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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並不太多地糾纏她。但整個歐洲都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議論著她成年以後有可能在情感生活上遇到的種種,以及哪位歐洲適齡的王子會合適她。而她的衣著舉止也成為同齡少女模仿的物件。
她給我寫信,問家裡所有人的情況,包括那隻叫“茅真”的鵝,唯獨不提靖平。
我記得她走之前的那天,在靖平的書房外坐了許久。她哭著問我:“瑋姨,我該怎麼辦?”
我知道她是在問她和靖平怎麼辦。我雖然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他們倆走到一起,但姻緣這事,只靠緣分是不夠的,還需要天時地利,而她還沒有成年。於是我便勸她再忍一忍,先分開幾年。
而接下來她絕望的慟哭則讓我心驚淚落。
過去的四年裡,我親見著靖平和她的朝朝夕夕。我非常清楚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儘管靖平自己仍在雲端霧裡。但現實擺在眼前,我只能嘆氣。但願他們的緣分不會就此而盡。
靖平送雲深回比利時那一趟回來以後,只說一切還好。
我沒有更多追問,因為我知道他的性子 … 他若不想說,多問無益。
只是他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雲深出現之前,甚至更忙碌。他工作的時間比以前更長,更頻繁地出差,在家裡待的時間更少。另外,他不再去宜園的荷塘。
當然,他瘋狂的工作是有回報的。今年他主導的實驗專案發現了治癒乙型肝炎的抗體,這給他帶來了錦上添花的讚譽和財富。在此之後,他的學術成就和領導才能又讓他接過了瑞典醫學院院長的權杖,成為這個醫學界最頂尖學府裡最年輕的,也是唯一的一位非瑞典國籍的院長。而他創辦的醫院和製藥公司已經位列福布斯產業排名的前三甲。
財富,榮譽,他擁有的,已無人能企及。
他的外貌體格跟一年前相比,幾乎毫無變化。但在他極少數的不工作的閒暇時,他眼中少了以往的平靜安然,多了失落和掛懷。
追求他的女子仍然如過江之鯽,但其中出現了一位,讓我第一次感到了不安。那就是瑞典公主Matilda。
以前在他就任瑞典醫學院副院長期間,他所主導的幾個實驗室都取得了驕人的研究成績。而同時在他力主下推行了學院體制改革,設立了學院直屬的製藥機構,把商業和學術直接掛鉤,使學者可以直接從他們的研究中獲得經濟利益。這項舉措杜絕了先前屢禁不止的,學院的研究人員受其他醫藥公司的高薪誘惑,利用學院的裝置和人力資源,搞兼職的現象,從而維護了學院的學術實力和聲譽。因此在今年瑞典醫學院的院長選舉中,靖平的成就和能力無人能詬病。
他唯一的障礙是,他不是瑞典人。由非本國人執掌瑞典人引以為民族驕傲的學府的大印,從該院1810年建立以來絕無先例。
關鍵時刻,是身為學院委員的Matilda公主的強力支援與遊說讓學院破了傳統,最終靖平以絕對優勢的票數當選。
Matilda公主擁有瑞典醫學院授予的醫學碩士學位,並在學院就任組委會委員。和她的高智商同樣出名的是她的美貌。
我曾在斯德哥爾摩,靖平的就職儀式上見過她。淡金色的頭髮,冰綠的眼睛,高挑修長,華貴優雅,當然,也倨傲。整個儀式上,她都站在靖平身邊,兩人看起來無比登對。
她對靖平的支援和青睞,已在報章雜誌上被炒得火熱,甚至有流言甚囂兩人已經秘密訂婚。
我相信瑞典人會樂於見到靖平這樣一個傳奇做他們國家的女婿。
由於工作的關係,她和靖平的接觸非常多,這讓我擔心,因為她實在是雲深的勁敵。我知道靖平是個專情的人,但他和雲深在布魯塞爾發生了些什麼,我不得而知。
世事無常,斗轉星移。命運究竟會把他們兩人帶向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童鞋們,偶又在吹牛了 … 目前還沒有治癒乙型肝炎的抗體 (為了顯得靖平厲害,又不能侵犯前人的專利,偶就被迫發揮想象力,撒謊吹牛了,大家表見怪。)
大家能看出來雲深的家族危機和問題四伏,她置身這樣的環境裡,稱不上太幸福,而且今後的一些坎坷糾葛也跟她的家族和身份脫不了干係,所以雲深的公主身份帶給她的痛苦會多於幸福。
另外,聰明的童鞋們,大家也能看出來,雲深的情敵就要登場了。
巴爾蒂莫的重逢(靖平)
上一次見Rubinstein 教授是三年前,我和他一同在大阪參加一個學術會議。當時會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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