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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抖得不成樣子。後來到了醫院,你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我們就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中途護士出來彙報你的傷情,說你折斷的肋骨刺穿了胸膜,引起胸腔裡面大出血,有可能救不過來。靖平聽了以後,臉色慘白地坐著,一動不動,然後突然站起來,把頭狠狠往牆上撞,磕得‘咚咚’直響。我們趕緊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他就坐在那裡閉著眼睛直喘,滿臉都是血和淚。”
我心裡一陣抽痛,淚水順著眼角淌下來:靖平,對不起,害你這樣傷心。
瑋姨擦著我臉上的淚:“靖平是我見過的人裡自制力最強的一個。當年疏影走的時候,他能把所有的痛都埋在心裡,照樣地起居應酬。可到了你不知生死的時候,他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他這麼沉穩的一個人,卻如此失態,嚇得我魂都飛了,以為你是真地救不過來了,而靖平看那樣子也是要跟著你一起走。你們兩個小的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瑋姨說著,自己也落下淚來。
“瑋姨,對不起。我讓大家這麼擔心難過。”我握緊了她的手。
“快別這麼說。”瑋姨把我的手拉到她懷裡:“要不是你以命相換,靖平這孩子早就不在了。你是靖平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一家人的大恩人。”
我對她搖頭:“瑋姨,別這麼說。我只想做您的好媳婦和好女兒,做靖平的好妻子,還有您孫子的好母親。”
背信(雲深)
“是誰想當媽媽了?說好了我們要生三個的,到時候有人可不許賴。”病房門邊站著手拿一束火紅玫瑰,笑意吟吟的靖平。
瑋姨從靖平手裡拿過花束,四處找花瓶,一面叨叨著:“靖平你再買花,這房間裡就堆不下了。”
我的確是喜歡花,可現在這病房裡已經快被靖平送的花塞滿。
靖平笑而不答,從那束花裡抽出一支長莖玫瑰放在我手裡:“喜歡嗎?”
我微笑著將玫瑰放在鼻下輕嗅,細細“嗯”了一聲。
他的吻隨之落下來,隔著花瓣,溫存而小心翼翼地吻我的唇。
我羞於當著瑋姨的面這樣親暱,但怎奈胸下貼著固定膠布,動彈不得。好容易等他將頭抬起來,我面紅耳赤地呢喃出一聲:“瑋姨在呢。”
而抬眼一看,屋裡哪還有瑋姨的影子。
“今天好些嗎?胸下還疼不疼?”他給我掖掖被單,再將我耳旁的一縷散發理好。
“只有一點點疼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北京?”我問。
“再過一星期就可以了。想家了是不是?稍微耐心點,就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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