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4 頁)
苦。整個胃部都火燒火燎的灼燒,腦袋更是混漿漿的陣陣噁心想吐。手腳四肢,都是麻涼麻涼的疼。全身都像是被碾零碎了般,四分五裂的被片成一塊一塊。
過去現在,什麼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唯一的念頭就是,當初真不如選一個痛快點的死法。
以前我和黃家赫還探討過,人瀕臨死亡那一刻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我吃藥之前還想說要記著臨死前的念頭,等見到黃家赫的時候再告訴他但我並沒有這樣的時刻,幾乎在我藥效將將要發作時,我便被灌醒了。
細長的管子被塞到我的嘴裡,剛才吞藥片時傷到的喉嚨疼痛難耐。一股強大的水流順著食道湧了進來,被塞滿藥片的胃部被漲的老大。強烈的壓迫感迫使著胃部收縮,我不自覺的往外嘔吐著。
要不是有人叫著我的名字,還緊緊攥住我的手,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在接受北鎮的“酷刑”。
我沒有睜開眼,努力想用殘存的意識將藥片壓回去可我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胃已經達到收縮的極限,由不得我強撐。
這真的是極為痛苦的過程,我的胃被反覆的灌滿又被仔細的排淨。洗胃液在我的身體來回的流淌,將我整個人都洗滌的乾淨。
藥物漸漸減少,人也一點點的清醒過來。雖然身體依舊無力,眼睛也還是睜不開。但我大腦裡的意識,算是徹底被拉回來了。我甚至都能感覺出醫生將胃管反折迅速拔出,他開啟了消毒液,仔細的清洗著洗胃器械。
有人站在我的旁邊,我也能感覺出他眷戀的觸控和不捨的眼神。他仔細的拿著紗布將我口鼻裡的穢物清淨,微涼的指尖細細的劃過我的臉。
這樣的觸感,不是黃家赫的。
既然不是黃家赫,我更是懶得睜開眼。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我索性放心的睡過去。
再次睜開眼,喉嚨口是割裂般的疼。隱隱的,我甚至能體味到食道上面滿滿的都是出血點。我的身子乾癟,胃被掏空,躺在床上幾乎看不出厚度即使沒有絕症,要死不活的樣子也像是命不久矣。
我稍微動了動,右手的手腕吊著被拷在病床上。眼皮像是注了鉛,無比的沉重。左側沒被拷住的手,在床邊男人的手裡使勁握著。他時不時的搓兩下,似乎十分怕我突然沒了溫度。
坐在我床邊的依舊不是黃家赫是盧生。
盧生藏青色的西裝粘著我吐出的穢物,上面花白一片,狼狽而又難看。他的頭髮也有些散亂,黑髮之間黏住了藥片顯的格外滑稽。
我只是掃了一眼,遂又閉上了眼睛。我本身就沒有什麼力氣,更是懶得抬眼看他。也沒抽回手,就這樣任由盧生握著。
本來我是想避免和盧生說話,閉上眼睛裝睡的。誰知道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嘰嘰喳喳的女護士們吵醒。這個時候盧生已經不再了,但他的西裝依然搭在我的床尾。
這裡應該是監獄醫院,基本上來這兒的病患都是犯人。護士們比北鎮的更加囂張,拿著托盤都是毫不尊重的摔摔打打。
想要給我量體溫的護士更是過分,她拿碘酒棉花時甩了我一臉的藥水。
黃色的碘酒藥液順著我的臉上往下滑,黃白搭配的顏色讓護士們笑彎了腰。我沒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群笑的浮誇的女人。
“這人什麼來頭啊?”一個護士一邊換藥一邊問另一個。
另一個毫不避諱的當著我面傲慢的答:“我不知道啊不過聽說她昨天送來的時候差點都死了呢!是他前夫正好去警局探視,這才救了她。你是沒看到她當時的樣子,吐的那叫一個噁心!吐的鼻孔裡都是藥丸呢!”
“這是吃了多少藥呀!”又有一個護士插嘴:“這麼大的決心死,知道是為啥不?”
“我看她前夫挺帥的,不會是被前夫甩了吧?”
“我估計是,你看這個女的,眼珠都不動聽說以前還進過瘋人院呢!八成,是個瘋子吧!”
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越說越肆無忌憚,有一個甚至放肆的戳了戳我臉上的碘酒。她隨意的在我臉上畫著花,問:“喂,我說,你不會是真的瘋啊!救命啊!”
我有太長時間活的都是完全沒有尊嚴,現在哪怕是死,也同樣死的沒有尊嚴為了維護自己那所剩不多的自尊心,我用沒被銬住的手扯過一旁托盤裡的剪刀,狠狠的刺進了擺弄我臉的護士的大腿。
可能是傷到了大動脈,護士大腿上的血如注一般噴了出來。潔白床單上是一片刺眼的紅,我面無表情的拿過枕巾將自己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