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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上了傾霏的,眼底是隱隱的關心。奇怪的是,他們雖是初識,可傾霏對安儒的這一舉動並不覺得唐突,只是靜靜的泛著眸光。繼而道:“我要看完才走。”
安儒見傾霏手中執著一本書,細長如玉的指尖輕拈著一頁紙張,他雖不知道她傾霏的事情,可他知道這一頁紙於她而言的重要性,不然她斷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將它看完。於是安儒鬆開了輕釦在傾霏玉腕上的手,輕語道:“好,我等你。”字字溫言如玉,聲音如流潤和,傾霏聽到這句話時,心頭倏地一顫。然而安儒卻安靜得似一個無語的人,只是淺淺的在她身後呼吸,氣息如竹。傾霏一直以來都是淡若無漪,但此刻竟有了一絲的微漾,似從纖柔的背部輕起,有那麼一股淡淡的麻意,或許是因為他們只是初識,可他卻願意用生命去陪她一起冒險;又或許是因為他擁有最尊貴的身份,然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傲氣,只餘那抹動人的大氣和柔和。星眸閱覽著手上的史記,傾霏思緒萬千。
安儒是無故闖入地庫的人,他是不能偷看這裡面的記載的,正如闖入地庫的人不能把任何書籍帶離地庫一樣,否則便是犯了蒼雲地庫的規矩,那麼蒼雲方陣便會在石門處死堵,同樣是九死一生,這些是他們都知道的江湖規矩。
此時流雲正以雙掌抵著力道向下的石門,果真是千年的凍石鑿煉而成的石門,竟這般的渾然沉重,流雲不禁感嘆。
“儒兄,傾霏妹妹,你們快出來,半個時辰已足,我支撐不了多久。”流雲往地庫內喊著,玉朗的聲音帶著微喘。
安儒聞音往石門處望去,果然,石門的入口只剩不足一米高了。可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候,怕擾了傾霏。安儒並不是不知道那道石門一旦落下的後果,只是他的眼睛一旦鎖上那道荷綠身影,便再不願挪開,只是這樣,他安儒選擇了捨命相陪。
“轟·······”
石門又下洩了一截。傾霏回眸,見安儒依舊靜候在一旁,不禁挽唇露出了一個笑,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這個“回眸一笑”於安儒而言是怎麼樣子的撼動,纖手快速合上書本,清言自那貝齒中流轉而出。
“安公子,我們走。”
安儒溫潤一笑,再次拾起剛剛落下的手腕,兩人竭速飛至石門處。
“快,你們先出來一人,另一人運功抵著下滑的石門,我快撐不住了。”流雲說這話時聲音已是非常的困難,可見他耗了不少的內力,而此時的石門已下洩至腿處並且斷斷續續的下落著,情勢不好!
安儒二話不說運動續上石門。
“傾霏姑娘你先出去。”
傾霏知不能再拖時間,一個低側身出了地庫,馬上續掌至石門處,此刻的石門已至膝蓋的高度,而流雲的內力也逐漸的弱了下來,傾霏縱然將自己的內力合盤托出也有種無力阻止之感,眼見石門隨時都有可能轟然下落,傾霏不禁面色含憂。
“安公子你快出來,流雲大哥撐住啊!”
轉眼間,石門處勉強只夠一人平躺在地緩緩挪移的高度了。安儒的身形雖不是魁梧可卻也挺拔,流雲此時已面色泛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下落著,而傾霏也因提氣運功過**猛,傷及了五臟,嘴角緩緩的滲出了血絲。安儒吃力的挪移著身軀,石門外的兩人身形顫抖得越發厲害,傾霏只覺得半露於石門外的白衣散發著刺目的白光,流雲俊目半眯,兩人似聞到死亡的氣息般,面色幽深。
“轟”石門陡然落地。
流雲與傾霏不抵石門的驟降,運出的內力統統反撲向自己,兩人飛出了五米處。
“儒兄······”
“安公子·····”
第十七章 春夜無痕
傾霏只覺一陣暈眩,強忍著不適迅速起身往石門處奔去,流雲亦然,待兩人跑至石門處時,卻見安儒安然躺在關閉的石門外,閉上的眼睛緩緩張開,帶著和煦的笑意,兩人驟然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還好只是砸到了衣物,人沒有事。”流雲癱坐在地上喘著氣道。
“誰說的,還好有這隻洞簫抵了一下石門,不然我的左臂可就沒了。”安儒晃著自己‘劫後餘生’的左手,語中帶笑。
果然,那支寒玉洞簫隱約露在安儒的身下,碎痕儼然可見。
“還好安公子沒事,不然傾霏可····”傾霏話說雖說了一半,可眉間還隱隱露著憂色,準備伸手去扶安儒起身,不料那道石門壓著的衣物卻怎麼了拔不出來,因與安儒靠得近,他的呼吸微灑在傾霏的頸上,傾霏重複了好幾下這個動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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