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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楹翹首遠望,似乎這樣能看見心中的女子,眸色幽然,面色黯然,“本王知道。只不過這是離她最近的地方。”
再不似深宮內院,紅牆綠瓦,相隔千里。
“王爺,勸君莫作痴心漢,錯付真心枉凝眉。”喬律明幽幽的說著,不免一聲輕嘆。
“只是遠遠望著,本王也心滿意足。”手執馬韁,慕容元楹容色哀慼,一句一語足以肝腸寸斷。那日聽說若傾城失明,他恨不能直奔皇宮,陪在她的身旁。可惜他到底不是慕容元策,沒有那樣的資格陪伴她。
即便入了宮又怎樣?他與她,何曾有過一點機會,有的不過錯身而過的回眸。傾城,若有我陪著,你的恐懼是否會少些,你所承受的傷害是否會不復存在?
眼眶登時泛紅,慕容元楹劍眉緊鎖,深吸一口氣,“走吧。”
“王爺不進去?”喬律明忽然不解。
“此時此刻,若本王進去,必會給她帶來另一場災難。”慕容元楹痛徹心扉,“本王雖然恨她無情,但本王如何捨得”一夾馬肚,一聲馬聲嘶鳴,慕容元楹的身影恍若離弦之箭,一去不返。
夕陽下,孤寂而落寞,一直映在人的心底,痛得無以復加。
不遠處的樹下,王婉柔冷眼佇立,一身殺氣騰然。視線從遠處的背影那裡挪回,直逼行宮大門,心頭恨意闌珊。
午膳時,她便見到慕容元楹神情怪異,稍稍用了些就迫不及待的離開。派秋兒一打聽,原是昨天夜裡,皇帝帶了若傾城離宮,而今就在皇陵的行宮裡住著。於是,王婉柔悄悄來到行宮,果不其然,在行宮門口看見了痴然凝望的丈夫。
慕容元楹這一站,足足有幾個時辰,可見他對若傾城的用情之深。
五指微微蜷握,逐漸成拳。王婉柔恨得咬牙切齒,無法自抑。
如果不是若傾城的存在,此時此刻,她應該是尊貴不可冒犯的皇妃,前程無可限量。
如果不是若傾城的存在,即便她被賜為靖王妃,也該有慕容元楹全身心的疼愛,是兩情繾綣的夫妻執手。
可惜這一切她本該擁有的一切,都毀滅在若傾城的身上。
若傾城,有你一日,王爺的心便無法落在我身上。看樣子,是留你不得了。你莫怪我,怪只怪你時命不濟。
眯起危險的眸子,王婉柔媚然輕笑,眼底血戾陰狠。
計不承寵,安瑾若?
若傾城,有你一日,王爺的心便無法落在我身上。看樣子,是留你不得了。你莫怪我,怪只怪你時命不濟。
眯起危險的眸子,王婉柔媚然輕笑,眼底血戾陰狠。
慕容元策的肩輿在宮道上緩緩而行,紀年一溜煙小跑,回了甘露宮。
剛剛跨進甘露宮大門,紀年便直奔安璧的寢殿,急忙道,“娘娘快、快別休息,皇上、皇上朝咱這來了。”
“皇上?”安璧一怔,端坐在梳妝鏡前面色不改。
倒是身旁的秀兒樂開了花,忙不迭為安璧梳理髮髻,“娘娘此次定要好生準備才行。”
眸子一轉,安璧按住秀兒的手,微微搖頭,反將所有的髮飾全部從頭上取下。髮髻散開,及腰的秀髮隨意垂著,不著一絲繁華。燭光下,安璧一身素雅,顯得格外的靜美。
“娘娘,您這是?”秀兒為安璧的行為震住,沒有反應過來。不得不說,安璧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只是平日裡從不修飾,以至於看上去平淡無奇。大抵這些與安璧喜靜不喜鬧的性子有關,她寧願被埋沒,也不願出頭。
只因心懷目的而來,風頭太盛,反倒不利於達成心願。
“來不及了。”紀年焦急的望著宮門口,已然看到慕容元策的肩輿停下。
二話不說,安璧領著眾人前去接駕。
跪身在慕容元策跟前,安璧不卑不亢,“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慕容元策低眉去看眼前安靜如一池秋水的女子,寂靜的夜,寂靜的女子,相得益彰。然,每每看到安璧的眼睛,他總有一絲不舒坦,這也是他為何不願寵幸安璧的原因。不是安璧不夠美麗,只因她的美,略略透著戾氣。
安璧每次看他,眼底總是別有深意。
起身,安璧不似一般妃嬪,見著慕容元策就欣喜若狂。相反,她沉靜無語,面色依舊。彷彿天家富貴,皇帝恩寵,於她而言都是無關緊要。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
“你的身子可有好些?”上次安璧為了救若傾城而病了很久,慕容元策心知肚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