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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便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臉。那張今天早晨還依在我懷裡,燦笑如星子般的臉,此刻卻蒼白空寂得沒有一絲生氣。我如遭當頭一擊,幾乎站立不穩。
瑋姨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來:“靖平,他們到處搜遍了,都沒找到。”
我抬頭看著瑋姨。她頓時睜大雙眼,面色煞白:“靖平,你怎麼啦?你哪兒不舒服?我再讓人找一遍,你彆著急!”她慌得來撫我的胸口。
我握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氣道:“瑋姨,報警吧。”
自從雲深離家,已經有兩週。我動用了警察,便衣,偵探,甚至一些幫會的勢力,幾乎要把北京城翻了個遍,但仍然一無所獲。
她出門時只穿著一條牛仔褲和薄毛衣。她嬌嫩的身體如何抵得住秋日的寒風?
她身上沒有一分錢,餓了怎麼辦,困了睡哪裡?
她從小被保護在宮廷的金絲籠和我的羽翼下長大,現在她獨自淹沒在這個對她來說充滿危機的陌生世界裡,她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和厄運?
那本日記上關於疏影和我的隻言片語一定讓她心碎成灰,她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我心痛得已無氣再想下去。但是,我必須強迫自己冷靜振作。我要找到她,哪怕不休不眠,哪怕任何代價。
雲深,在我找到你之前,請你一定平安!
她離家的第十六天的清晨,警察局的一個電話,讓我飛車趕了過去 – 他們有了雲深的訊息!
黃局長交給我一枚小巧精緻的Vacheron Constantin手錶。我一眼認出這是雲深十五歲時,我為她在瑞士定做的生日禮物。
這隻表是專門為雲深設計的,這世上並沒有第二隻。秀氣的白金圓形錶殼和細細的表環讓這隻表看起來像一支小巧的手鐲。因為雲深不太喜歡珠寶,我便讓設計師只在表的發條鈕和兩隻針腹上,各鑲上一顆藍色的小鑽石。我翻到表的背面,上面刻著她西文名字的縮寫 – G。I。C。M,和一隻圓頭圓腦的可愛小馬 – 那是她的屬相。
我還記得她生日那天當著我和她父母的面開啟表盒後,小臉上滿是驚喜,然後像寶貝樣地捧著,樂顛顛地撲到我懷裡說謝謝。她父親Philippe當時笑著說我用一隻表買了他女兒,還被成碧瞪眼說他亂講。當雲深看到表背上的小馬時,她睜大了眼睛:“哎呀,這隻小馬好胖!”我說:“因為舅舅想你多吃一點。”這隻表是她的愛物,平時總帶著。而現在,卻離了她的身體,冰涼地握在我手裡。
“這隻表是根據您的描述在一家當鋪裡發現的。當表的人我們已經拘起來了,剛送到審訊室。”黃局長說。
我幾乎是衝了過去,一把推開審訊室的門。
一個五十多歲的矮小男子正在接受兩個警察的盤問。看到我進來,他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奔到牆角,抵著牆站著,臉色發白,嘴裡叨叨著:“我沒幹壞事!沒幹壞事!”
我強迫自己鎮定,然後開口儘量語氣平和地問他:“這表是哪裡來的?”
“我沒偷也沒搶,是一小姑娘賣給我的。”他囁嚅著回答。
“她長什麼樣子?”我按捺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不讓自己的急迫嚇著他。
“長頭髮,大眼睛,像中國人又像外國人,特漂亮。”他回答。
我遞給他一張雲深的照片:“是不是她?”
他看了照片後猛點頭。
“你說說當時的時間,地點和經過。放心,只要你沒傷害她,我保證你沒事。”我許諾著。
他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黃局長,再看一眼我,講起來:“這個月九號那天下午大概六點的時候,我在火車站遇到一小姑娘,就是照片上那個。她說售票員不肯買票給她因為她沒錢,問我能不能用她的表換我的票。我說得付現錢,表我不要,怕是假的。她一聽就哭了。我看她穿得挺體面,年齡挺小,長得又那麼漂亮,哭得挺可憐,也不太像騙子,就同意了。我問她要去哪兒。她說她也不知道,又問我手裡的票最遠能去哪兒,我就給了她一張去拉薩的硬座票。”
“是哪一班車?”我忍住心中的翻攪,沉聲問。
“T278。”
“你怎麼會有票?是票販子吧。”黃局長皺著眉問他。
他瑟縮著沒回答,算是預設了,然後轉向我:“這位先生,我可是好人!您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我都沒打她壞主意。我還給了她票,這可是四百塊錢吶!誰知道這表值多少錢?我可是好心在幫她!”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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