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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這兒,不是說讓你上樓去嗎?明珠在樓上等你呢。”
寶珠笑笑說,“不是正好聽到大家在聊天嘛。”說完,她盈盈望向剛剛遠處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他的夫人,就是剛剛說的最投入的這位王太太,她輕輕動了動嘴角,似笑不笑,看向王太太,嬌聲說:“剛剛夫人說得真好!我結婚早,也是跌跌撞撞學過日子那邊的那位就是王先生吧,果然看上去很和藹”
她的話,說得很慢,每個字都是繞著說出來般,王太太頓時腦中警鈴大作。
就見她秋水眸一轉,又定位在另一個人身上,“那邊,遠處那位,是令公子吧,真真一表人才。”說完她低頭一笑,隨後雙眉微蹙,似遇上極為難的事。
王太太頓時臉色大變,她這是在警告自己嗎?
男人的略根性誰不知道,這女人眸光清麗,顧盼生豔,真真宜喜宜嗔,不可方物,自己是女人尚且對上她覺得吃不消,何況是男人?如果她要存心使壞
再看清楚,那分明是一臉的算計!王太太頓時後悔剛才強幫李採芸出頭。
大傢什麼關係,何必搭上自己。
到了這個年齡的女人,看哪個年輕女孩子都像是會搶自己老公的狐狸精,何況自己還有個兒子。這一刻,她看著寶珠,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顯然,這太太的恐懼和覺悟也影響了其他人,這幾個長舌的女人,都集體閉了嘴,驚駭防備地看著寶珠。
寶珠卻不願輕易放過她們,她看向在坐的每一位太太,而後在人群裡找到她們的先生。
目光很放肆直接,一點不掩蓋自己的意圖。
“對自己不瞭解的事情,我通常是不會亂說的。”寶珠說,似終於打算放過這些人。但只一瞬,她就沉下了臉來:“我不要,再聽到任何一個人說我的事情!”
“寶珠你瘋了,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李採芸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因為之前,寶珠甚至都沒說話,雖然她們看得明白她的威脅算計,可也找不到機會指責,但這時候再要不說話,她以後別待客了。
卻見寶珠看著她,一瞬不瞬地笑了笑,“妻子在外,自然應該維護自己的丈夫。不讓她們說是因為她們說的有失偏頗,其實承悉對我才是最好的呢”
眾人大吃一驚!
無論如何沒想到她能不要臉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就見她詭異地一笑,驕傲地說:“因為他從來不管我!我想幹什麼都可以。”
想找誰說話都可以。
想找誰請教都可以的意思嗎?
因為她的老公不管她,所以她可以無法無天,是這個意思嗎?
光腳不怕穿鞋的!
那些太太瞠目結舌地看著甄寶珠,而後不出五分鐘,紛紛找藉口坐去了其它地方,生怕被這妖女點了相。
一時間,這地方都空了,只剩下一臉憤慨無奈的李採芸,氣的渾身發抖,剛想說話,寶珠靠過去,低聲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說的什麼沒人知道,卻看到李採芸神色鉅變,一張臉和見了鬼一樣,站起來,竟然倉惶地向樓上快步而去。
一直留心這裡,以為可以看看媽媽教訓自己女兒的太太們,眼睛都直了,再看寶珠,已經無異於洪水猛獸。
沙發全都是她的了,寶珠心滿意足地坐下,對門口的女孩招招手,“去花園的玻璃屋裡,問問詹小姐要不要過來。”
大門外,看了一路熱鬧的男子目瞪口呆,“這就是你總說的姐姐?”
又宸的頭髮已經溼了,寒冷的感覺透到了自己心裡。兩年的婚姻生活,竟然可以令一個人有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無論如何沒想到。
“她結婚的很早嗎?”旁邊人問。
又宸沉默了一會,說,“還不到二十一歲。”
那男子有些意外,“結婚了多久?”
“兩年。”
“怪不得,看上去年紀不大,原來才二十三,現在結婚那麼早的人可不多。”那男子看著剛剛散開的那些太太,她們現在連扎堆都不敢了,忍不住笑著說道,“你這姐姐還真是‘我花開後百花殺’。誰要惹了她,一定是自找苦吃的。”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又宸說。
“這樣不好嗎?”
又晨再次沉默,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出現的地方,總會引來別人的議論,卻從不會有流言,他這輩子,再也沒有見過比他這個姐姐更加單純的女孩子了。
她不亂說話,不亂看,不亂交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