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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嗎?我心中有一絲喜悅。
這時,洛桑端著一碗“都瑪茶”走了進來。
他一看我在給孩子換尿布,吃了一驚。在當地,男人換尿布會被人笑話。
我只平和坦然地對他一笑。
他轉頭關切地問雲深:“達瓦,你好些嗎?想吃早飯嗎?”
“我好多了,也吃過了。謝謝你。”雲深客氣地回答他。
他看看桌上的空碗,再看看我,臉上有些懊惱:“那你好好休息,什麼活都別幹了。普布和拉姆會幫著葛瑪做事,等我回來我也會幫著做些。你就安心養病。我先跟哥哥們放牧去了。”
說完,他端著那碗“都瑪茶”往門口走,經過我身邊時,看了我一眼。
我直視著他的目光,對他一點頭算是招呼。
我對洛桑,心存感激 … 沒有他保護雲深,我今日便已被絕望和自責覆頂。他救了雲深,便是救了我。他對雲深的愛,我理解,也尊重。因此他對我的敵意,我也並不以為意。當年聽聞疏影與卓正相戀時,我的失措遠勝於他。
如果雲深不能原諒我,轉而選擇洛桑,我無話可說。但若要我拱手將她讓出去,無論什麼人,無論為了什麼原因,卻是絕無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靖平對雲深說:“安心睡吧,一切有我。”她聽了就真放心睡著了。這不是因為她燒糊塗了,而是因為對靖平的愛和信任,但在她心裡還有一些糾結,這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消除。
醫生(靖平)
早飯後,家裡的壯年男人全都外出放牧。老扎西因為長年的風溼,腿腳不便,早已不能從事任何勞作,只能在家休息唸佛。
雲深在藥物的作用下又昏昏睡去。我便讓葛瑪引著我,到達傑和卓瑪的房間裡,看望生產後已在床上躺了三個月的卓瑪。
詢問了一些卓瑪的情況後,我便斷定她是產後子宮復位不全。我想用車送她去離此地最近的縣城當雄入院治療,但從未去過醫院的她卻無論如何不肯,認為醫院是壞女人才去的地方。我無奈,只得自己開車去當雄買藥給她治病。
普布和拉姆鬧著要和我一起去,被老扎西喝止,要他們在家乖乖邦葛瑪的忙。我看著兩張失望受挫的小臉,忙安慰他們,許諾以後一定帶他們開車出去玩。
從良澤到當雄,大約一百五十公里,沿途多是窄小的土路,車開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
我從當雄的銀行裡取了足夠的現金,到當地藥店裡買了子宮收縮劑,抗生素和益母草膏等一些幫助子宮復位的藥品。然後又買了一系列補氣血的中藥材 – 卓瑪需要,雲深也需要。
隨後我去了當雄最大的百貨商店,先到日用品櫃,問售貨小姐,他們這裡給女孩子用的最好的護膚品有哪些。我在她的推薦下買了面霜,眼霜,洗面奶,和沐浴液。這些比不得雲深平時在家用的精緻齊全,但已是我此時能找到的最好。
然後我說麻煩她幫我找幾包衛生棉。這個年輕的藏族女孩子遞給我幾個塑膠包,笑著說:“這些都是給你女朋友買的嗎?我從沒見過男人買衛生棉的。你女朋友可真幸福。”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笑笑向她道謝。
最後我給孩子們買了一堆玩具和零食,開車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主要任務便是照顧卓瑪和雲深兩個病人,卓瑪孩子的餵奶和換尿布,連帶照看嘎嘎,我也全包了。普布和拉姆是兩個不錯的小幫手,不時幫幫我和葛瑪,因此家裡也還忙得過來。
卓瑪很配合地服藥,喝我熬的黃芪黨參湯,又認真做我教她的復位動作,三四天後便不再腹痛出血,一週後已經能慢慢下地,兩週以後就開始逐漸幹活,並把孩子抱到她房裡,由她自己帶了。她原本身體素質就好,用對了藥,恢復起來自然就快。扎西一家人為此對我非常感激。
雲深則要困難得多。她原本身體底子就薄,在高原上長期的慢性高原反應和對她來說過度的勞累,再加上長期食素,耗光了她的體力和免疫。她的恢復,抽絲一般緩慢。雖然不燒了,卻仍然乏力氣虛。
我不讓她做任何事情,每天除了適當的散步,便讓她靜臥或坐著休息。
她的體質不適於在高原生活。讓她身體好起來的根本辦法是帶她離開。但她此時卻不肯回去。我知道她還怨著我,也就不強迫她,只每天給她熬些補血養身的湯藥,督著她喝了。
雖然雲深當著眾人的面,仍口口聲聲叫我舅舅,但我與她之間早已超乎於此的情感糾葛,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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