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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啟伸手摟住她肩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寶珠笑看向他,“那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搞收藏。”把碟子小心地放進盒裡,蓋上蓋子放到一邊,又拿過另一個盒子裡的看。
乾啟趁機盯著她細細打量,隨即發現她氣色不大好,“你這幾天都幹什麼了?是不是挺累的?”
寶珠說:“沒什麼,就是今早我讓趙新撤了‘保真’的廣告,現在也和別家拍賣行一樣,如果想上拍東西,就先叫圖錄費和百分之五的宣傳費。”
乾啟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柔聲道:“不難過哦,等將來咱們做大了,你就可以想拍什麼拍什麼。”說話的語氣像哄小孩子。
寶珠笑道:“也沒那麼樂觀,我大概算了一下,就算現在開始,也得費好多力氣,才能達到別人家的水平,因為客人和名氣都要積累,別的拍賣行手上都有客人名單,我們從零開始,再要還端著,等死算了!”
這語氣,乾啟失笑道:“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
寶珠說:“我有點生氣自己。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我以前想那麼多,我可憐別人,誰可憐我。”想到連乾啟送的梅瓶都賣了,心裡越想越氣惱。
乾啟立時心疼地晃了晃她,“怎麼說沒人心疼你,你把我忘了?”
寶珠小聲說:“沒有。”手一伸,從旁邊的盒子裡拿出一個盤子,這是一隻西洋花卉紋飾的花口盤,“這個不錯。”她摸著上面的花紋,柔聲說:“這是西洋繪畫的透視技法,強調陰陽向背,明暗變化,花樣都要簡潔素雅,強調留白,我喜歡這種。”
乾啟翻過碟子給她看,後面有兩個章,一個寶韻的,一個甄寶齋的,寶珠立時窘迫,伸手去打他,“你怎麼亂落款。”
乾啟大笑著躲去一邊,這種瓷器他後來翻資料,後面落兩個款的,一般都是新婚定燒,或是結婚週年紀念他就等著看寶珠現在惱羞成怒的樣子。
站在辦公桌的另一邊,他看寶珠久久都不說話,“生氣了?”看寶珠站著不動,還拿著那花口盤,他慢慢挪過來,“逗你玩一下,這也值得生氣。”
寶珠抬頭看向他,“沒有——我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說現在會有人定燒這種高檔日用瓷嗎?”
“怎麼沒有?”乾啟說,“我家有一套別人送的毛瓷。”
毛瓷,毛。主。席專用瓷,真正的紅官窯!
但寶珠不知道,她對近代的東西,時常有盲點,只要是以前甄寶珠不知道的東西,她都不知道,可也沒追問,又把桌上其他的瓷器看了看,對乾啟說:“你過來,我問問你。”
乾啟看她左右手,各拿出一個花口盤,不大明白。
寶珠說:“要過年了,你挑一套瓷器帶回家去,也好讓家裡人知道,你這一年到底忙了些什麼。”
乾啟一愣,忽然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溫暖,靠近寶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什麼都能想到,你說,我是不是很有福氣?”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寶珠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快挑,挑了讓他們拿下去加個底款,把你爸公司的名字也弄個徽章落上去。”
乾啟:“”皇室定製的紋章瓷,身份顯赫的象徵,送一套這東西給老爸,還是自己做的,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能收穫,爸爸再愛我一點,不,很多點寶珠這是還沒過門,就開始向公婆示好了嗎?
寶珠拿的手都酸了,乾脆放在桌上,又挑了挑,說道:“記得多帶幾套回去,讓趙新他們也一人帶一套回去過年。”
“啊——”乾啟驚訝道,“這又是為什麼?”難道現在已經開始為過門鋪路了,其實大可不必呀。
寶珠略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剛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咱們現在沒名氣,沒大客戶,當然是得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寶珠笑嘻嘻地拿起那碟子,“這麼好看的東西,上桌的時候,過年親戚朋友都會問的吧?富豪的小夥伴也是富豪,你的日用瓷國內市場,就從打入安城富豪圈開始吧”
乾啟盯著她看了半天,隨即絕望地看向天花板,這一刻,他好煩躁!
第159章節日依舊快樂
談戀愛應該去什麼地方?其實真正墜入過愛河的人都知道,倆人只要能獨處,窩在洗手間裡都能看到紅心心,更別提現在是在自己的公司裡。
在寶珠接連點評了幾個明顯的畫工問題後,乾啟鬱悶的情緒已經被完全轉移。他叫來了趙平,交代他去補款,對著寶珠說:“去辦公室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