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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轉,不由又想起了那個被她迷得團團轉的榮少樓。
原以為榮少樓經歷了這次失而復得必定倍加珍惜,很快便會娶她進門,那這個肚子的秘密也極好圓過去,最多生的時候買通個大夫和穩婆,說是個早產不就完了,誰知天不從人願,他家裡的老婆竟也有了身孕,這樣一拖下來,豈不是要她在外頭將孩子生下?
大戶人家的規矩重,若不趁著此刻想著法子進門,母憑子貴,日後等孩子落了地,萬一他們將孩子抱走只認孩子不要娘,她下半輩子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苦於無法逼著榮少樓儘快娶她的時候,有人找上了門,給了她一條嫁禍討巧的良策,那人便是榮家的二小姐榮清華。
雖不知她為何要助自己,但她已經落魄到身無長物,那榮二小姐還能圖她什麼?不如信她一回,拼一拼便是,大不了一拍兩散她也別想討著什麼好處,誰知竟就這麼成了,不但弄掉了那連氏肚裡的孩子,還輕輕巧巧便定下了她進門的日子。
自從這事過了明路,榮少樓也便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每日鋪子裡的事了了便直奔青鸞的住處,兩人當真過日子般雙宿雙棲起來,只是青鸞也知如今月份不對,白天尚有衣衫掩飾,夜裡也常以身子不適不與他同房,好在這榮少樓倒確實真心疼她,再者才失了個孩子,對她的胎倒尤其上心起來,一切只要她說的,他都由著她。
眼看離過門也不過還有幾天功夫,榮少樓忽然想起青鸞收拾來收拾去不過就兩三個包袱,幾件家常穿的衣裳,便再無別的首飾陪嫁,想是這幾個月吃了不少苦,過去的盤纏都用盡了,便特地起了個大早帶著她到了榮家下面最大的一座銀樓挑選金銀首飾,以備作嫁之用。
榮少樓前腳才出門,絲竹便一盆水朝著他才站過的門口潑了出去,並朝著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那狐狸精身上的臊味兒可夠足的,大老遠地都能把人的魂給勾了去!”
玉鳳見她如此知她是氣極了,要以她的性子本是極穩重的,決說不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來,但這家裡有多少雙眼睛多少隻耳朵都盯著她們這個屋子呢,一不小心說錯做錯,也只有給她們奶奶帶來更多麻煩事。
這樣想著,便趕緊拉著她打簾子進了屋,悄悄道:“好妹妹,你安靜著些吧,別給人找著錯處正好拿你下馬。雲書已經走了,奶奶身邊就只有你了,你是要她把一顆心都操碎了才歇麼!”
絲竹一聽這話也立刻悟了過來,只捂著嘴直點頭,二人收拾好早飯送到連馨寧屋裡,卻見她只穿著件白色的小衣,打著赤腳站在屋子中間,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奶奶!我的好奶奶,你這是怎麼說!好好地放著身子不保養這可怎麼了得?”
二人忙上前半扶半拖地將她拉到炕上幫她穿戴,到底是才出了月子,就這麼打著光腳站在地上,也不知道要受多少寒氣。
連馨寧見她們這麼著忙倒覺得好笑,拉著玉鳳的手問道:“好姐姐,你說我這身子好好保養著做什麼?男人不是人,孩子成了鬼,雲書走了倒穩當了,絲竹老實不怕她闖禍,人人都有自己的去處,我也該去尋自己的去處了。”
玉鳳一聽她這話竟有厭世輕生之意,嚇得忙一把掩住了她的口,而絲竹在一邊也早已泣不成聲,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三人正手拉著手各自垂淚,卻聽見外頭有人喚玉鳳的聲音,聽著像是雲姨娘屋裡的小琴。
玉鳳忙擦了擦眼淚出去,這裡絲竹扶著連馨寧坐好,卻見她懷中死死地抱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竟是她一早親手縫製的小兒衣褲,這才想到今日是那個無緣的孩子的五七。
沒多一會兒功夫玉鳳便回來了,原來雲姨娘孃家兄弟家裡有一房遠方的姻親,那老夫子是個極擅醫道的,這幾日正好進京來探他們,也不過只住三五七日的功夫,雲姨娘想著這必定也是連馨寧的緣法,她小產之後身子一直不好,不如借這次去給那老夫子瞧瞧,或許能治好也不一定。
因此她特特地回了太太,太太也說是個好主意,如今車都套好了,只在外頭等著呢。
絲竹看連馨寧這個樣子,雖不至於痴痴呆呆,但若問她如何卻也是問不出來了,只得自做了主張為她梳妝收拾了,和玉鳳一同扶她出門。
臨出門時連馨寧仍抱著懷裡的小衣服不放,絲竹想著法子想哄下來,卻總是不成,玉鳳低著頭思量了一回,便按住她的手輕輕道:“就隨奶奶吧,也不會見什麼外人,無妨。”
主僕三人一行上了車,卻哪裡來的什麼雲姨娘?只有榮少謙一人四平八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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