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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車伕正是一路護送懷瑜上任小將軍馬驍。
童如松瞬間愕然便恢復常態,微笑一抱拳:“怎好勞煩少將軍,這可不敢當呢!”
馬驍一笑:“我也正想四處轉轉,聽說十七叔出遊,這就找上門來,還要十七叔別見怪才是。”
在這歸縣馬驍要比懷瑜叔侄熟悉,他又身懷絕技,能夠一路相隨那是最好不過了。當即懷瑜跟青柳坐車,五寶充任車伕,馬驍童如松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說笑,沿路檢視河道。卻是有幾處堤壩坍塌厲害,河道也淤積厲害,若不及時清除整修,只怕六月暴雨,河水不能順利入江,就會氾濫成災,淹沒土地房屋。歸縣幾個好些村鎮都在沿河一帶,一旦受災,百姓生計艱難,就是童如山這個一縣父母之過了。
沿河走了十幾裡,童如松心裡有譜,再者,這歸縣年年治河修堤壩都有定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童如松便捨棄了河沿,上了村莊大道,他自己打出了鐵口直斷幌子,搖身一變成了算命半仙,青柳則挎起藥帶,懷瑜打出疑難雜症幌子,搖起鈴鐺。
童如松一抱拳:“委屈小將軍在此等候,我們要去村裡轉一轉,少時在這裡會合。”
馬驍卻手腳奇快,劈手搶了青柳肩上藥帶:“還是我代勞吧。”
馬驍跟著姑娘青柳沒意見,只是不要她跟著卻不成,忙著要奪回藥帶:“這不成,夫人交代了小的,要寸步不離守著大,大爺呢。”
馬驍躬身作揖:“好兄弟,你就讓我一回吧,小生這廂有禮了,再有,我身懷功夫,有我跟著豈不比你跟著更安全?”
童如松聞言一笑:“如此,青柳你就留下吧。”
童如松發話青柳不得不從,只得撅嘴應了,卻是一聲聲交代懷瑜:“姑,大爺一定要小心啊,你走在十七老爺後面啊,村裡野狗可是很兇喲。”
桑樹灣人口密集,大家住的也很集中,童如松叔侄就在村中一塊場院中一個一棵大槐樹下廢棄碾盤上安營紮寨,吆喝起來,一個說算命看八字不準不要錢,一個則搖起鈴鐺喊著專治疑難雜症。
少時,場院中圍起一圈人,鄉下地方不避諱,那那女女老老少少擠擠挨挨看熱鬧。
懷瑜今日沒好意思貼鬍鬚,生意很少,卻是幾個潑辣媳婦跟她逗趣:“哎喲,好俊俏的後生,長得真可人疼的,爹孃怎麼忍心讓你出來掙銀子呢,不如嫂子替你說個媒,我們這村頭周地主家裡大閨女坐堂招夫,那可是萬貫家私,周姑娘說了,要找個白面書生呢。”
見他們越說越遠,馬驍頓生不悅,大力摘下草帽抖動攔在懷瑜面前:“嗨嗨嗨,各位大嫂大嬸子,可要弄弄清楚再說話,我們是鈴醫與人看病,不是來相親招贅的。”
一群娘們轉眼瞧見馬驍頓時眼前一亮:“哎喲,今日真是好日子,這算命看病的背藥箱的個頂個俊俏呢,哎喲,瞧瞧,瞧瞧,比大姑娘還白淨。”
馬驍最不喜歡人家說他膚色白淨,他面板也是怪,認識如何曬,一個冬季過去,依舊白皙。頓時板起面孔。
一群小媳婦見馬驍不經逗,變捨棄了馬驍專朝懷瑜這個面紅耳赤的下手,一個小媳婦湊到懷瑜跟面:“小兄弟,你真會看病啊,你給嫂子看看,我可什麼病不?”
懷瑜瞅瞅這女子,雙眼皮白麵皮,要說缺點就是唇瓣泛白不紅潤,因道:“請問這位嫂子,是否蹬久了起身有些暈眩之感?”
小媳婦一愣,旋即一笑:“喲,你咋知道?感情你真會看病啊,那你說說,這病咋治呢?”
懷瑜大眼一掃,場院邊上就有棗樹,笑道:“無妨,嫂子家裡定有棗樹,等棗兒紅了皮,每日吃個三四顆,再有紅皮花生每日吃一把,堅持三個月保管就好了。”
小媳婦笑嘻嘻拍手:“這感情好,咱家既有棗樹也種花生。謝謝小兄弟啊,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診金!”
懷瑜忙擺手:“我不過動動嘴,既沒切脈也沒處方,無需診金。”
小媳婦一樂:“這感情好,我送小兄弟一壺茶水吧。”
懷瑜很快有了生意,天氣已經十分暖和,農村人大多下田種地,身子骨比城裡人硬朗。不過鬧肚子,生蝨子得多,懷瑜免不得教導他們一些殺蟲法子。左不過動動嘴皮子,遇到嗓子疼喉嚨癢癢的也送一些簡單菊花金銀花葯包。忙碌一陣子,跟這一群小媳婦老嬸子就拉呱起來,慢慢把話題因道春耕秋收,家裡進項上頭。
這些小媳婦老嬸子可不是大門不買二門不出之輩,懷瑜很快聽到了跟十里坡一樣的資訊。火耗三錢,一千二百銅板一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