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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開始了她的寒假。
我打算在農曆新年之後和她一起去玻利尼西亞渡兩週假,犒勞她一學期的勤奮用功,也籍此驅散Nigel事件留下的陰影。但在臨出發之際,雲深卻接到她叔叔的電話 – 雲深癱瘓兩年多的祖父,比利時前任國王Baudouin二世,在睡夢中去世了。
我們立即改變行程,趕往布魯塞爾。
飛機上,雲深在我懷裡泣不成聲。我想起她父母去世所導致她突發的抑鬱症,不由擔憂緊張。當年她自閉不語的情形駭得我心驚膽戰,而現在歷史會不會又重演一遍?
我對她軟語安慰,她卻彷彿覺出我心中的擔憂,擦了一把眼淚,對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得憂鬱症。大家已經夠傷心,我不能再添亂。我在你這裡哭盡了眼淚,在奶奶面前就能堅強些。她現在最弱,我得幫她。”
她的話讓我寬慰且驚異,但仍暗暗憂心 – 纖細善感如雲深,待會兒見到她祖母,挺不住的恐怕會是她自己。
回到布魯塞爾宮,Ann…Sophie太后在書房裡等著我們。才半年不見,她驟然衰老,曾經總是矜持端挺著的身架現在卻佝僂在喪服裡。看見雲深進來,她顫巍著從椅子上起身,把手伸向她。
雲深奔過去,把她祖母抱進懷裡。
大滴的眼淚順著Ann…Sophie太后的面頰滾落,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流淚。這位在戰爭和蕭條時期以她的堅強和勇敢成為比利時國民精神支柱的“鐵血皇后”,此刻只是個失去了愛子,又失去丈夫的平凡老婦人。雲深曾告訴過我她的祖父祖母的婚姻裡並沒有愛情,而她祖父年輕時的風流韻事更是讓兩人一度恩怨糾葛。但“少來夫妻,老來伴。”他們做了幾十年的夫妻,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唉,Gisèle,我陪了你爺爺一輩子,可他走的時候我卻不在他身邊。是半夜發生的,第二天早晨侍女才發現。他最喜歡熱鬧,可走的時候卻孤零零地,他心裡該多難過。”太后像個孩子一樣哀哀地哭。
雲深卻令我吃驚地平靜,纖小柔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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