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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脊背挺直,言辭如刀:“冒名頂替我關家可以不追究。我關家家教嚴謹,容不得不三不四不乾淨女人。所以,你收下這五十兩金子,作為酬謝,從此恩怨兩銷。請童姑娘即刻離開吧!”
齊婆子踏上一步,伸手道:“老奴送姑娘!”
懷瑜忍著腹痛,搶上一步拉住婆婆:“婆婆,您為何不信我,我真的沒有被人掠去,我是去遊湖,被人放火燒船,我就死一生逃得一命,回來找您替我伸冤報仇的啊?婆婆啊?”
關王氏冷酷拉掉懷瑜手:“你跟我來!”
懷瑜忍痛跟著關王氏來至大花廳,卻見今天白天遊逛被懷瑜提到所有人都到齊了。
關王氏冷麵寒霜:“你們告訴佟姑娘,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兒?”
童羅氏,小童羅氏,陳氏,懷珠,懷珍,懷瑗,再有丫頭海棠,白芍,紅勺,齊齊咬定,懷瑜自晌午看把式就失去蹤跡,大家找了一天一夜。
懷瑜聞言震怒不已,差點暈厥。絕望之下,懷瑜看向平日最為和藹的陳氏:“大堂嫂,你平日最疼我,你說,我今天倒是發生什麼事兒?”
陳氏抬眸,眼中盡是痛楚,面對婆婆,小姑,妯娌怒目,最終,她捂住了眼睛:“對不起。。。。。。”
童羅氏大力推搡大兒媳:“你有什麼對不起,她自己犯賤,又不是你害她!”
懷瑜看見海棠,自己奶姐,滿懷希翼撲過去:“海棠,你說?你告訴我婆婆真像?你可是我奶姐啊?”
海棠低頭,話語堅定:“您,一早不見了。。。。。。”
懷瑜悲憤難忍,不知道該求誰去。也不知道該怎麼破這個死局。忽然,懷瑜想起夫君關天遙:“婆婆,求您讓我見相公一面?”
今日一切,都是童羅氏為了懷珠做回關大奶奶所施‘殺妻奪夫’計,焉能功敗垂成?
懷珠眼見母親不及反應,心下著急,只得親自披掛上陣,劈手給了懷瑜一個耳光:“見什麼?你這個丟人現眼東西,關家不要你了,還不快些跟我們回去!”
懷瑜疲憊不堪,身如敗絮,哪經得起這一打,身子就似陀螺,轉了半個圈兒跌落在地。
童羅氏卻似醍醐灌頂,上來就拖懷瑜:“跟我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不要臉,我們童家還要臉呢!”
夫君是懷瑜絕望中的一絲亮光,為了孩子,懷瑜拼死抱住雕花桌腿,死不撒手:“我要見相公!”
懷瑜但求保全孩子,不負自己忍死歸來。
正在糾纏,忽聽呵斥聲冷:“賤人,你冒名騙婚,喪德敗行,何顏見我?”
這樣熟悉的聲音,竟然說出這樣冷酷話語。
懷瑜愕然抬頭,直視夫君關天遙!
他容顏未改,依舊玉樹凌風,雙眸清澈明亮,只是昔日溫情覆蓋了冰霜。
懷瑜不能置信,曾經那樣溫情脈脈丈夫,竟會說出這樣絕情冷酷話語。她就那麼呆愣愣的,傻兮兮的,盯著那個自己親手救回來,心心念念丈夫,攙扶著曾經誇讚自己是福星的婆婆,滿面寒霜,孤傲的俯瞰自己。
他當著眾人宣判自己騙婚,失貞無德,不配作為關家婦。
懷瑜仰
視著昔日良人,柔腸摧折!
僕婦推搡驅趕,懷瑜習慣的護著肚子,想起孩子,懷瑜回身哀求:“相公,求求你看在孩子面上,幫幫我!”
關天遙聞聽孩子,有一瞬間動容,腳步踏前一步。
關王氏伸手一攔兒子,笑得冷酷:“看你腳下,哪有孩子!”
懷瑜被她提醒,忽覺腿上似有熱流蜿蜒。懷瑜驚慌低頭,腳下一灘驚心鮮紅!
孩子沒有了!
☆、前生恨(下)
乍見地上猩紅,懷瑜眼發暈,心劇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懷瑜直視婆婆,顫抖聲音裡滿是悲愴:“我剛剛喝下的,不是安胎藥?”
一絲諷笑拂過關王氏嘴角,笑臉端方:“我關家子嗣何等尊貴,豈能由不潔之人孕育!”
為了強調語氣,關王氏用力揮手:“你走吧,拿上金子速速去吧!”
哀莫大於心死,說的就是懷瑜此時心情。孩子是支撐懷瑜從火裡水裡逃出來的力量,如今沒有了,懷瑜頓時崩潰,渾身再沒有一絲氣力,身如敗絮般跌落。
懷瑜躺倒在地,只覺得世界瞬間傾斜了,她哀哀悲啼:“早知如此,我逃什麼呢?我還不如死在水裡!”
懷瑜慢慢支起身子,眼神悽慘絕望,“至少,我母子們死在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