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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眼睛裡都閃著希冀的光采。對於她們來說,這會是無比的榮耀和讚美。
他的馬在我們面前停下,這個臉上還掛著汗珠的小夥子在馬上俯下身,把花遞到雲深面前,並對她燦然一笑。
雲深有些不知所措地側頭看我,我對她微笑著鼓勵地點頭。她紅著臉接過花束,輕聲說“謝謝。”
四周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拉姆和普布更是高興而驕傲地大聲說:“她是我姐姐!我姐姐最漂亮!”
雲深纖長的手指撫摸著潔白的格桑花瓣,對眾人報以她略帶羞赧的優雅美麗的微笑。
我將唇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還好是格桑花。如果是紅玫瑰,我就不答應了。”
接下來的比賽還有馬上射箭,打靶,拾哈達,和獻青稞酒,讓我們看了個盡興。
賽馬會也同時是一個集市。來自農耕區的藏農和牧區的牧民會籍此交換各自的農產品和畜產品。而外地的商人,也會加入其中,用茶葉,鹽,和其他日用百貨品交換當地的銀器,首飾,念珠,和藏刀。
我們漫步在帳篷和小攤之間,到處是人們的笑臉和歡快的吆喝聲。
雲深的青布長袍在人們五彩的節日盛裝面前,顯得太素淨。但她因為幾乎足不出戶而仍然如雪的肌膚和清麗無匹的容顏,卻讓周圍任何斑斕強烈的色彩都蓋不住她的光芒。她盈盈靜靜地走在人群裡,如遠處雪山上飄來的精靈。人們紛紛對她讚歎地側目,她只柔和溫靜地回人以微笑。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牽動我心底最敏感的神經,讓我心動神馳。
我給普布買了好些玩具汽車和槍,拉姆則站在賣首飾的小攤前,走不動路。雲深笑著把拉姆看中的首飾一樣樣往她頭上身上戴,我在一旁管付錢。不多時,拉姆已是滿頭滿身的飾物,一走路便悉索作響,小姑娘高興得不得了。
“有沒有你喜歡的?”我微笑著問雲深。
“我不太喜歡戴首飾。”她輕輕搖頭。
我目光逡巡著小攤上琳琅滿目的飾物,最後停在一個小小的額飾上。這是一顆很小的單粒淚滴形水晶,掛在一段短短的細銀鏈上,小巧別緻。我把它拿起來遞到雲深面前:“喜歡嗎?”
她沒說話,但眼睛裡盛了喜悅,伸手去撫那顆水晶。我知道她喜歡。
“我給你戴上好不好?”我輕聲問。
她半垂了眼睛,貝齒輕咬著下唇,點點頭。
我把銀鏈另一端的小鉤別在她頭頂的發上,那粒水晶就正好垂在她眉間,熠熠閃亮,甚是美麗。她緩緩抬起眼簾,帶著種詢問和思量,幽幽地看著我。她目中的光華蓋過了眉間的額飾,讓我神馳心蕩,若不是四周有人,我便再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要吻她的慾望。
午飯時,我們坐進一間帳篷達成的小食攤。
我給他們叫了炸果子,犛牛粥,豌豆糌粑,麻森糕,青稞面搓魚,風乾肉,和一壺甜茶,滿滿地擺了一桌子。兩個孩子埋頭大吃,雲深卻只動了動麻森糕和糌粑就放了筷子,端著一杯甜茶,慢慢地啜著。
她仍是吃不了外面做的肉食。平時我在家裡給她做的那些葷菜,她都能吃下一些,看來已是給足了我面子。
我起身去對面帳篷裡的水果攤買了幾個蘋果回來,擦乾淨了,拿出我身上的摺疊刀開始削皮。
“我來削吧,看你削得費勁。”雲深雪白細緻的手伸到我面前。
我把刀和蘋果放到她手裡,微笑著囑咐:“那你小心手。”
她果然比我靈巧太多,碩大的蘋果在她纖長晶瑩的手指間平穩地旋動,瞬間就削下了一長段完整不斷的果皮。然後她熟練地將蘋果對剖成八瓣,去了硬核,放在一個空盤裡擺成一朵花。所有的動作都熟練流暢,舞蹈一般優美。
她是集所有寵愛和尊貴於一身的公主,平日有僕從侍女服侍,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衣裙不染灶臺灰。但所有的烹飪炊煮,她都能做得細緻井然。她幼時在北京家裡曾要給我做飯,我捨不得她累,堅決不允,但在她回了布魯塞爾後,瑋姨才告訴我,從雲深十五歲起,我每日最愛吃的主要菜式都是由她親手烹煮,從不讓他人插手。思及此,我深深注視她,感念而心痛。
“拉姆,普布,來吃蘋果。”雲深把盤子推到他們面前。兩個小傢伙卻不領情地搖搖頭,繼續低頭對付碗裡的肉和魚。看來馬背上長大的孩子還是愛吃肉多一些。
“你要不要吃?”她問我。
我微笑著說:“好”,便和她分食起來。
她垂著眼簾,珠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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