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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女兒喜歡,她只有順服。童白氏隱瞞了懷瑜落水之事,只說自己難得回家一趟,老父年邁,下次再來不知何時,要多盤恆些時日,盡孝膝下。
那一世,因為祖父外公相繼亡故,在父親死後,自己一家子孤苦依靠,孤兒寡母任由族人欺凌。既然生命推倒重來,懷瑜決定要挽救外公。
卻說懷瑜落水嗆了肺,被外公拘管著整整喝了五日草藥,一天仨大腕,苦心苦肺。
懷瑜康復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母提議,邀請外公回宜城生活。
白氏當然樂意。
外公卻不答應,說是藥鋪經營幾十年了,忽然結束,未免可惜。
懷瑜退而求其次,提議外公把白家藥局開到宜城去,外公也不答應,說這裡鄉鄰離不開他,他也散淡慣了,喜愛這一方水土。
外公非常固執,任憑懷瑜舌燦蓮花,撒嬌賣痴,白氏苦苦勸慰,落淚悲情,外公無動於衷。不得已,懷瑜值得跟母親商議,外公年紀大了,一個人生活不便,乾脆替外公買一房人家,專門照顧外公衣食起居。
白氏深以為然。
外公白之仕極力反對:“瞎胡鬧,我有手有腳,何必多花這份閒錢,多一份工錢,還要多一份吃穿!”
萬般無奈,懷瑜只好說了自己擔憂,外公年紀大,愛喝酒,最最危險,是完工喜愛跟人在野外喝酒。巫溪多水,喝醉之人行動失常,若無人跟隨服侍,終究難以安心。
所以,懷瑜給外公兩個選擇,一個是買人請長隨,一個是跟自己回宜城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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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仕聽聞外孫這般關心,心裡高興,只是他一個人住慣了,家裡乍然多一個人不習慣,再者,他以為自己能應付,一再不許。
懷瑜兩個選擇,他一個也不要。
誅心之話,懷瑜原不欲說,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悲劇再次發生。懷瑜硬著心腸反問:“外公,您當日醉倒石橋,因為醉成一灘泥,直睡了一整夜方醒,幸好無事。若您半醉半醒,夜裡以為那石橋是炕,您翻個身,您說說,那樣的後果讓母親如何擔得起?”
白之仕卻不以為然:“放心吧,外公是老人精了,在瞧上水邊喝酒也有幾十年了,豈會不知道石橋墩上翻不得身呢?”
白氏當即落了淚。
“父親,這事兒豈能再有下次?”
白氏嗔怪父親之餘又責備懷瑜,說話刺心:“你這個孩子,口無遮掩,如何說這話?快些給外公作揖,說你說錯了!”
妄談生死,的確犯了忌諱。可是,懷瑜知道自己不能退縮,這關係都外祖生死大事,因道:“母親想來,我們走了,外公無酒不歡,且喜歡跟人三山五嶽去遊玩,大家都喝醉了,誰能顧得誰?身邊無人,實在不妥。”
“所以,外公若不跟我們進城,必定請個長隨才是。”
白氏以為有理,母女們合力勸說,白老爺子卻是固執己見,敷衍說等幾年再說。
懷瑜眼皮子亂跳:莫說過幾年,過一年也就晚了。
懷瑜再次正告公,要麼去宜城定居,要麼請一房家人,要麼自己留下照顧外公,三者必居其一。
投奔女婿,白之仕不屑為之。外孫女兒幼小,離不開母親照顧,第二條也不通。 白之仕眼眸瞅著外孫女兒,故意翹鬍子瞪眼,嘴裡故意嘟嚕,直說著懷瑜多事一舉。心裡卻社美得很。老人嘛,都喜歡兒女重視自己,牽掛自己。
爺孫達成一致,請人。
當日,外公便託了牙婆黃婆子買人。黃婆子很麻利,隔日便上門來薦人來了。
懷瑜看了人選,有一對夫妻,男人叫王大安,女人姓張。
懷瑜便問:“這張嬸是否來過我家張嬸?”
牙婆笑著扶手:“大姑娘好記性,正是這個老婆子,她在你家做過短工,稱讚您一家子和善,樂意投身來幫工。”
這個張嬸就在沿河居住,很最誠實一個,來過白家幫忙幾次,每次來都是手腳不住,這次外公白之仕六十大壽的席面也是張嬸跟她媳婦一起置辦。
張嬸夫妻不到五十,十分老成穩重,照顧老人正好。
白氏很高興,當即選定了張嬸夫妻,約定三年活契。預付半年工錢。翌日一早,張嬸帶著他兒子丈夫一起來了。
張嬸很爽快:“小姐,您給我們寫一個十年投契文書吧,等我們幹不動了,也攢下百十兩銀子了,我們就回家養老去了。”
懷瑜聞言愣一愣,不想世上好友這樣質樸之人,眼圈有點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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