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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歲寒三友一齊向男人進攻,那軟鞭,那大錘,還有女人拿的那把一揮似能割下人腦袋的扇子,讓樂清看得膽顫心驚,想快些往離得遠遠的,嚴璟卻仍站在原地,緊緊盯著嚴小亭。
剛剛聲稱要殺了男人的嚴小亭此時正與男人一起擋著歲寒三友的襲擊。那男人二十四五的樣子,拿一把短短的武器,唇紅齒白,眉目含情,確是個美男子,只是樂清因聽了他剛才說的那幾句輕佻話,對他並無好感。此時一想,這才猜到,這年輕男人應該就是嚴小亭說的那個她不該喜歡的人。
嚴小亭的武功她見識過,很厲害,沒想到這男人的武功也不錯,兩人合力,一下子就將歲寒三友打得不支起來,沒一會兒,男人手中短刺陸續割傷歲寒三友三人,跳出他三人包圍的圈子。
“歲寒竹前輩,這就是你不講理了,明明是你妹妹紫衣仙子裝得天真爛漫誘我上勾,你怎麼能來找我?我要知道穿個紫衣就真是紫衣仙子,我才不會碰她!你妹妹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要閹,你要閹的可不只我一個。好了,此番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我無意與三位前輩為敵,先告辭了!”男人說完便走,嚴小亭卻喊一句“小心”立刻撲了上去。
嚴璟同時飛掠出去,握住了歲寒松飛射過來的軟鞭,嚴小亭卻仍是癱在了男人懷中。
“哼,竹二哥,你看這兒有個比你妹妹傻得多的女人,為了這淫棍,竟連命都不要了。”說話的正是那個光了只膀,拿扇子的女人,以樂清的眼力,並不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嚴小亭又為什麼倒下,嚴璟卻厲聲問:“那是什麼針?”
女人一笑,“竟連我歲寒梅的暗香針都不知道,你小子就好好給她挖墳吧。”說完,女人便躍上屋頂離開。
“喂,梅三妹,你怎麼走了?”歲寒竹大喊,歲寒松卻也奪回軟鞭跳上屋頂,“現在不走,什麼時候走!”
歲寒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三人對一男一女打不過,現在女人倒下了,卻又上來個竟能赤手接住歲寒松鞭子的男人,更打不過,當即便也緊隨歲寒松身後離開。
嚴璟要去追,卻見年輕男人正抱著嚴小亭往另一邊走,又轉身過來追上男人。
“你放開!”嚴璟按住男人肩膀,男人快還閃開,嚴璟則掠至他身前,“將她給我!”
“你又是誰?”男人看著嚴璟狐疑道。
“放開她!”嚴璟並不欲向他多解釋,又要搶回嚴小亭,男人卻說道:“她中了暗香針,我得帶她回去解毒!”
“你知道怎麼解?”
男人並未回答,抱著嚴小亭往前快速跑去。
嚴璟回頭看看樂清,後退數丈,到個馬棚前,飛擲給馬伕一錠銀子,解了一匹馬就上馬疾馳而來,到樂清身旁時彎腰勾她上馬,追上前面抱著嚴小亭的男人。
那男人回頭見嚴璟騎了馬,當即也反應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客棧前小二正要往裡牽的馬搶來放了嚴小亭後坐下,小二在後追,他便丟出一錠銀子。
到現在,樂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嚴璟就在身前坐著,她緊緊摟著嚴璟的腰,風從臉側呼嘯而過,颳得臉生疼,她只得又將臉貼在他背後。
嚴璟為什麼要追那個男人,又為什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他認識他們嗎?
騎著馬,走了一個多時辰,樂清在馬上顛得說不出的痛苦時,前面男人停了下來,下馬進了個大門。
樂清抬頭去看,只見這是一座很大的園子,上面有塊匾,寫了四個字:北堂世家。
未待她看清楚,嚴璟便下了馬,迅速將她抱下馬來往大門裡跑去。
“爹,爹,她中了暗香針,快給她解毒!”才一進門,便聽見男人一邊喊一邊抱著嚴小亭往大堂內跑。
嚴璟就跟在他身後,樂清沒辦法跑,慢慢在後面走,看了看這園中的樣子,裡面空曠的場地,一個個拿著劍的人,卻是之前未曾見過的景象,陌生感一襲來,她又往嚴璟身後跑去。
待樂清走到正堂時,男人已將嚴小亭放在了椅子上,隔了會兒,有個五十上下,蓄短胡的人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那人看看嚴小亭,又看看嚴璟,直接忽視站在嚴璟身旁的樂清,轉頭向男人問道。
男人急切開口:“爹,你快幫她解毒,她中的暗香針。”
被他叫爹的人皺下了眉頭,“你怎麼惹上了歲寒三友?”隨即看看嚴小亭,說道:“近來有事要辦,不宜大動真氣。”
“她是替我擋的針,你就我一個兒子,總不至於這也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