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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行動最為迅速,丟下手裡的包裹一個肩部竄上來將懷瑜攙扶著坐下,替她撫胸順氣,一邊輕聲呼喚安慰。懷瑰以為懷瑜悶熱中暑,拿了荷葉呼呼的替懷瑜扇風透氣:“姐姐,涼快些呢!”
許玥聞言也到懷瑜中了暑熱,忙著下令:“快些將船隻搖到柳蔭下去!”
唯有馬珺倒低大些,見識也比各人廣一些,她握住懷瑜,正要動問,卻發現懷瑜拇指掐進了掌心裡,眉頭一皺,輕輕撫摸懷瑜手掌,勸哄著懷瑜鬆開手掌:“妹妹,妹妹別怕,咱們別怕啊?”
青柳順著馬珺目光,這才發覺懷瑜手心裡滲出血滴,頓時紅了眼圈:“姑娘,你這是怎的了?”
懷瑜卻是汪洋裡抓住浮木一般僅僅抓住馬珺之手,急急喘息,眼角的淚珠簌簌滑落。
馬珺將懷瑜摟緊:“妹妹可是恐水麼?”
青柳懷瑰同時搖頭:“不會,中秋那晚還撐了扁舟採蓮呢!”
懷瑜只想早些離開這裡,她只覺得眼睛不能目視,任是馬珺許玥掐捏搖晃,青柳痛哭流涕,他統統聽而不聞了。
懷瑜努力的眯起眼睛,她看見的只是七月十五那一個的慘烈夜晚:無邊無際沒有盡頭波濤;鮮紅鮮紅的血液是她被打下孩兒;關王氏冰涼麵孔;關天遙狠絕的嘴臉;懷珠懷瑗懷珍三人聯手,推到骨牌一樣將銀簪刺進自己咽喉。種種切切,瞬間擠佔了懷瑜心神腦海,各種場景猶如群魔亂舞,窒息,壓抑,憋屈,各種屈辱委屈讓懷瑜身心行將炸裂,懷瑜努力張大嘴巴劇烈喘息再喘息,忽然眼前一陣刺目五彩光芒閃過,懷瑜終於頂不住,失去意識。
懷瑜疼醒了,發覺有人正用力掐著自己人中,她本能伸手想要打落對方,卻是對方首先如釋重負一笑:“好了,這丫頭行了!”
懷瑜乍一睜眼,半晌,眼睛才能目視周邊,除了滿臉激動馬珺姐妹懷瑰,淚眼模糊的青柳福兒,再有一位美貌婦人正笑盈盈瞅著自己,懷瑜想要坐起身子卻是渾身沒有力氣,青柳哭兮兮抱著懷瑜:“小姐別亂動,幸虧馬伕人會使金針刺穴,嚇死婢子了!”
此刻懷瑜身在茶寮內,出了渾身乏力之外再無其他。
美貌婦人開始責備女兒:“都是珺丫頭,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摔摔打打無關緊,看吧,今日惹下禍事了。”
馬珺滿臉懊惱,依偎著美貌婦人之撒嬌:“真不知道妹妹這般恐水膽小,早知道就在山莊擺宴就好了。”
懷瑜見馬珺受責備,很不安,忙著解釋道:“實在不怪珺姐姐,是我自己緣故,今年中元節那日我因為調皮,栽進荷花池子差點淹死了,今日這湖光景色正跟那日相似,我一時後怕心悸,就。。。。。。”
懷瑜說這話起身給馬珺施禮:“連累姐姐捱罵,是我的過錯!”
馬珺聞言自責道:“當初上船妹妹就有怯意,都是我粗心沒在意,害的妹妹吃了這樣苦頭。**”
許玥也忙著檢錯,直說自己也有份,當時不該強迫懷瑜上船,應該打聽清楚。
見她二人口口聲聲認錯,懷瑜很不好意思,只得兩邊賠情不已,三個人便賠來賠去。美貌婦人倒笑了:“這倒奇了,咱們家女大王也有認錯時候呢!”
三人聞言都愣了。
馬珺很不好意思扭捏著撒嬌:“孃親啊,童妹妹是女兒金蘭交,初次見面,您好歹也要給女兒留些面子呢。”言及此處,馬珺忽然驚醒,自己把額頭一拍:“哎喲,瞧我糊塗呢。”笑拉懷瑜至美貌婦人跟前:“童家妹妹,這是我孃親,方才幸虧我孃親來得巧,把我們都嚇壞了。”反頭對著婦人笑:“娘啊,這是童家妹妹。”
懷瑜忙著施禮:“侄女拜見許伯母,給許伯母請安!”
許夫人忙著親手攙扶:“才剛醒轉,不用多禮了。”馬珺也在一邊幫腔:“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我孃親一貫不喜歡別人家磕頭彎腰了,你越是爽朗她才越是喜歡呢!”
瞅著馬珺跟她孃親說話甚是自然隨意,她母親並不在意女兒打斷自己話語,懷瑜暗暗訝異,自己一向跟祖父父親母親說話,都會三思過後才開口,母親也不允許懷瑜隨便插話,說是女子要謹言慎行,謹開言慢開口。懷瑜前生對此也是奉諾神明,今世大膽了些卻是付出了生命代價,那似馬珺母女,似乎母女天生就該這般融洽姐妹一般。
一時間,懷瑜眼眸灼灼,羨慕不已。
馬珺卻忽然一驚一乍問她母親:“母親不是說了今日要上東山寺拜神祈福,怎的轉到這兒來了?”
許夫人一笑:“一早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