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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特意告訴我的,那男人在你才進公司的時候,曾經來公司找過你,你倆還在公司樓下吵過兩次是不是?為你私自打胎,沒告訴他的事。”
陶念晴的腦子裡已經空白,的確有這樣的事,相見好同住難,同居之後才發現,那男人那麼多壞毛病,也不上進,下班就是在家打遊戲,一點未來也看不到,所以只兩個月,她就果斷地選擇了分手,但沒想自己不小心懷了孕,自己未來的路還長,怎麼能被一個孩子綁住?
聽著浴室的水聲,嘩嘩嘩的,她希望永遠不要有盡頭,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剩下的難堪。
淋浴的門一響,賈承悉走了出來,腰上纏著浴巾,他擦著頭髮,看到陶念晴站在那裡,他扔掉浴巾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陶念晴問:“你結婚前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賈承悉開啟衣櫃,拿出一件藍色的襯衫,“那時候都領證了。我說有什麼用,發完的請帖難道能夠收回來,還不是要一樣擺酒請客。”
陶念晴羞憤欲死,這不是一個形容的說法,而是多數女人一輩子,大概也不會遇上這麼難堪的情形,“所以所以你才在婚後這樣對待我是嗎?”
賈承悉套上襯衫,又順手抽出一條褲子,“一個女人要想婚後在家裡有地位,得到老公的尊重,起碼該有一段乾淨的歷史,像寶珠,她以前脾氣再不好,但為人清白”
又是甄寶珠!
“甄寶珠,甄寶珠,你就知道甄寶珠!”陶念晴一下發了瘋似地吼叫起來,“你愛她,早兩年死哪兒去了,你愛她,你會在外頭沾花惹草,賈承悉,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賈承悉扣著皮帶說:“惱羞成怒了,的確,我要是你現在也早羞的無地自容,陶念晴,一個女人不自愛已經很可恥,還和老公裝處女,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陶念晴尖叫一聲,撲向他,“賈承悉你個不要臉的畜生,我到了今天都是你逼的,你還敢說風涼話。”
賈承悉厭惡地推開她,“我沒興趣和你鬧。”
陶念晴被推到床上,只覺從今之後,自己和賈承悉是徹底的完了,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怎麼肖想一輩子,但要說離婚,又著實捨不得這份富貴安逸的生活。
賈承悉似早已瞭然她的打算,輕蔑地笑了笑,抽出一根領帶來,“今天話說開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賈太太,我做我的賈先生。”
陶念晴揪扯著床單,眼前的幾塊血跡,諷刺地印在那裡。
卻聽賈承悉忽然“咦——”了一聲,“我的手怎麼爛了?”他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床上的女人,突然怒道:“陶念晴,你他媽是不是割了我的手,你他媽裝處女都不捨得自己出血!”
陶念晴羞恨難當,恨砸一下床打岔道:“賈承悉你夠了,就算我以前有錯,但那也是咱倆之前的事情,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你心裡有氣,咱倆可以少見面,但孩子怎麼辦?家裡不能沒孩子!”
賈承悉看著自己的手,不甘心地冷哼一聲,煩躁地轉身穿衣服,“以後再說。”
陶念晴看他不追究手的事,鬆了口氣,想也不想地說:“還什麼以後,你都快三十了,整天推三阻四,不知道是不是性無能!”她嘟囔著。
卻沒想一把被拽了起來,脖子一緊,被人緊緊的掐住,賈承悉狠狠盯著她的眼睛,“陶念晴,你敢胡說八道試試!”脖子被扼住,想咳咳不成,想喘喘不過,陶念晴覺得他能掐死自己。
她緊張地用力去掰他的手,但賈承悉手像鉗子分毫不動,她和他近在咫尺,她看到他眼中閃過陰狠,眼神飄忽,好像走神了,手上卻更加的用力。
“承承悉別”她艱難地吐出支離破碎地話語。
賈承悉的確走神了,因為一瞬間,他聞到陶念晴身上的香水味,這是寶珠留下沒帶走的,味道的記憶力最持久,猛然間,他就想到了昨晚見過的寶珠,那激情熱血,燃燒生命的日子他曾經也有過,可不知後來怎麼的,一點一點都沒了,而且回想到過去,也覺得恍如隔世。
昨晚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也不斷是她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回憶無法擁有真實感,昨晚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那份真實感如在自己的夢中,只是,那個膈應的男人該換成自己。
手指傳來劇痛,他回神,才發現陶念晴已經快要昏厥,正在用殘餘力氣摳他的手,一張臉漲得青紫,像個豬頭,他厭惡地用力一扔,“你以後好自為之!”從櫃子裡抽出外套,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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