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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懷瑜毫無懸念的獲悉姑媽一家子降臨訊息。懷瑜沒了上一世聞訊雀躍:“秋霜姐姐怎麼親自來了,不知姑媽是單獨在書房,還是一家子?”
秋霜笑吟吟:“當是一大家子都在,出了姑奶奶所處表姑娘表小姐,還有兩位小的呢。”
姑媽真是打定主意要再挖一筆孃家妝奩,據懷瑜所知,這位十三歲庶子只怕要打懷瑗主意。須知懷瑗雖是庶出,老爺子也許下了五千妝奩,再加上童老虎格外寵愛,只怕七八千不止了,這個姑媽還真是敢想了。
懷瑗並未直接加害過自己,懷瑜忽然覺得十分膩味,原來姑母並非特別薄待自己,而是跟銀子結了骨肉情了。懷瑜頓住腳步:“既然有兩位表兄在,我這樣進去不合適,還是等姑母住下了再去拜會吧。”
秋霜卻是一把攥住懷瑜胳膊:“哎喲,我的好姑娘,大奶奶帶著大房三位姑娘早到了。且三太太也在,表兄妹通家之好,打什麼緊兒?姑娘再去的晚了,只怕姑奶奶又要調理了。”
懷瑜不得已只得勉為其難,熟料一進門不等懷瑜見禮,就被姑媽熱情的箍進懷裡:“我的兒,今日不見,竟然生的這般俊俏了,若非在這裡,我是不敢認了,真正愛死個人喲!”
懷瑜在姑媽懷裡掙不脫,一雙眼睛瞅著母親,白氏忙著上前解救:“姑奶奶真是不害臊,哪有這樣自我誇讚呢,幸虧沒有別人在,否則還不笑話死了!”
說這話把懷瑜掰扯出來,懷瑜給姑媽見禮,再跟兩位表兄表姐見禮。大表兄張光宗尚好,大表姐張玉娥伸手就拔懷瑜頭上紅寶簪花,笑嘻嘻戴自個頭上:“才聽大表姐說,四妹妹有許多的金鑲紅寶首飾,反正你一個頭也插不下,這個就送表姐了可好?”
這可是前生沒有場景兒,懷瑜愣住了。就這一愣神功夫,表姐快手把自己頭上一朵串珠紅絨花給懷瑜戴上:“表姐也不白要你的,諾,這個送你了,買時可是花了一錢銀子呢!”
懷瑜面色一變,摘了絨花一笑,預備插回表姐頭上,卻被白氏快手接住了:“快些兒謝謝表姐。”手裡暗暗拿捏懷瑜,低聲道:“看在爺爺。”
懷瑜只得忍氣一福身:“謝表姐賞賜!”
姑媽童如秀不以為恥,反是咯咯一笑:“哎喲,這才是姐妹們好情誼呢!”
對策
懷瑜可有可無笑著,打量姑媽母女們;一朵紅寶石簪花固然金貴,足夠姑媽家裡吃個一年半載的,卻也沒有貴重到讓人不要麵皮地步。
看著一朵簪花竟讓母女齊齊撕下面皮,懷瑜終於理解了姑媽當年不顧爺爺遺命,聯合童老虎構陷父親‘衷腸’了,姑媽其人真可謂只要價錢恰當,大約爹媽也可以買銀子了。
知不知道當年這位姑母賣了父親,賣了異母弟弟卻沒有得其所哉是何等心情了!
自從前世姑媽聯手鬧靈堂構陷父親,懷瑜已經把她當成拒絕往來戶。對於姑媽一家子,懷瑜已經無話可說,唯一剩下鄙視。
母親既然不允許自己拿會紅寶簪花,懷瑜不能違拗,卻是不準備給姑母留什麼面子,不等她笑聲落地,懷瑜折身跟張家庶出張月娥見禮,隨手把紅絨珠花插在她鬢邊。
也別說,張玉娥著珠花卻是新的,十成新的石榴紅絨絲鮮豔欲滴,襯得張月娥頭上原本一朵褪色的絨花敗絮一般了。
張月娥頓時漲紅臉頰,伸手摘下絨花,作勢欲還懷瑜。
懷瑜閒閒笑著,順手摘下張月娥手裡一方半新不舊的絲帕子:“這個歸我了!”
張月娥手便頓住了,一朵絨花拈在手裡,戴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是?”
懷瑜拉著張月娥坐下,將絨花插回鬢稍:“可是什麼?東西在我手裡就是我的,你若不受,就是嫌棄妹妹咯。”
張月娥一雙眼睛瞅著嫡母嫡姐,一副想收又害怕,丟了捨不得模樣。
懷瑜卻拉著她坐下:“禮尚往來才是好情誼嘛!姑母您看月娥姐姐帶著可好看?”
張月娥卻是坐也不敢坐,縮頭含胸的傻愣著。
童如秀想發怒卻又被懷瑜拿話塞住嘴巴,只得扯動嘴角:“妹妹一番心意,你收下就是,左不過這是你外公家裡,俗話說得好,舅舅家的飯,外甥吃一半,一朵簪花算個什麼?沒得這般小家子氣,叫人笑話!”
懷瑜就拉著張月娥笑:“對呀,對呀,板凳你也有一半,坐下吧!”
張月娥這才怯怯想著懷瑜道謝,捏著身子坐下了。
姑媽童如秀抿緊嘴辰,怒氣衝衝出了會親廂房,去了老爺子書房,懷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