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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半晌,懷瑜順利回家,躺在香氣四溢的浴桶中,聽青柳講述母親跟跟童羅氏爭鬥。
母親白氏跨出人生第一步,小小反擊了童羅氏。一招釜底抽薪,破了童羅氏空城計,徹底讓童羅氏生病人馬一邊涼快去了。
將廚房管事換成了老壽頭小兒媳婦,採買則是懷瑜父親的奶兄弟張三寶。他們夫妻因為童如虎夫妻不得寵,一直受壓服,一個是車把式,一個是廚房裡專管開水間婆子。
長久不長久說不好,至少在白氏當家期間,她們會盡心竭力位置府里正常運作了。
☆、細微偏離
母親應對雖是差強人意,總算不負祖父信任。
這一番趕鴨子上架,雖讓母親惶恐難為,母親若就此覺醒了,祖父也算是功德無量了。懷瑜笑問:“更換主管採買之事,太太是請教祖父,還是自行決定?”
青柳言道:“是咱們太太跟大奶奶議定,事後回稟的老太爺。”
大奶奶就是個沒嘴的葫蘆,一項對童羅氏言聽計從,被童羅氏當作木偶耍弄。這回竟然跟母親配合默契,看來陳氏不是沒有脾氣,而是沒有發洩機會。
兔子被逼急了果然咬人了,這就有些意思了。
懷瑜心情愉悅起來:“大奶奶為何沒安排自己人手?”
青柳笑道:“這個婢子也打聽了。大奶奶平日看著不顯山露水,卻是個精明人兒,咱們太太原本有意讓大奶奶安插人手,她回絕了。”
母親這是想著父親要出仕,沒準備長期管家理事,想讓陳氏滲透參合,給大太太添堵吧。母親前世沒有沾手家事,有童羅氏排擠,也有母親自己的放棄。
懷瑜其實也沒想要母親長期陷在家務瑣事裡,懷瑜只想透過母親管家理事,摸清楚童家家底,拿到鐵證在手。雖然好兒女不吃分家飯,可是,童老虎欠了自己,自己必要討回來。
懷瑜嘆氣,勾唇:“大奶奶怎麼說?”
青柳道:“她說道,即便她的人安排進去也佔不住,還會白白惹來一頓罵。換上三太太人則不同,有老太爺在,大太太至少不敢硬來,且小董嫂子也算是老爺子人,大太太就更不敢招惹。”
青柳說著豎起拇指:“還別說,大奶奶料事如神,這邊人馬一上位,那些撂挑子請假的人就說病好了要復工,咱們太太當然不允,說是童家乃良善之家,哪能使喚病人呢,既然病了,就安心歇息吧。管事被堵的啞口無言,背過太太就鬧到老太爺面前去哭訴告刁狀,說三太太排除異己。”青柳說著眼睛亮晶晶睨著懷瑜:“姑娘您猜猜怎麼著?”
懷瑜知道,這必是童羅氏唆使刁奴,卻不知道她越是掙扎挑事兒,祖父越發要厭惡她了。老爺子就算不挺母親跟陳氏,就是為了自己面子,也勢必要替母親長志立威了。卻是故作懵懂:“猜不著!”
青柳捂嘴一樂:“這些人真是鬼迷心竅,一個下人竟然參合主子事情,簡直送上門來給咱們太太立威來了。老太爺當時將我們太太叫了去,那些人高興了不得。結果老太爺開口竟然責備太太太慈善了,這樣興風作浪奴大欺主得東西,就該一頓板子攆出去。老太爺當即發話,大小廚房攏共六個廚娘,每人賞賜了二十板子。領頭者吳福兩口子是大太太陪房,故而只是賞了四十大板,把他們全家革除了差事,攆出府去了。”
青柳嘿嘿笑著,心情甚好:“老太爺還當眾給太太尚方劍,今後再有人挑禍鬧事,一律賞賜板子,提腳發賣了。”
這回童羅氏臉可是丟大發了。
懷瑜彎彎嘴角:“爺爺這是殺雞儆猴,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以為這裡姓羅了。”復又想起弟弟來,不知道對於請西席爺爺如何想法。因問:“少爺做什麼?”
青柳笑道:“九少爺一天都在老爺子房裡,跟著老爺子學千字文呢。讀書臨帖,可認真了。”
懷瑜舒舒服服躺著床上歇息,等下還要去跟爺爺學習看賬本,忽然想起關家兩人,怎麼也睡不著了,不知道關家來做什麼呢?
懷瑜思來想去,對於此事,懷瑜腦海裡一點記憶也沒有。正在思忖,耳聞青柳密語:“今兒老爺子房裡秋霜求我幫她配絲線,說起閒話,說關老爺子在省城碰見我們三老爺了,還說關家大爺這次來省城做主考官呢!”
主考官?懷瑜豁然開朗,怪得大爺爺也來了,懷玫父親這次也搭著父親順風車去了省城,吃穿用度都是爺爺掏腰包。若是今年也中舉,大約明年還要搭著父親順風車去上京會試了。
懷瑜正在神遊,小丫頭福兒在窗外跟人嘰嘰咕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