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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寒徹骨髓的迫人淒冷。
慕容元策再也坐不住,只帶著竇辭年一人,便往披香殿走去。
遠遠的,弄涼看見慕容元策腳步焦灼跨進宮門,臉上一怔。原來蕭貴妃去請的後援,竟是皇帝慕容元策?!慎慎的迎上去,弄涼跪行大禮,“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了弄涼一眼,慕容元策冷然望著緊閉的房門,“雲嬪呢?”
“娘娘已經睡下了。”弄涼淡淡的回答。對於這個讓若傾城吃盡苦頭的男人,弄涼沒有一絲好感。如果慕容元策不是皇帝,弄涼定會拿起笤帚直接把他掃地出門。所有的一切傷痕,皆是拜他所賜,弄涼豈能不恨!
“起來吧!”越過弄涼,慕容元策徑直推門而入。弄涼起身,正欲攔住慕容元策,卻被竇辭年一把拉住。
“你不要命了,皇上的路你也敢攔?”竇辭年壓低聲音呵斥。
弄涼哼哼幾聲,“始作俑者。”
竇辭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好在周圍沒有什麼人,驚得他一身冷汗,“你這丫頭,不讓你卻偏偏要說,這性子什麼時候改一改,否則你早晚折在這張嘴上。”
憤憤的掰開竇辭年的手,弄涼冷眼看他,一語不發。若不是慕容元策的折辱,她與若傾城也不至於會淪落至此。如果大汶未滅,那李玉兒必然還是尊貴的鎮國將軍府千金,料那平陽王也不敢凌辱她分毫。
可惜,大汶覆滅已是事實。也許過不了多久,再沒有人會記得大汶的鎮國將軍府,更不會知道還有一個李玉兒。
一切,都是拜慕容元策所賜。
王朝更替,多少人做了奠基石?又有多少人無辜的成了犧牲品?若傾城是!弄涼是!李玉兒也是!
若傾城安臥在床,面色慘白無光,只擰緊的眉頭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旁人,她遺失的快樂。
慕容元策站在床沿,目不轉睛的望著若傾城毫無表情的模樣。臉上的疤痕隱隱淡去,想必已經刻在了她的心底。睡夢中的女子,依舊鬱結難舒,愁眉不展。他忽然明白,對她的傷害,此生難以癒合。
望著她被子下隆起的腹部,此處孕育著他們的孩子,是他們血脈的延續。如果說慕容元策真的對若傾城沒有一絲感情,那為何會留下這個孩子?儘管是意外之喜,卻也是他甘願承受的。
“朕忍了很久,才忍住不來看你的念頭,而今卻再也無法忍耐。”慕容元策坐在床沿,拾起她纖細白嫩的柔荑。手掌心的繭子無時無刻不在向人訴說,若傾城曾經的磨難,“人之生死,命數於天,誰都無可更改。你不能,朕也不能。”
輕嘆一聲,慕容元策竟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望著床上的若傾城,眼眶瞬間紅了,“傾城,朕知道你的堅強,也明白你的堅持。莫怕,朕會保護你,小心翼翼的守著你和我們的孩子。知道嗎,人與人之間,獨血脈相連是最無法拆散的緣分。以前,我們錯過的,實在太多太多,以後朕會好好彌補你。”
“還記得你與朕成親那夜,朕說過的話嗎?”慕容元策看到她的羽睫抖了一下,繼續溫柔道,“朕說過,此生定不負卿卿意,執手白頭,天荒地老。”
深呼吸一口,慕容元策覺得心好疼,是真的疼。
“朕說的,是真的。”慕容元策附在她的耳際,輕輕低語,“朕知道你聽得見,朕也明白,你心中所想。明日朕會來接你,一道去平陽王府。傾城,朕會陪著你,一起地老天荒。”
說這話,連慕容元策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
也許是真假參半吧!
地老天荒?談何容易?
若傾城聽見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啟,又關上,她知道,慕容元策走了。睜開眼眸緩緩坐起,若傾城的臉色是如灰的絕然,心痛如絞,“皇上,何必自欺欺人 ?'…3uww'我們何其明白,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你有你的無可替代,我也有我的殺父之仇。即便我願為你放下仇恨,揹負一生罵名,可是你會回頭嗎?在你的心裡,何曾有過我一絲一毫的地位?蘇青寧就好似是你的毒,動輒毒發身亡。”
重重靠在床柱上,若傾城面如死灰,神情黯然,“你我之間,有著滅妻之仇,殺父之恨。傾世間萬里繁華,都抹不平你我的溝壑。慕容元策,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愛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眸子重重閉上,“除了蘇青寧,你誰都不愛。而我,除了你,只剩下弄涼。”
撫著隆起的腹部,若傾城痛入骨髓,“我曾問過你,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會怎樣對我?即便你不說,我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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