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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卻是老爺子著人來傳話,讓懷瑜帶著青柳去書房。
青柳出去片刻,再進房眼巴巴瞅著懷瑜:“姑娘,我娘來了!”
懷瑜伸手一握青柳:“別怕,等下你只管說出自己心意可勁兒哭泣就好,餘下事情自有我替你主張。”
青柳頓時紅了眼圈:“婢子全仗姑娘超生了!”
懷瑜堅定點頭,承諾青柳,也承諾自己:人生的奮鬥就從今日正式開始吧。
卻說懷瑜主僕來至老爺子書齋,果然是青柳母親來了,李母是來贖人,似乎是受人點撥了,上來就直接找上了童老爺子,大約是想給懷瑜母女門扣上一頂強佔民女之罪了。
青柳昨日已經跟母親表白了心意,她母親卻是依然叫她回去嫁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我兒的命,你就從了吧,看在娘吧,算娘欠你了。娘今後還要靠你兄長嫂子過日子呢。”
他兄長也道:“妹子,哥知
道對不起你,只是你侄兒才三歲,離不得娘呢。”
青柳頓時白了臉色,嘴唇顫抖著:“在母親眼裡,女兒是什麼?買一次不饜足,還要再賣我一次?”
絕望之下,青柳直挺挺就跪下了,從懷裡掏出兩包銀子放在地上:“兒子頂門立戶,娘護著她們,我不怨恨,嫂嫂從王家得了我二十兩賣身銀子,我也不說什麼。我今日只說一件,這裡是姑娘給的五十兩,一包二十兩,一包三十兩。娘與兄長若是想留我一條命,就收起這兩包銀子,一包退聘禮,一包算是我孝敬老孃生養死葬,從此你們別說什麼贖不贖的話,只當我死了。”
青柳母兄頓時嚇傻了。
老爺子沒想到青柳丫頭也是這般倔強犀利,心中讚賞孫女兒看人準。看著懷瑜微微額首。懷瑜心下大喜,這是老爺子答應出頭擺平王家了。
青柳按照懷瑜吩咐,說完該說之話,便直挺挺跪在母親面前,倔強等候母親生死裁決。有一點,青柳沒有順著懷瑜,懷瑜吩咐青柳言畢痛哭嚎啕,青柳卻因為對母親太過失望而悲痛欲絕,哭不出來了。
她唯有滿腹怨憤與不屈。不僅不哭,卻是抬起胳膊大力一擦眼淚,雙目赤紅,盯著母親兄長,決絕言道:“母親若是不依我,定要把兒推入火坑,就是想逼我死,女兒不管是吃藥上吊抹脖子,總歸一死也就完了。我今兒把話擱這兒,我是寧死不進王家門。你們拿錢走人,還是收屍回家,嘻嘻掂量吧!”
李母與李旺財沒想到青柳竟然這般倔強。李旺才頓時傻了,她母親哭起來:“這可怎麼好,你嫂子要死要活,你又要死要活,這是要逼死我啊!”
青柳倔強挺直著不屈服。
老爺子冷冷笑了:“我倒不知道天下竟有這樣的道理,女兒買了,銀子花了,竟然還敢到主子家裡尋死覓活的?難道看我童家這些年積善行德就以為好欺負麼?”
李家母子確有此意,童家樂善好施,不會為難他們,說到天上青柳是她女兒,她嫁女兒沒有錯。
此刻聞聽老爺子之話,腿肚子轉起筋來。李旺才很識相,忙著跪下磕頭請罪,拉起母親往外逃竄,臨行不忘抓起地上銀包。李旺才做出一個舉動,他把三十兩銀子拿走了,卻把二十兩一包遞給青柳:“哥哥不是人,你好好過日子吧!”
娘兒們攙扶著去了。
青柳喜極而泣,轉頭向著老爺子‘砰,砰,砰’
三叩首:“婢子驚擾老太爺,婢子給老太爺賠情,婢子沒有什麼報答,一條命從此姓童了。”
青柳保住了。懷瑜彎彎嘴角,有了青柳這個忠心耿耿耳目,自己就可以之力修身養性,強大自身。爺爺走南闖北,必定手握南北通道的關係網路。
懷瑜要用這剩下一年的時間,最大限度瞭解這些通道,掌控這些關係。即便不能完全接受,至少不能再似前生,兩眼一抹黑。
懷瑜眼眸凜一凜。按照前生軌跡,爺爺會在明年年底辭世,二叔舉家烏鴉鴉而歸。一年後,爺爺小祥,當時致仕的關祭酒與老爺子有舊,上門祭祀。
三天後,關家媒人上門,懷珠成了國子監關祭酒的孫兒媳婦了,吏部侍郎的侄兒媳婦。
後來,二叔三年孝滿,再次起復,前任祭酒調任都察院,二伯父不但得了實缺,且一躍而成了國子監祭酒了,官升一級。童如龍以舉人身份花錢補缺,最終卻越過許多兩榜進士,舔居讀書人楷模之位,真正做夢笑醒了。
當時懷瑜不明白,二伯父為何這般好命,現如今看來,二伯是拿侄女兒懷珠聯姻換取了官位了。後來又把自己頂替,嫁進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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