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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羅氏頓時嚇傻了。
懷珠更是手足發抖,她不甘心,自己才是關家大少奶奶,卻被懷瑜這個一窮二白孤女佔據了,自己今天所作,不過是奪回自己東西罷了,有神錯!
如今懷瑜如願死了,自己正好嫁進來夫妻團圓,豈不一雙兩好。
“夫君,你為何這般狠心?我才是你的妻子懷珠啊?” 懷珠終於難敵悲哀,顧不得驕矜,一頭撲倒關天遙腳下哭泣起來:“我冤枉啊,我不進衙門。夫君您看見得,不是我殺死懷瑜,是她自己求死啊,與我不相干啊?”
關天遙冷笑:“不相干?那毒燕窩呢?船艙起火呢?”關天遙說話間彎下腰:“一定是你心生嫉妒,貪圖富貴,殺人害命,鳩佔鵲巢,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毒燕窩是。。。。。。“
懷珠手指指向童羅氏,童羅氏嚇得一激靈:”懷珠?”她不敢多說,卻是一雙眼睛銅鈴一般瞪著懷珠。
可是,懷珠如何甘心自己抵罪,讓大好姻緣化成灰?她一橫心,指著小童羅氏:“是她,是她下了蒙汗藥,又在船上潑下烈酒,摔下火摺子。”
“你這個小娼婦,若不是你自己想男人想得發瘋,天天在家裡鬧騰逼迫,取懷瑜代之,我又何必如此燥心勞力?”
小童羅氏可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反咬一口。
關天遙一聲暴喝:“來人啊,把這兩個殺人害命的女人捆起來!”
懷珠嚇得大哭:“你胡說,是你自己心甘情願,我並未指使,你休要誣賴我。”
言罷爬行到關天遙面前磕頭:“夫君,夫君,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要母親壓服懷瑜,讓她自請做小,根本沒有殺死她的意思,一切都是小羅氏自作主張,請夫君明鑑啊!”
關天遙那裡聽得進去,一聲聲喝令叫人綁了。立時將小童羅氏懷珠兩個毒婦捆成粽子一般。小羅氏滾落地上,打滾嚎哭:“婆婆,姑媽,你要救我啊,我都是聽從您的吩咐啊?”
童羅氏想要捂住媳婦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只有狠心道:“你胡說什麼?你好生去過堂,我會送信上京給你二叔,讓她替你打點一切。”
小羅氏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官宦千金,馬上喊道:“你們不能捆我,我父親是本地縣令,你如此對我,可想過後果?”
關王氏一聲冷笑:“你們以為如此欺我關家,還能全身而退麼?”
言罷大聲呼喝:“陳管家,火速派人上京告訴大老爺,就說童家二老爺家教甚嚴,童家大房賴婚替嫁,殺人害命,讓我們老爺好生替他在朝堂之上宣講宣講!”
童大爺童如虎此刻方才怕了,二弟若倒了,童家真的完了。他撲地磕頭:“親家母息怒,懷瑜死了,我還有三個女兒,任憑你們要娶哪一個,只要您們消消氣,切勿連累我二弟,親家老爺是禮部侍郎,他這一說,我二弟還如何升遷?我們童家男兒如何出仕呢?”
“既有今日,何必當初!”
關王氏冷冷一啐:“送客!〃
關天遙也一揮手:“愣著做什麼?把這兩個兇手送去府衙!”
懷珠卻是不肯死心,一路嚎啕:“夫君,夫君,懷瑜已經毀容而死,你何必執著如斯?我們再續前緣,好生過日子不成麼?”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關家母子越發噁心,喝令僕從速速驅趕童家一眾,瞬間,房中走個乾淨。
錦姨娘壓住心裡竊喜,問道:“太太,少奶奶遺體怎麼辦?”
關王氏尚在猶豫,關天遙道:“來人,備辦後事,準備發喪!厚葬大少奶奶!”
眾人一愣,關王氏嘴巴一張,方要阻攔。關天遙彎腰替懷瑜抹上眼睛,抱起懷瑜屍身:“娘子,我知道你冤枉,我不怪你了,我會替你報仇!”
“安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沒準備寫這個,親們要求就寫了。
名字朋友各說各好,就改來改去了。
唉!!!
☆、重生了
景祐元年。甲戌。七月十五,中元節。
巫溪鎮,竹山腳下,巫溪邊。
巫溪人都很熟悉鎮子外面這片竹山,因為這裡住著巫溪最有名的郎中白之仕。
白之仕不是這裡土生土長之人,家裡並無祠堂墳堂牌位,一切思念俱在心中。逢年過節,必定會置辦酒水,到江畔河沿池塘邊祭奠一番。
白之仕相信天下之水一脈相通,無論親人在何方,必定能夠接收到自己祝福與哀思。
每逢中元節,便在門前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