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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拉到自己的後脖埂子,對她說:“把手塞在太爺脖子裡,塞在這裡暖和。”
她傻傻的就放在那裡,覺得好暖和心裡想:老太爺不會覺得冷呢。
眼淚落了下來落在紙上,暈了上面的簡字。
一滴一滴,
“這個笨蛋,如果不是遇上這個笨蛋,這個身份有沒有結婚,礙別人什麼事?古玩圈裡交往,還管人家家裡幾房老婆,幾房姨太太不成。”她使勁又把紙上都揉成一團,站起來。
又不知還能幹什麼,在房間裡走了幾步,不知能走去哪裡。又周圍看了看,看到剛買的杏色襯衫,走去洗手間泡進水裡,水太熱,澆在手上,轉眼手面就紅了,她也不動,只感覺著眼裡的東西,一滴滴掉在水裡,隱藏得天衣無縫。
第一次,發現這個身份,荒謬的其實遠超自己的想象。
在她的心裡面,從沒當自己是甄寶珠,那天決定把手放在他手裡,心裡只有從未有過的羞澀,卻忘記了她不是簡妮,而是寶珠。不認同,不當回事,放在特定的情形下,就是有夫之婦還和別人交往,也確實夠壞的。
她抬頭,看著鏡中人,“簡大姑娘,你是個大騙子!”
門鈴響
她拿過毛巾擦了擦臉,走過去看門,從門鏡裡一看,立刻向後一躲,不敢出聲。
門外人喊:“寶珠,寶珠你開門,我知道你住在這裡。”
她憋著氣。
門被拍的更響,“你不開門我叫經理來開啦,我自己拿門卡來開了。”
寶珠放輕手腳走到房間裡,坐在床跟下面的沙發上,這裡離門最遠。
乾啟繼續按著門鈴。
她坐著不動。
又過了一會,門外忽然沒了動靜,她等了一會,走過去,臉剛靠近門,一聲悶響,“咚——”的一下,門自動撞上她的額頭。
寶珠捂著額頭,惱怒的說,“你怎麼弄來的門卡?”
乾啟站著不動,喘著氣死死盯著她,她捂著頭,眼睛紅紅,鼻子也紅紅,一看就是哭過了,身上的淡黃色真絲襯衫,下襬位置都溼了,蕩在身上弱不禁風,只有那一頭髮稍微卷的頭髮披在身上,如同保。護。傘,唯一可以保護她的東西。
她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他什麼也想不到,什麼也說不出,一伸手,把她用力攬進了懷裡。
真絲的襯衫,柔亮的長髮,還有她,都在自己懷裡,他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淚水透過襯衫,滲到寶珠肩頭,她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一根木頭。
突然間,又被人一把放開,兩隻手被抓了起來,轉眼強打在乾啟的臉上。她嚇得連忙縮手,卻被乾啟抓的更緊。
“你打我!寶珠你打我!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沒保護好你,因為我讓你被人誤會。”
寶珠用手腕使著力,“你先放開我。”
“我都想通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你要不是認識我,也沒這些事。”
寶珠搖頭,“你抓疼我了。”
乾啟連忙鬆開手,襯衫的衣袖皺皺巴巴地裹在她的手腕上,他連忙扯著袖子,翻找著袖口的紐扣
“你幹什麼?”寶珠驚訝地縮回手,這人怎麼解她的袖子。
“我看看弄紅了沒有,”乾啟說,好像完全不覺得這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寶珠手腕一轉躲開了,“我沒事。”
乾啟緊緊地盯著她,寶珠躲開他的視線,知道自己始終,欠他一個解釋,可又真不知該怎麼說:
“來了也好,我今天那樣說,你明明有很多話可以說我,但卻給我留了面子”她低低地說:“我之前和你認識的時候,沒有想過其他的,所以就沒提家裡事,後來我一直太忙,我們從景德鎮回來才一週,又忙著拍賣的事情,那天,在拍賣行第二天,本來我是應該和你說的,可那天我又後來我們四天沒見就到了今天。”她說的支離破碎,也不知道乾啟能不能聽懂。
這段感情來的無聲無息又突如其來。
她起初認識他並不是為了找親事,後來兩人卻越來越好,一起去景德鎮,等自己明白心意,那天讓他在高速上牽著手走,到拍賣行,他又拉著自己的手,本來第二天她想和他說一聲的,可又遇上了榮耀鈞說乾啟家的事,她就沒了心情說話四天後第一次見面,卻怎麼也沒料到,這件對她而言微不足道的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
從乾啟的角度講,自己真的有不可原諒的地方。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