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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起,一落。
雲深剛才那樣做是為什麼?
她,喜歡,或者有可能,愛我?
我的心瞬時疾跳起來,但理智卻在腦子裡敲鼓一樣地喊,這不可能。
這是一個失去至親的孩子在驚惶無助中對親情極度渴望時產生的錯覺,是一個未涉世事的孩子對愛情朦朧的憧憬和誤讀。但你卻不能糊塗一時,害她一生。
你想把她從喪失雙親的絕望崩潰里拉出來,就滿足她對你在情感上的一切需求,可你是否潛意識裡也在縱容你自己去享受她對你的依戀,從而誤導她?
她才剛剛十六歲,只是一般孩子上高一的年齡,她分得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
她沒有錯,錯都在你。這種誤導已經對她是一種傷害,可惜你知道得太遲。停止吧,一切都要停止在這裡。
可窗外的雨卻彷彿一個喪心之人的嚎啕,潑天灑地,不休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這章,我有點心痛雲深,有那麼兩秒鐘我想拍靖平,但是又捨不得。唉,這兩個小冤家都是偶的心頭肉,讓他們自己去相互折磨吧 … 好事多磨,嘿嘿。
長相思,摧心肝(靖平)
回到北京家裡,瑋姨已經吩咐著傭人,為雲深收拾好了離開的行裝。
今天夜裡,我會和她登上飛往布魯塞爾的皇室專機。等把她送回皇宮以後,我會轉道去斯德哥爾摩的瑞典醫學院處理一些工作。
在北京家中休整的半天裡,我一直待在書房裡匆匆瀏覽不在的這近兩個月裡醫院和公司的營運報告,和瑞典醫學院的幾個血液研究專案的中期資料記錄。我強迫自己的思緒讓工作佔得滿滿,以此來壓制我任何要將她留下來的瘋狂念頭。
雲深知道我忙,便乖乖地不來打攪我。瑋姨怕她難過,就一直陪著她。她並沒有帶走她心愛的寵物鵝茅真,說是留給我做紀念,讓我別忘了她。
在我們從北京到布魯塞爾的越洋飛機上,我坐在辦公室裡,想要工作一會兒,但根本就是徒勞 – 我的腦子裡全是雲深的身影。
我起身,踱到隔壁的臥室,在門前停住。
雲深在裡面睡覺。她今天一上飛機就暈機,我喂她吃了一片暈機寧,她便昏沉地睡了過去。
今晚動身的時候,瑋姨悄悄告訴我,雲深在家已哭了一天。
我該怎麼辦?調轉機頭飛回北京嗎?這根本就是夢話。雲深,原諒我。我只想讓你振作快樂,然後開始新的生活。
雲深和我在便衣的護衛下,瞞著媒體和公眾,悄悄地回到了布魯塞爾宮。
比利時的新任君主,雲深的叔叔 … Félix二世率領整個皇室,熱情地迎接了我們。Ann…Sophie皇后,現在應該稱她為,Ann…Sophie皇太后,見雲深氣色好了很多,精神也挺正常,大舒了一口氣。
在當晚為歡迎雲深歸來和感謝我的家宴上,雲深只草草吃了兩口,就說太累,回房間休息了。我因為第二天一早要趕去斯德哥爾摩,飯後和大家寒暄了一陣,便回了自己房裡。
我剛回房坐下,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我一面整理著明天要帶走的行李,一面應著。
一個小小的人影悄無聲息地鑽進來。
我回頭一看,吃了一驚:“雲深?你怎麼還不睡?”
她披散著柔緞一樣的烏髮,穿著一件米色的長袖蕾絲睡袍,卻赤著腳。
我趕緊拉她坐下,找了一雙我乾淨的襪子給她套上。
她雙眼和鼻尖都紅紅的,顯然又哭過了。
她任著我擺弄,只是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彷彿過了今夜就再見不到了。
“你會每天去喂茅真嗎?”她問。
“當然會,只要我在家。”我保證著。
“你在餵它的時候會想著我嗎?”她再問,眼裡含了一世的哀傷。
我再看不下去,心疼地摟她到懷裡,輕輕撫著她安慰:“我任何時候都會想著你。乖雲深,堅強點兒。我們還會再見的。”
她抱緊了我,哀哀地求著:“我才到這裡一會兒就已經想北京了。我們回家吧,回北京。”
我抱歉地說:“雲深,布魯塞爾才是你的家。你生長在這裡,你屬於這個宮廷。”
“那你不要走,留在這裡和我在一起。”她的聲音裡已有了哭腔。
我嘆了一口氣:“不行,雲深,我還有工作和責任。”
她雙手抓住我胸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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