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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玲撲通跪地,冷汗淋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哼!”蘭姬拂袖而去,面色慍惱,一改以往的柔弱與溫和。
顫顫巍巍的起身,秋玲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一雙溫暖的手突然出現,及時將她攙住。秋玲抬頭,卻是徽雨宮的瑞香。
“秋玲你怎麼了?”瑞香剛進宮時跟秋玲同在庭院閣待過,故而算是舊相識。一見秋玲煞白的臉,瑞香忍不住用自己的手絹擦去她額頭的細汗,一邊關慰道,“方才你們娘娘好像使了性子,你可是得罪了她嗎?”
秋玲眸色慌亂,彷彿還未從方才的驚魂未定中醒過來,只是一個勁搖頭。許久才嚥了口氣道,“是、是我做事不小心罷了,沒、沒什麼大事。”
“咱們做奴婢的,要依著主子們的脾性,你呀就是太不會看人臉色了。”說著,瑞香輕嘆不已,“想想,還是在庭院閣的日子比較安心。秋玲,若你果真當不得承歡宮的差事,不如去求求你們娘娘,說不定還能讓你回庭院閣。”
聞言,秋玲低著頭不說話,突然掉下眼淚來。再抬頭,已是淚眼濛濛,“瑞香,這宮裡也就你肯對我說這樣的話。可是,我怕是回不去了。”
瑞香不解的蹙眉,“這是為何?蘭妃娘娘看上去溫柔備至,似乎很好說話。只是方才想必是有什麼心情不好之事才會責怪你,大抵也像我們娘娘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吧!你呀,也別放在心上,咱們當奴婢的哪能一點委屈也不受?想想主子們也可憐,每日算計著榮寵,算計著名位。我們就多放寬心,否則這日子怕是要比黃連還苦呢!”
秋玲擦著眼淚點頭,“瑞香,謝謝你。”
“秋玲,以後若有什麼心事別憋著,儘管來找我。我們娘娘待我不錯,你便悄悄的來,她是不會責怪的。”瑞香笑得淡淡,昏黃的宮燈下,宛若熒光。
“好。”秋玲望著瑞香,沒來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抿起的唇顫了許久終於開口,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瑞香,你你要小心一些,叫貴妃娘娘與太子殿下儘量少出門就是了。”
瑞香只當是秋玲胡言亂語,但思慮一下便道,“也是,如今宮中人心浮動,皇后娘娘有孕,不知又該有多少眼睛盯著棲鳳宮與徽雨宮了。好了秋玲,我剛領了徽雨宮這個月的例銀正趕著回去,不然貴妃娘娘要擔心了。”
秋玲頷首,“我也該走了。”
分道揚鑣,瑞香心頭隱隱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秋玲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樣,總覺得秋玲好似有一肚子的話沒說。晃了晃腦袋,大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瑞香也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便也不去深究。
只是秋玲那一句小心,卻刻在了瑞香的心裡。
彷彿話中有話,卻有說不清道不明。
自蘇流雲懷孕,慕容元策每晚都會去探視,卻從不留宿。一般都是看過蘇流雲後,便匆匆前往徽雨宮,夜夜如此。誰也不知道慕容元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事實就是,蘇流雲有孕之後,慕容元策便再沒有寵幸過任何一個妃嬪。
獨竇辭年知曉,慕容元策不是對蕭丹青回心轉意,而是守著慕容長憶,生怕會有什麼事端或是陰謀針對他。有他這個皇帝在,他料那些黑手也不敢對慕容長憶怎麼樣。若傾城已然不在,他不能連他們唯一的兒子都保不住。
尤其是現在蘇流雲懷孕,來日如果生下兒子便是嫡子,更會有人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不說旁人,蘇城池就是首當其衝。難保他們不會對慕容長憶下手,因為除去皇長子,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就是皇后所生的嫡子。
蕭丹青自然知道慕容元策的心思,除了晚飯後待慕容長憶去御花園散散步,也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無法生養,視慕容長憶為心肝,豈能讓他有絲毫的閃失。
慕容元策正抱著慕容長憶臨窗而立,淺笑盈盈,眉宇間卻凝著經久不散的哀慼。視線帶著極致的溫柔,溼溼潤潤的呼吸垂在孩子稚嫩的臉龐。低眉看著懷中稚子熟睡的安然模樣,宛若凝望那個死去的女子,慕容元策眼眶泛著晶瑩,心依舊痛如刀割。
“皇上,憶兒睡著了,交給臣妾吧!”蕭丹青笑著輕語。
微微頷首,慕容元策不捨的親吻孩子光滑的面龐,而後遞給蕭丹青,不忘叮囑,“輕一些,別吵醒了他。”
“是。”蕭丹青淺笑抱著慕容長憶,正欲離開,陡然一陣風拂過耳際,驚得蕭丹青險些叫出聲來。定睛一看,竟是消失已久的李滄木。
“微臣參見皇上,貴妃娘娘!”李滄木看上去一副火燒眉毛的模樣,連口吻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