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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三日,又送來黑魚,說是在河裡練兵順帶捉的,聽說對老人有益就送來了。
第三次是來送蜜桃。
懷璜第一次碰見馬驍,擺著官宦公子譜兒,客氣與之攀談幾句,不等老爺子與之介紹便辭別走人了。
第二次第三次之後,懷璜心生疑惑,因為這個馬驍每次來都是駿馬高騎,兵丁開道。私下著人調查馬驍根底,一查之下,大喜過望,只恨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
☆、99第 99 章
馬驍來送水蜜桃時;恰逢懷瑜在場;馬驍避過所有下人直接提著柳條籃子到了老爺子房裡。青柳秋霜伸手也被閃了。他大少爺寶貝似抱著蜜桃籃子;嘴裡說著蜜桃如何養人;不傷脾胃,讓老爺子放心食用,眼睛卻笑蜜蜜瞧著懷瑜。
懷瑜已經跟馬驍挑破話題;立時羞紅了臉頰;低頭奪了蜜桃籃子藉故走了。
馬驍這裡即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失了談話興趣。
童老爺子習以為常,不以為意招呼馬驍。
懷璜在尚書府尷尬的存在,讓他深得察言觀色之奧妙。一眼便嗅出了馬大少爺對自己小堂妹情義非常。
長期耳浴目染;讓他對官場的各種伎倆門道一清二楚;甚至官場運作規則也一清二楚。
馬家連著姻親范家與許家,范家不用說功勳卓著時代為官,深得當今聖上信賴,雖然子嗣棄武從文,沒有老祖宗國家柱石地位,卻也人脈極光,子孫做官如魚得水。
許大人是馬少爺嫡親舅舅,雖是新秀,卻是深得聖上信任,京都眼下吵吵開了,許知府之所以到宜城任職不過是為了熬資歷,一旦回任滿回朝,前途不可限量。
懷璜趨炎附勢政治嗅覺比童如山敏銳不知凡幾。由馬驍殷勤,聯想到這一屆主考官是范家大老爺,以及閱卷官許大人。
三叔舉人名次靠後,自己父親得了老爺子一萬銀子根本沒替三叔打點。三叔卻後發制人,黑馬出閘,在會試中脫穎而出成了兩榜進士。並很快實放了正堂縣令,讓童如龍夫妻在大跌眼鏡之餘咬牙暗恨三叔耍奸詐。
如今看來大有乾坤,三叔必定得到了範大人與許大人青眼。
懷璜暗喜。
馬驍之父曾經是聖上面前紅人,據說每年賞賜可與宗親平齊。
范家如今有三個兒子身在官場,一個是文淵閣大學士,其餘兩位如今都是封疆大吏,官至巡撫。
童家若能跟馬家成為姻親,就是范家一脈,在官場之上就可以左右逢源。
懷璜不由想起尚書府那位噩夢一般存在老太太,懷璜眼神不由冷冽起來。自己只要跟三叔搞好關係,促成童馬聯姻,父母就可以擺脫破敗不堪尚書府,老虔婆再也不能摁著母親腦袋吐口水要銀子了。
卻原來之前尚書府大舅爺允諾給妹夫童如龍吏部官職根本就是謊言。三萬銀子悉數被尚書府挪作他用,打了水漂不說,二太太嫡母,尚書遺孀還要勒逼著二太太再拿出一萬銀子替她尚書府的七少爺置辦聘禮。
二太太因為老爺子不再傾家供奉二房,二太太手裡銀錢有限了,也捏得緊了,答應略微慢了些,就被嫡母一頓臭罵,說她忘恩負義。當初若非自己好心好意,她一個丫頭養的玩意兒能坐上六品誥命夫人,還不知道被賣到那個犄角旮旯討飯呢。如今得意了就不顧孃家侄兒死活,就是黑心爛肝白眼狼。
二太太最終忍氣吞聲如數奉上銀子。
懷璜作為兒子看著母親受辱,十分憤怒難堪,更為自己屈服在尚書餘威之下而羞愧。如今山重水複疑無路,驀然回首,三叔原來就是一條康莊大路啊。怎不叫懷璜驚喜交加?
懷璜立馬修書回京暫緩回京。
懷璜也知道父母跟三叔一家子關係冰封已久,要想和解必須自己出面不可,因私下跟童老爺子商議,想去三叔任上歷練歷練,順便跟三叔請教學問。
童老爺子正因為三個兒子不和睦心中苦悶,懷璜此舉正中下懷。親自吩咐老壽頭替懷璜準備了幾大箱子名貴藥材,送給懷孕白氏,又吩咐懷瑜跟馬家斡旋,讓懷璜搭乘運糧官船。
懷瑜對於懷璜之舉甚是不解:“舉國才子齊聚京都,堂兄這不是捨近求遠呢,且父親忙於公務,那裡顧得上堂兄,祖父還是催促堂兄還是速速回京得好。”
童老爺子看出懷瑜膈應,遣散眾人,獨留懷瑜說話:“血脈至親,打斷了骨頭連著筋。懷瑾年幼,正需要兄弟依傍,須知獨木難成林!”
懷瑜皺著眉頭,清凌凌眼神看著祖父,心情鬱結,當初童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