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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擦淨。拔出剪刀,又面無表情的將它和枕巾一起丟在地上。
護士們驚嚇的高聲尖叫,有過來拉我的,有去檢視傷勢的。清冷空曠的病房,瞬間變的熱鬧非常。
盧生從門口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他丟下手機就往病床前跑。推開了壓我在床上的護士們,盧生急著問:“諾諾!你怎麼樣了!”
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冷淡的看了看四周,淡漠的用手抹掉臉上殘存的血液和碘酒。
護士們見到盧生,立馬炸開了鍋。受傷的護士被抬走,可屋子裡卻依舊吵鬧。盧生冷著臉掃視人群一圈,咬牙切齒的說:“少他媽的在這兒鬼吼鬼叫的!傷了人,我們賠錢就是!你們都給我滾!都滾!”
“你怎麼說話呢!”這裡住院的,什麼落馬的權勢沒有?護士們脾氣也不小,不依不饒的回擊:“在這裡傷了人,你以為是私了能解決的嗎?我告訴你,你就算找院長都不好使!”
在一片吵嚷聲中,一個威嚴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院長說話不好使,那我說的話,總歸是好使的吧?”
105 那個男人
一眾護士立馬收了聲,連個屁都不敢放。
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我見過估計全城的人,沒有沒見過他的。
那個男人和黃繼革的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和長相刻板嚴肅的黃繼革相比較,他則顯得要更融通些。平頭,戴眼鏡,衣著打扮還算平易近人。
他的五官總體來說就是一個字,大。大鼻子大眼睛大嘴,頗有一種大吃四方的感覺。即使是不說話,他站在門口的位置,也給屋裡的人很強烈的壓迫感。
你可能見過市長,但你八成不會記得市長身後的秘書。你也許知道雙規有多嚴重,可你肯定不會知道決定雙規的人是誰。
即使是這樣,你能說這些記不住名字的人不重要嗎?
當然不能。
黃家赫家,從他大伯到他爸,從他爸到他三叔,加上他的姑姑姑父,沒有一個不是權重的。
而且,都是那些不需要露臉的權重。
商品壟斷就已經極為可怕,權利壟斷更加讓人畏懼。和門口那個學究派的男人不同,黃家的長輩大都是從部隊上轉業過來的,是徹頭徹尾的實幹家。我媽以前和我說過,黃家赫的爸爸算是黃家在部隊裡軍銜最低的。可轉業後沒幾年,黃繼龍也成了法院的一把手。
除了黃家赫爸爸黃繼龍這個“非主流”離過一次婚鬧點桃色新聞外,黃家的其他長輩基本上連紅燈都沒闖過。當初黃繼革為了黃家赫的事兒接受李宇這樣的商人請客,恐怕已經是破天荒了。
高處,必然是要不勝寒的。如果高處的人不耐住寒,摔下來可能死的要更慘。可人偏偏都死心眼,追求權勢金錢地位像盧生這樣,努力想往高處爬的人從來都不會缺。
人類從古至今,所有的爭鬥大部分都是因為沒有利益或者是利益劃分不均。權利這種謀取利益的工具,無疑是最受追捧的。
而和黃家不同,那個男人屬於位高的一類人。位高,但是沒有什麼實權。拋頭露面的活兒可能他都幹了,可真的要在政權上分一杯羹卻沒他什麼事兒了。如此處境,不能說是不尷尬。
如此處境,也任誰都不能太滿意那個男人,也同樣不滿意。他就是黃家赫三叔黃繼革的政敵,城裡最大的一個政客。
我還記得z先生對我說過的話,他讓我去找盧生。估計z先生早就知道,盧生是有了靠山的。而盧生和那個男人一起出現在我的病房裡,盧生的靠山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個男人下馬威似的一句話,護士們全都噤了聲。她們的眼神緊張,看起來全都戰戰兢兢。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事兒,是政客們最拿手的了那個男人立馬施展了春天般的溫暖,他一笑,大嘴不但沒顯得怪異,反倒有幾分磅礴之氣:“這件事兒,我會調查清楚的。現在我有個案子需要問問,希望各位小同志能行個方便。”
護士們立馬點頭,立刻作鳥獸散。
在那個男人面前,盧生對我有幾分做作的親暱,他笑著介紹:“諾諾,這位是”
那個男人抬抬手,他打斷盧生的話:“盧生啊!你先出去吧!讓我和你的小妻子聊聊,不好嗎?”
“行行!”盧生尷尬的搓搓手,臨出門前,他不忘囑咐我:“諾諾,你好好和陳叔叔聊聊。”
我連眼皮都沒抬,一句話都沒說。
盧生訕訕的笑了笑,略顯頹唐的出了病房。那個男人看了看四處是血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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