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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豬蹄,只聽易頌嗓音清朗地說道,“那你吃我的吧。”
他自帶了幾份冷盤,藍莓山藥,涼拌海蜇,醋溜甘藍。
梁仲夏就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易頌在外面有房子,而且他做的菜跟她那做過大廚的父親相比毫不遜色,
自此之後,她便藉著病未痊癒急需照顧的理由,天天蹭易頌的便當。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那學期考試周,她忙著複習,再也沒心思打電話約易頌。
現在回想起來,梁仲夏真佩服自己的勇氣。易頌看起來就脾氣古怪,除了蹭飯這種事,那些年她沒少給他找麻煩。現在的她有點想象不出當初自己到底有多厚臉皮,做了多少賴皮的舉動,易頌才任由她黏了那麼久。
易頌看到梁仲夏發了好一會兒呆,等她回神才問道,“待會兒有事嗎?”
梁仲夏以為他又要做東西給她吃,忙搖搖頭,話不對題地回道,“我不餓”
易頌愣了一下,眉眼閃過一絲不快,“你想多了,沒事的話幫我搬行李吧。”
梁仲夏想起薛莜藝說她剛搬到了對門,看來易頌還沒來得及搬回去。
跟著他進了莘蕙公寓,東西已經收整齊整,片刻停留,兩人各拉了一隻行李箱出來。
梁仲夏百無聊賴地看著來往人群,瞥到不遠處的醉蝦餃子鋪,電閃雷鳴地,突然就想到些什麼,她猛地轉頭看易頌。
“易老師好,”兩個抱著快遞的女生衝這邊打招呼。
梁仲夏聽薛莜藝說過易頌代課的事情,知道這兩個應該是人文學院大二的學生。她瞧她們時,隱約感覺她們嬉笑著瞟了自己一眼。她跟易頌各拖著一隻行李箱,這副樣子確實容易被人想歪了。
易頌有禮貌地頷首,露出一個禮儀的微笑。
梁仲夏看在眼裡,又是一愣。這好像是易頌回來之後,她第一次見他笑。
以往的易頌性子孤僻,可喜歡調笑會譏諷,冷嘲熱諷起來不落窠臼。前些天李宇楓說梁仲夏嘴巴越來越厲害,她毒舌的程度跟易頌比起來實在是九牛一毛。
那時候的易頌並沒有多少親近的朋友,梁仲夏常常自詡心胸寬廣才能容下他這個奇葩男閨蜜。
她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能進入易頌的世界,原因很簡單,不過是他想放她進來。
而現在的易頌性子古怪之餘,似乎更加難以捉摸,梁仲夏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之間有很深的隔膜。
從計程車上下來,梁仲夏提著行李箱隨易頌上樓。
他開門,她跟進去,室內有種改頭換面的感覺。沙發套地毯挨個換過,開放式廚房也翻了新,很明顯已經整理過了,只是牆紙陳設沒多大變化。
“東西擱這裡了,我去看看小藝在不在。”
梁仲夏說著就要出門,卻聽易頌說道,“她今天不在。”
“啊,那好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學校了。”
方才搬行李時沒覺得熱,從樓上下來,梁仲夏卻覺得後背出了不少汗。
她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支冰激凌,走出來的時候還在想那天的醉蝦餃不是向東譽送的,是易頌送的嗎?把剝下來的皮紙塞進垃圾桶,她心不在焉地低頭咬冰激凌,唇齒碰著冰涼的草莓味,正待往下啃,也不知用力過猛還是怎麼,冰激凌球直衝衝地滾了下來。
梁仲夏眼疾手快地捧住了掉下來的冰激凌球,剛想慶幸,可低頭看到胸前那糰粉色的汙漬,瞬間抓狂了。
她恨恨地跺了兩下腳,這是該有多弱智啊!冰激凌掉了就掉了,她腦子到底怎麼想才會拿手去接,還捧在胸前竊喜接住了!
手上黏糊糊的,白T上紅色一團看起來很噁心,她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褲口袋裡手機在震動,她用兩隻尚乾淨的指頭夠到手機,聽筒裡易頌沉聲說道,“上來吧。”
梁仲夏轉身抬頭,二樓窗戶看不到任何人,只是窗簾還在微微顫動。
靠,又被他看見了。她這輩子做過的二事兒大概被易頌盡收眼底,他應該見多不怪了吧。
說起來她跟易頌變得熟悉也是因為幾樁烏龍。
N大大一的英語必修課並不分學院排課,梁仲夏跟易頌分在了英語A班的同一個小組,同屬一個group的還有管院的一男一女。
ABC班授課難度不同,梁仲夏英語成績並不拔尖,在分班考試時卻陰差陽錯考到難度最大的A班,這實在是個災難。小組討論她很少發言,組員們都認為她害羞靦腆,這是個很大的誤會。
易頌看清她的真面目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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