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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好琴,會事半功倍。
到家時剛好上午十點,瑋姨疾步迎出來,拉著我上下打量:“可回來了!這次走得太久,可把雲深想壞了。”
“是麼?”我心中一漾。
“那可不是,這孩子整天在我面前唸叨,靖平這,靖平那。你再不回來,她就要變成個小瘋子了。”瑋姨講得繪聲繪色。
我不由笑起來,但心中卻有幾分沉重 – 等她真正成人後,是否還會這樣念著我?
瑋姨接著問:“你餓了沒有?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沒吃好?我就知道在那邊總吃乳酪,生菜,連中餐也只有什麼甜酸雞,蒙古牛,怎麼吃得下去”
瑋姨大概是上了點年紀,比以往愛嘮叨了些。
我苦笑一下:“瑋姨,我在飛機上待了十四個小時。您先讓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好不好?”
洗過澡出來,傭人已經把我的行李衣物解包放好。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檔案,抬表一看 – 十一點半。雲深該十二點放學。
我讓明偉在家歇著,然後親自開著車去接她。到學校時還有五分鐘才下課,我把車停在學校裡的來訪者停車位上,正對著操場,剛好能從車裡看到教學樓。
我坐在車裡,安靜地等她。
她的高中二年級課程即將結束,但她卻無法在這座已度過四年光陰的學校裡繼續學習。因為下個月她十六歲生日過後,她就必須回到布魯塞爾王宮 – 這是當初我和雲深祖母Ann…Sophie皇后的約定。
這樣快,她就要離開了。
明亮的陽光灑在我身上,溫暖,寧靜。時值五月的季節,春光已暮,夏日且長。而我與她之間所剩的光陰,卻已寥寥可數。
破繭 (靖平)
下課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過了十幾秒,眼前的寂靜就被呼呼啦啦從教室衝出來的學生打破。笑鬧和說話聲充斥在校園裡,就像監獄大赦後的放行。
雲深出現在我視野中,白襯衣,深藍嵌紅邊的毛衣背心,絳紅蘇格蘭格子短裙,黑皮鞋和雪白的及膝長襪,兩條清水長辮整齊垂在胸前。
她的衣著和其他女生一般無二,但我仍能從攢動的人群裡一眼看到她,是因為她晨風一樣清新的氣息,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瀉的優雅靈動,和她攝人心魄的美麗。
只有十六歲,她已經能夠傾人城國。
她微笑著和身旁的萍姐說著什麼,一面抬頭像是尋找明偉的身影。我剛想下車,忽然看見她停住了腳步,轉身向她身後看去。只見一個頎長清秀的少年從後面追上來,在她身旁站定,向她絮絮地說話,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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