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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李宇一個不高興,那盧生拼死拼活得來的一切,轉瞬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而盧生現在,應該已經信了我的決心了。
我坐在盧生的副駕駛上,長長的出了口氣,笑問:“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開的是廣本。後來,你找了倪菲圈走了我家的錢,轉身換了輛寶馬。現在娶了李清河,又買了賓士。換個女人換輛車是不是虧心事兒做多了怕自己經常想起來?”
盧生沉下臉,靜默的開車。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跟我一樣想起了他做過的虧心事兒。
記得盧生學車,還是大三那年在學校學的。盧生領到駕駛證的那天,我偷偷賣掉了我爸送我的生肖金條,用攢的錢為盧生買了輛廣本。跟盧生去提車的路上下了雨,盧生的手法不穩,我們兩個在路上出了車禍。
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機,雖然是新車,可卻在下坡的路上剎車突然失靈。雨大車滑,再加上盧生的經驗不足,車七扭八拐的在高速上打飄。最後盧生沒選用車頭撞擊來減速,為了避免他自己被彈出來的安全氣囊傷到,他一側車身,我坐的副駕駛車門處狠狠的撞在了防護欄上。
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在那場車禍裡了。
不過我現在想想,我還不如當時死在那場車禍裡。
盧生雖然不說話,我卻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我指尖一下下的叩擊著車門,笑問:“盧生,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嘖嘖嘖,我要是你的話,這麼沒臉沒皮的日子我簡直活不下去不過也是,你可能早就習慣了。”
從李宇家到墓地,盧生一句話都沒說。我們兩個開車門下車,正好看到我姥姥和舅舅們出了陵園。一群黑壓壓的人中,我並沒有看到我姨媽在。
在我舅舅和大姨的攙扶下,姥姥哭的幾欲昏厥。看到我和盧生站在一起,姥姥憤怒的衝過來要打我。在眾人的哄勸聲中,她叫罵的聲音也十分響亮清晰:“你個畜生!你還有臉來!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害死我的女兒!你禽獸不如!”
我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沒動,而盧生卻已經嚇的雙腿癱軟,他拉開車門似乎想上去躲躲我禽獸不如,盧生是衣冠禽獸,我們不愧以前是夫妻。
大舅語氣不太好,估計他心裡早就把我和盧生劃分到謀財害命的狗男女裡了:“呂諾,你快點走!我媽年紀大了,她經不起你這麼刺激。你要是有點良心,你就改天再來吧!”
“我是來看我媽媽。”我堅持:“我看完我媽媽,我就走。”
“呂諾,”盧生也過來拉我:“我們等下再來吧。”
我搖頭,冷森森的看著盧生說:“呂諾,不是你叫的吧?”
姥姥和舅舅們的眼神很奇怪,他們從來沒聽我這麼跟盧生說過話,滿臉的匪夷所思。估計他們看我和盧生一起來,以為我又沒出息的求了他但是我也不會在這兒逼著盧生叫我媽,就像我大舅說的那樣,我姥姥年紀大了,她受不了這個刺激了。
嫁給盧生,我坑害的是我的父母。而此時此刻用最惡毒的言辭詛咒我的,全都是我的血親吵罵聲震天,驚動了陵園裡無數的亡靈。
不知道人死了是不是真的有靈魂存在,如果要有,那麼想必我媽媽一定是不開心的。在我被姥姥家人集體的斥責咒罵時,早上還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大雨忽至,下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
姥姥真的是年紀大了,她罵了沒多長時間就已經氣的站不穩。我現在就是過街老鼠,被打死在街上也沒人會給我收屍。傾盆大雨澆下,吵鬧的陵園門口瞬間就剩下我和盧生兩個人。
盧生想要用大衣擋擋雨,可看我沒動作,他也沒好意思這麼做。我今天遭受的一切,不僅僅是我自己活該,一大部分還是盧生的責任。只是因為在太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習慣了站在他的前面為他承擔所有。
第一次如此直面感受憎恨的盧生,他思想受到的衝擊很大。雨水順著他的臉淌下,他的臉似乎更加蒼白。盧生眨了幾下眼,在大雨磅礴的陵園門口輕聲說:“對不起。”
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我用不著你不必為了自己好過,跟我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
“跪下。”我說。
盧生誇張的掏掏耳朵,反問:“你說什麼?”
“跪下。”我麻木的重複著:“三拜九叩你懂吧?求菩薩保佑你發財的時候你做的那些,我現在要你對著我媽媽也做一遍。你跪著,到她的墳地前。”
春寒料峭,春雨刺骨。我們兩個站在雨中沒多久,唇都已經凍的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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