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2/4 頁)
”
辦公室雖然簡單,但明窗淨几,溫暖舒適。
寶珠看到沙發,忽然就有些昏昏欲睡,脫了大衣,搭在沙發背上。
乾啟把一杯溫熱的水放進她手裡,又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去年腿疼病之類的,又犯了?”
寶珠搖頭,“今年也沒有受冷,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室內。”
乾啟放下心來,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本來我就準備明天一早回去,現在你要補款,咱們得多待幾天。”
寶珠喝了兩口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走到乾啟旁邊,他把一疊畫稿抽出來放在桌上,“正好你挑挑,不用的咱們就帶走。”
寶珠懶洋洋地拿到面前,都是自己零零碎碎畫的花樣,“放這兒就行,為什麼要帶走?”
乾啟說:“不用的我就帶回家去,公司咱倆總不在,萬一進賊怎麼辦?”
寶珠打了個哈欠,連忙擋住嘴,“進賊人家也不偷這個。”眼睛掃到乾啟椅背上搭著的衣服,眼神一下凝住,黑色帶毛領的夾克,這是一件舊衣服,去年乾啟和自己第一次從景德鎮回安城的時候,就是穿的這件衣服。
她看著那光亮柔軟的毛領,手心裡彷彿還有那種細軟輕捱上的感覺,她走前一步,手搭在那領子上,順著皮毛的弧度輕撫過,像在撫摸一隻小動物。柔軟溫順的觸感捱過,彷彿某種遙不可及的東西,驟然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她怔怔地摸著那衣領,有種乍然相逢的百感交集。
“寶珠”乾啟輕喚她,伸手過去,把她的手抓在手裡,“我在呢。”
寶珠看向他說,“我還以為這件衣服早就不在了呢。”
這件衣服對她而言有多難忘,對他就有多難忘,他說:“我每次來這邊的時候才穿,見不到你的時候有衣服陪著我。”
寶珠低頭抽出手,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人再有錢,有些東西也買不來,就像你再買來一千件這樣的衣服,可也不是這一件,我很高興你還留著”
乾啟不願她想過去,伸手抽掉那衣服,搭上她肩頭,沉甸甸地,他說:“我看你在犯困,要不去沙發上靠一會,這衣服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去安心睡覺吧。”
寶珠說:“原本這話沒什麼,可睡覺的意思,可以對映成,你讓我白日做夢。所以不好,你換一句我聽聽。”
乾啟大笑起來。
寶珠斜靠在他的桌前,“對了,我和你說點事,還記得那個梅瓶嗎?開業那天你帶回來的。”
“怎麼?”乾啟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靠向椅背,拍拍自己的西褲,“要不要坐。”
“呸!”寶珠啐了他一口,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美滋滋的,說道:“那梅瓶,別人想要,我轉手了,買家是透過劉賞找的我,他你大概也知道,一樣是拍賣行的。”說完她看向乾啟,生怕他不高興。
乾啟卻奇道:“賣了什麼價?”
寶珠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你怎麼不生氣?我還以為你要氣一陣子呢。”
乾啟神神秘秘地笑道:“這麼小的事,我有什麼好氣的,告訴我,到底勻出去什麼價?”
寶珠攤開手掌,對著他。
“五萬?——那太低了。”乾啟連連搖頭。
寶珠使勁一推他,“加個零。”
“你賣了五十萬?”乾啟坐直了身子,“就咱那梅瓶,你敢要五十萬?”說實話,五萬是低,六萬差不多。
寶珠現在對高仿瓷的行情瞭解程度,不比乾啟,“五十怎麼了?他主動給的,我都沒還價。”一副她很大方仗義的樣子。
乾啟說:“甄甄你知道,那樣的瓷器,這裡什麼價嗎?”
寶珠滿不在乎地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比我賣那價低一些唄。”
“什麼低一些,那樣檔次的,都在15萬以下,你說說,你是不是太黑了,回頭別讓熟人覺得你坑了他們。”
寶珠說:“他把支票放桌上,我就收了,再說是我們做的,能和別人手下出的東西價錢一樣嗎?”她用唯我獨尊的氣勢說。
乾啟說:“可那件你也沒上手呀?”
寶珠搖頭,“是沒有,但用我的名也一樣,如果是我經手的東西,他想花五十萬就買,讓他大白天睡覺去。”
乾啟悶聲笑起來。
寶珠又說:“他才不虧呢,你都不知道,轉手在他們拍賣行,他就拍出去了,成交價998萬,你說誰更狠?”
乾啟說:“那也許,人家是自己買來變相送禮,或者在自拍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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