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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卓寧瞧見身旁的易頌手腕微不可查地輕抖了一下,而梁仲夏又神情凝重,氣氛有點怪怪的,她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向東譽也覺出不對勁兒來,打破沉默道,“我吃完了,仲夏你不是說還有資料要做嗎?走嗎?”
梁仲夏特感激他這時候的見機行事,本來也沒什麼胃口,把筷子擱在湯碗上,站起身來,“我也吃完了,再見。”
從米線店走出來,像是打完了一場硬仗,梁仲夏長長舒了一口氣。
向東譽不是笨蛋,自然能看出他們三個人之間關係不正常,想說點什麼安慰梁仲夏,到頭來卻只憋出一句,“他們倆看著還般配的。”
“哈?”梁仲夏冷笑了一聲,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以為她是那倆人的關係破壞者。
陸卓寧一個人抱有這種天馬行空的設想就夠她好受的了,現在又填上個向東譽。不過那些不重要的人抱著怎樣的想法,梁仲夏懶得管。
陸卓寧近兩年時不時搞兩個小聚會,梁仲夏知道她想跟她搞好關係,頭幾次還經常參與,但意識到陸卓寧有意無意將她男友那群商學院的同學介紹給自己,不免有些彆扭,後來便再也不肯去了。
要是姚芊或者她媽幫她尋覓男友,那她感激涕零。可陸卓寧的心思,梁仲夏把握得很清楚。她是把她當成了爭奪易頌的假想敵,既然自己已經找了下家,那梁仲夏怎麼著也不能得到易頌,否則便是拂了她的面子,損了她的自尊。
走在回實驗樓的路上,梁仲夏突然覺得她跟陸卓寧能從一開始的不愉快,發展到她幫自己找男朋友的地步,簡直是一個奇蹟。
這中間的隔閡,除了靠陸卓寧主動的示好,更多的是藉助了,呃,言情小說的交流。
這事情說起來還有些戲劇性。就在梁仲夏得急性胰腺炎,易頌陪夜不幾天之後又過來了。這次帶了陸卓寧。
似是察覺到梁仲夏的莫名其妙,易頌解釋道,“她一定要跟過來向你道歉。”
他話音剛落,陸卓寧便做了個九十度畢恭畢敬的鞠躬,“師姐,那天的事情,對不起。”
梁仲夏被她這架勢嚇了一跳,她知道自己那天也有些反應過激了,“呃,你別搞得這麼鄭重其事的,那天我也有錯啦。”
還是女生細心一些,陸卓寧怕她悶,帶來了幾本書。梁仲夏翻了一下,大概她實在沒啥文學修養吧,盡是些乏善可陳的小說。
“謝謝啦,不過我覺得我應該看不下去,你要是帶點言情啊武俠啊什麼的就好了。”
梁仲夏就是這麼一說,不想陸卓寧挺激動,“啊!師姐你也喜歡言情啊!”
“還好吧,閒著沒事會看。”
“那你最喜歡誰的?我很喜歡雲五寫的。”
梁仲夏沉默了一瞬,她小說看了不少,可汗顏的是作者沒記住幾個,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顧漫吧。”
陸卓寧拍手啊啊了兩聲,“我也喜歡她的!何以琛啊,肖奈啊!我男神!”
這種花痴的姿態梁仲夏也有過,不過現在棲身病榻,實在是哪個男神也不能讓她歡喜起來,只好略略敷衍道,“我也挺喜歡何以琛的。”
陸卓寧雙手抱在胸前,更加激動了,笑著說道,“我超級愛臺詞!趙默笙,我是瘋了才會這樣讓你踐踏!還有什麼,我從來沒有招惹你,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既然招惹了,為什麼半途而廢?”
她還挺愛演,梁仲夏被逗笑了。她這病一笑肚子就疼,只好憋著說道,“夠了夠了。”
易頌不知所以地看著兩個女人發瘋,見到梁仲夏捂著肚子喊疼,叫了陸卓寧一聲。
他這聲一出口,陸卓寧立馬僵住了,察覺到剛才自己似乎有些失態,面色緋紅地覷了易頌一眼。
過了一會兒花痴勁兒消停了,她才悄悄說道,“那師姐,下次我就知道該帶什麼書了。”
梁仲夏哈哈笑道,“只要不要太學術的都好,我又不是學文學的。”
陸卓寧一愣,“師姐你輔修了法學吧?”
梁仲夏不知她為何提這茬,點了點頭。
“不會是為了何以琛吧!”
梁仲夏呃了兩聲,大一下決定輔修專業之前她恰好看了那本小言,男主是法院的,選擇法學或多或少受了小說的影響。
這讓她想起一樁軼事,後來她讀了《微微》,感慨肖奈大神也很完美,室友們齊聲驚恐喊道,“← ←你不會還要輔修計算機吧!”
見她思緒未定,陸卓寧狡黠地笑了笑,“師姐好像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