜傢什麼事兒。
雖然如此,童羅氏想著那鄰縣那落在三房手裡一千畝土地,依舊肉疼,看來這一次想擠兌他們山窮水盡去討飯,是不成了。
一千畝地就是一萬多銀子,童羅氏就脅下脹氣,三房一窩子賤皮怎不死?更後悔當初應該叫自己弟弟把損失在誇大一些,這千畝土地豈非成了自己的?
輪到現金分配,童羅氏當著眾人,紅口白牙,言之鑿鑿,說是老爺子喪事完畢,賬面上只剩下三千銀子,正好三家平分,一家一千。
這話一出,不說三房童如山一家子愕然,就是族親們也是瞠目結舌。
童家坳誰都知道,童老爺子是生意精,對待親朋故舊十分豪爽,出手大方,親戚家說借一千,他絕不會只給五百,憑誰也不會相信三太爺只有存銀只有三千兩!
不說鋪面生意興隆,直說七八千畝土地,幾十年繼續也不止這些銀子。可是,大太太管著帳,她說只有三千,族長認定三千。
只是三房兩口子平日被排斥在管家之外,縱然不服氣也沒有證據。
童如山當時出氣多,進氣少,口不能言。三夫人白氏也只能哭著收下一千銀子。
三門本門大太爺,懷瑜三叔公被童白氏哭得臉作燒,他手裡握著孝敬紅封二百兩,三房只分一千銀子,委實不像話。
他一項跟三弟關係好,三弟待人甚大房,他不能叫三弟死不瞑目啊!
羞愧難當大太爺含羞說了句公道話:大房長子娶親,二房選官銀子,都是公中所出。三房孩子小,將來也要嫁娶,這些都該換算些銀子,補貼三房才是。
這話得到了長老們贊同。
童羅氏尚不饜足:“當時尚未分家,大伯何必翻舊賬?”
大太爺童致軒惱了:“既然不能翻舊賬,三侄子二萬五千銀子賠款也不用扣除土地抵賬了,公中列支吧,你們三兄弟雖不同母,卻是同父,都是嫡子,一視同仁才是道理。”
童羅氏頓時吵嚷起來,三門大太爺二太爺一怒拂袖而起。
族長童致遠一見裹亂起來,忙著拉住兩位兄長,一邊勸道童如虎童如龍兄弟:“大太爺說得不錯,大家雖不是一母所出,卻都是正房嫡子,沒有一個天堂一個地獄的道理。”
大太太這才咬牙又分
了二千五百銀子給三房。
再分鋪面,按照大房意思,大伯佔了藥局,二伯要了絲行,三房米鋪。這樣分配已經很不公平。
三宗生意,米鋪已經是最不賺錢生意了。三房已經吃了虧,老大童如虎還不樂意,鼓動了族長,說什麼三房童如山不通庶務,不如自己代為掌管,讓三房直管每年分紅也就是了。
☆、番外:不堪回首分家事(下)
懷瑜記得很清楚,父親正是病勢沉痾,短短不足兩月,從一個風神俊美風流才子,蛻變成一個奄奄待斃之人。分家當日,父親沉痾在身,不能行走,大伯父卻勒逼著讓人半拖半抬,將父親逼入廳堂。
那日,童骨瘦如柴父親,面對兩位咄咄逼人,毫無兄弟情義兄長,天真三十年的童如山終於覺醒了,一時心如刀絞,慘撥出聲:大哥二哥,你們相煎何急啊!
童如山自從父喪,日日在靈前哀哀嚎哭,哀痛欲絕,身子猶如朽木,那經得這般煎熬打擊,眼睛一黑,仰頭就倒了。
懷瑜姐弟嚇得圍著父親哭泣。
白氏心如刀絞,母女們跪地苦求:“求各位叔父,救下夫君一命。”
族長童致遠眼見三房悽悽切切,有所意動,童如虎童如龍卻是虎狼獸性,氣定神閒看著垂垂欲死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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