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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了看站著一旁侍候我們用餐的Fran?ois,認真地對陳薇語說:“對瑋姨和我來說,他們從來不是‘下人’。他們在這裡,是幫我們。而且其中多數已經和我們相處多年,算是一家人。”
陳薇語看著靖平,眼中的讚賞與傾慕再無法掩飾。
這些年來,對靖平殷殷示好的女子多不勝舉,而且個個都姿容美麗,靖平見得慣了,因此單是一幅好皮相很難讓他動心。陳小姐並不是其中容色最出眾的一個,但已是拔尖的美女,花容月貌,顧盼生輝這幾個字,她絕對當得起。關鍵是,她清高自律,謙和獨立,與一般富家女子的驕惰倚賴,大不相同。雲深雖是我在心中為靖平認定的唯一人選,但她畢竟只是個孩子,要等她成年,事情才有端倪。而陳小姐如此出色,而又對靖平鍾情不已,靖平會動心嗎?
“靖平。”一聲嘟囔打斷了我的思緒 … 雲深穿著帶藍精靈圖案的睡衣睡褲站在橫枝廳的門口,一手攀著雕花的楠木圓門,一手揉著眼睛。
在我起身以前,靖平已經快步走到了雲深身邊,脫了身上的外套裹住她,又伸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急聲問:“你哪兒不舒服?”
雲深睡眼惺忪地看著他說:“我餓了。”
靖平一面叫Fran?ois去拿雲深的睡袍來,一面說她:“餓了不會先按鈴叫新月嗎?這樣不穿夠衣服就亂走,病加重了怎麼辦?”
雲深一噘嘴,雙手抓了靖平身上的襯衣,把臉埋進去,緊貼在他腹部,不再看他,再蜷了兩隻小手堵在耳朵上。這是她和靖平之間特有的動作,意思是“我不喜歡聽了”。
靖平嘆了一口氣,右手攏在她小小的肩上,左手在她頭上輕輕撫著:“我讓廚房給你做了紫薯栗子粥,現在要不要喝?”
雲深馬上抬頭:“要!”答得想也不想,小臉立刻陰轉晴。
靖平把她橫抱起來,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她坐定後,甜甜地對著陳薇語叫“陳老師”,然後穿上Fran?ois給她拿來的睡衣外袍,乖乖地坐在靖平身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
靖平用刀叉把自己盤子裡的紅松咖哩牛肉上燉得軟嫩的筋切下來,放到她盤子裡 … 雲深不喜歡吃牛肉,但牛筋卻可以吃些。
“李先生真會照顧孩子。”陳薇語帶著一臉柔和的笑,看著他們。
“雲深父母不在身邊,我和瑋姨就是她最近的親人,當然該照顧好她。”靖平答著陳小姐的話,眼睛卻看著雲深。
陳薇語聽了,對雲深溫柔地一偏頭:“做被舅舅疼的孩子很幸福呢。是不是,雲深?”
雲深小嘴裡嚼著牛筋,高興地對她用力點頭。
菊開 (靖平)
雲深一連在家裡休息了好幾天,陳薇語每日都在下午到家裡來給她補課,而瑋姨照樣會留她在家用晚飯。
我已隱隱覺察陳薇語的欲說還休和瑋姨的試探揣度,因此對日日與陳薇語共餐並不太贊同,但云深素來喜歡熱鬧,現在每天晚上家裡都多了一個人,把她高興得小話匣子開啟了就合不上。見她如此快樂,我也就不反對了。
明天雲深該回學校上課了,我特意提前了一會兒下班回家,想要多陪她一會兒,免得她今晚找藉口拖著不肯睡,明早上課犯困。
回到家裡,剛踏上起雲池的廊橋,便看見雲深和陳薇語走過來。
雲深看見我,放開拉著陳薇語的手,鳥兒一樣飛過來。我會意地屈膝俯身,讓她把雙手環在我脖子上,然後直起身,將她懸起來,雙手託在她肋間,轉一個圈再放她下來。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遊戲,每次她都快樂興奮得咯咯直笑,清脆的童音泉水一樣純淨。
陳薇語笑盈盈地走過來,站在我們身邊,對雲深柔聲打趣著:“雲深跟舅舅這麼要好呀。”
雲深小臉一紅,抿嘴笑著,把小臉往我懷裡藏。
陳薇語仍不放過她,繼續拿悅耳動聽的聲音揶揄道:“是真好還是假好呀?你們女生之間不是經常講,我跟她好是假好,跟你好才是真好。”
雲深猛地從我懷裡抬頭,急惶惶道:“我和靖平好是真好!”
她那認真的小樣兒逗得陳薇語和我都笑起來。我撫著她的頭連聲說:“多謝,多謝,居然是真好。雲深這樣給舅舅面子,舅舅該怎樣報答你?”
“明淵閣旁邊的菊花開了,我正要陪陳老師去看,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雲深看著我,一雙大眼睛興奮而期待。
“好。”我不忍拂了她的興,一口應承。於是我們三人朝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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