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雪花靜靜的飄下,傘撐開,雪花就落在了透明的傘上,裡面賓客如雲,這一方傘下,被撐起的如同另一片天地。
詹璐璐從大衣裡掏出手套,一看寶珠在對著傘頂發呆,把一隻手套塞給她,“你一隻,我一隻。”
寶珠看了看,把手套戴在了左手,詹璐璐的,戴在右手,兩人擠著一把傘,向遠處慢慢走去。
詹璐璐問:“其實你妹妹為什麼對你那麼大的敵意,一直拿你的樣貌說事,她自己長得也不差呀。”
寶珠平靜地說:“聽說非洲那裡栓大象大象都是用很細的鏈子就可以綁住因為他們從小就被那根鏈子綁著,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詹璐璐脆聲笑起來~~
寂靜的夜,只有滿天的雪花,越落越多,前兩天的雪還不及消融,天地一片雪白,距離這裡不遠的大門處,一輛轎車,將將在大門處停下。
兩個年輕男人一前一後從上面下來。同一時間,李採芸也從樓上惶急地走了下來。
“又宸,你真的兩年沒有回來了?”男聲問。
旁邊的年輕男子手在頭上一撥,長款修身大衣的帽子翻了下來,露出高挺的鼻樑,白淨的臉清冷的眉眼從側面看上去很憂鬱。
他看著大門說:“是兩年三個月零九天。”說完他低頭又一下扣上帽子,雪花落下,無聲消失在他的肩頭。
不用通報,也無人通報,今晚甄家有宴,大門口是得了通知的,兩人直接進了院子。剛跨進大門,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說:“你怎麼回事,怎麼穿著結婚的衣服就來了?”
回答的是另一個年輕柔婉的聲音:“我銀行裡沒錢了,反正這件衣服當時也沒穿過。”
又宸腳步一頓,猛然抬起頭來,大衣的帽子落下,他如同中了定身咒似的站在那裡,任雪花大片大片落在他髮間,眉間,整個人動也不動,彷彿無知無覺。
旁邊的男子驚訝地望著他。
就聽那第一個聲音又說:“你快點上樓去換了,要是被人認出來像什麼樣,還有,今天妹妹生日,你那邊老公長輩也不來捧場,真是,讓人給你操不完的心,我看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隨後是一個人快步離開的聲音。
這邊,男子看又宸站著不動,他也很有涵養的沒動,想也明白,這時候出去徒增尷尬。片刻,那邊響起輕盈的腳步聲,踏在雪上漸去漸遠,大概是捱罵的那個女孩子。
又宸一聽這響動,連忙抬腳,似想追趕過去,他剛要跟上,卻發現又宸又一步退了回來,定在了那裡。
他很是好奇,伸頭望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看都遲了十分鐘,只寫到這裡,5555555
花籤之緣
男子看又宸退了回來,忍不住探頭望去。隔著花叢的不遠處,兩個女孩正站在一起:
“她們這樣對你,你不怪她們嗎?”穿紅色大衣的女孩問,她正對著自己這方向,左手撐著傘,右手拿著幾串烤肉。
背對他們站著的女孩穿一件黑色的大衣,很長,到腳腕,她伸手拿過那幾串烤肉,扔去一邊的垃圾桶,片刻,聲音傳來:“民國大收藏家張伯駒你知道吧他的第二個夫人潘素是歡場出身,在潘素十三歲的時候,她的媽媽死了,繼母送了她一張琴,就把她送去了那種地方。沒有媽媽保護的孩子,命運坎坷點是正常的。”她的語氣平靜,無悲無喜,只是平白直述,像客觀公正地評價別人的事情。
對面撐傘的女孩子卻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別這樣說,聽得人心裡怪難受的。”
一聲輕笑,背對他們的女孩甜聲說道:“這有什麼好難受的。剛剛不是說,有東西要讓我看嗎?”
“你先拿著傘。”紅衣女孩在包裡翻看起來:“我告訴你這可是好東西,問了很多人,她們都說不認得。你看!”
穿黑色大衣的女孩接過東西,低頭看了看,又舉起來,側身微揚了頭,想是要借遠處的燈火打量手中的東西,燈光也打在了她的臉上,陰影呈現出一張難描難繪的側顏,雪花洋洋灑灑落在她的手心,四周,她凝眉只是望著手中的東西,過了片刻,她忽然彎起嘴角,一瞬間,笑顏如花般綻放,這天地彷彿都耀目了起來,她放下手嬌俏地說:“這東西我認得的,我要說實話,你可別傷心。”
“為什麼傷心,打眼了?”
那女孩搖搖頭,依舊甜聲說,“不好說東西有來歷,但卻不是什麼古玩,你會傷心嗎?”
“當然不會,你快說,不過你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