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是礙於種種原因,沒來看她。
欠身施禮,安璧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好些了。”說完,不知為何竟輕輕咳嗽起來,身旁的秀兒頓時面露焦急。
須知,安璧此舉,無異於推皇帝出門。
皇帝好不容易才來甘露宮一趟,若是就這樣走了,別說安璧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就連整個甘露宮,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偏偏安貴人,一不求寵,二不爭寵,當真急死秀兒了。
慕容元策微微蹙眉,頗有深意的望著安璧,鼻間冷哼了幾聲,“看樣子,安貴人尚未痊癒。”
“有勞皇上掛心,臣妾無礙。”安璧越說越咳得厲害,最後整張臉都漲得緋紅。
看著安璧身量纖纖,一副病態,慕容元策冷眼肅殺。
身後的竇辭年看出了端倪,隨即上前道,“啟稟皇上,晚膳時分,宛英宮的麗貴人派了新言姑娘來,說是請皇上晚上過去一趟。”
掃一眼甘露宮一殿眾人,慕容元策一步步靠近安璧,最後跟她只有一寸之距。指尖挑起她美麗的下顎,對上那雙如寒潭般的眼睛,慕容元策邪冷笑,“安貴人好生休息,朕改日再來。”
羽睫微揚,安璧依舊是似笑非笑的姿態,“臣妾恭送皇上。”
下一刻,在秀兒與紀年的焦慮視線裡,慕容元策甩袖而去,消失在夜色裡。
秀兒攙起安璧,關慰而輕嘆,“娘娘好些嗎?”心頭卻生了疑:這咳嗽,不是早就好了嗎?怎今日不巧,又犯了?還當著皇上的面。
看出秀兒的懷疑,安璧沒有說什麼,徑自走回寢殿。待坐定,確定周旁無人才衝秀兒道,“你便說罷,憋在心裡也不好受。”
聞言,秀兒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娘娘為何不願承寵呢?”
第一次被皇帝寵幸後,秀兒便發現安璧偷偷喝了藥。秀兒也悄悄拿了藥渣給太醫院的人看,說是避孕的湯藥。此後,安璧再沒被皇帝召幸。即便有一兩次機會,她也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什麼葵水、風寒,都不過安璧的藉口。
秀兒鬧不明白,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擠破腦袋的爭寵,為何偏偏自己服侍的主子,一味的避寵呢?
其中,莫非還有不為人知的緣故?
“箭射出頭鳥,這個道理本宮不說,你也該明白。”安璧幽幽的開口。
“奴婢明白,只是在這深宮之中,沒有恩寵的話”秀兒欲言又止。
安璧輕嘆一聲,“本宮知道,宮裡的女人,沒有恩寵便不能活。”視線遠遠落於窗外漆黑的天際,明眸猶如星光璀璨,瞬時又黯淡下去。可惜她要的,從來不是皇帝的雨露恩寵。紅唇微啟,幽然吐出幾句話,“自古紅顏盡妖嬈,多少英雄笑折腰。蕭郎一去無蹤影,寂寞深谷空迴音。”
“娘娘,您說什麼,奴婢不明白?”秀兒著實不明白,安璧這自言自語的話,愈發的深奧。她有些看不透,安璧心中到底怎麼想的,總之與一貫的妃嬪不同。
“你無需明白,若你當真明白了,那麼”安璧低頭苦笑,“秀兒你下去吧,讓本宮靜一靜。”
秀兒頷首,施禮退下。
臨窗而坐,安璧容色哀傷,眼底流露著無盡的悽楚。一滴淚,滑落唇邊。心,痛得無以復加。
薛哥哥,你到底身在何處?為何我付出瞭如此沉重的代價,始終無法得到你的訊息?可是薛哥哥,即便找到了你又該如何?這樣殘破的我,你還肯要嗎?瑾若已經不是以前的瑾若,什麼都變了,變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管以後如何,瑾若都要找到薛哥哥,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
猶記那年明月夜,一曲琴瑟立中宵。如今倚窗空相憶,人不在,情蕩然。莫道不消魂,思千萬,夢幽然。只願日日執君手,相生相伴不相離。
薛哥哥,你我之間,是否還有這樣的一日?
瑾若等著,一輩子等著。你一定要活著,千萬活著,否則瑾若所有的犧牲,都會白費,盡化烏有。
薛哥哥
毒殺
薛哥哥,你我之間,是否還有這樣的一日?
瑾若等著,一輩子等著。你一定要活著,千萬活著,否則瑾若所有的犧牲,都會白費,盡化烏有。
薛哥哥
後宮的女子,富貴榮華,不過皇帝的唇齒之間。皇帝一句話,你便是尊貴的宮妃;也是一句話,你會突然被貶為宮奴,人人可踐。
皇帝的恩寵,是福也是禍。好比若傾城,俱失恩寵時,她是人人可踐的宮奴,受盡欺辱;而今她榮登雲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