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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喜堂沒有看到你,所以我以為”
“今天賓客極多,所以恐怕會有什麼小亂子,又或是賓客之間有什麼舊恩怨,所以我在外面布了兩重陣,打走幾位不速之客,眼下是沒什麼事了,所以進來找杯熱酒喝。”子恆誇張的搓了搓手:“外頭又下起雪來了,北風可真冷。”
“還有人來婚禮搗亂?”我轉頭看看鳳宜——那肯定是衝他來的。
“也不是什麼大麻煩。”
子恆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一些,雖然穿著一件顏色柔和鮮亮的衣裳,整個人卻越顯的沉靜。
我倒從壺裡倒熱茶給他,子恆接過杯子,卻沒有喝,他的目光顯的溫和而專注,輕聲說:“恭喜你。”
“謝謝。”
他微微一笑,正想說什麼,可是門卻砰一聲又被大力推開,以採玫師姑為,一眾賓客一起湧進屋來,笑鬧聲快把屋頂都掀翻了。子恆被推擠到一旁去。
“,新人躲在這裡不出去,說什麼悄悄話呢?來來來,說給我們大家都聽聽,沾沾喜氣啊!”
“人家新人說的私房話,就能白便宜了你嗎?是吧新郎倌?喲,衣裳都換過啦”
“新娘子好福氣啊,嫁了一個才貌雙才的相公。來來,和咱們說說,你怎麼認識的鳳王啊?又是什麼時候互生情愫的啊?咱們千里迢迢的來了,總不能揣著個疑惑再回去是不?怎麼著今天也得弄個明明白白的,這酒才能喝的舒心啊!”
鳳宜也被人半推半扯的按到我旁邊坐下,屋裡屋外都是人,有人端了酒過來,起鬨讓我和鳳宜互相喂對方喝酒。還有的則說要新郎做兩詩來,滿屋的人鬧哄哄的,這時候真是笑也不是,惱也不是。甭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這新人總得過這麼一關。我再抬頭時已經看不見子恆的身影了。
採玫師姑指揮著小蜘蛛們端著一盤盤的花生,紅棗桂圓和栗子,兜頭兜臉的朝我們撒下來,嘴裡說著吉利話。這些東西個頭兒大,砸身上份量十足。後來再撒的稻、黍、麥那些就細碎多了,我低下頭眯起眼,怕麥會進眼裡。還有元寶糕,金錢餅,長壽麵那些東西端過來,我和鳳宜也只能乖乖的吃下去。長壽麵不能咬斷,只能吸吸溜溜的一長根全吸進去,我吸的嘴唇酸,結果等我和鳳宜很狼狽的把麵條往裡吸啊吸,吸的差不多了——呃
我們也變成面對面的姿勢了。
乖乖,原來這麼大碗,裡面的麵條只有這一根啊!
我和鳳宜含著麵條,你瞅我我瞅你,我的臉現在肯定紅的象猴屁股一樣。屋裡的人拼命叫好起鬨,喊著“快啊快啊”“麵條可不許斷啊”這些話,尤其是採玫師姑喊的最起勁!
鳳宜忽然抬起袖來,他的袍子袖子寬,將我們兩個的臉龐都遮住了。趁這功夫他把剩下的麵條都吸了進去,嘴唇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我的唇,我一緊張,那根麵條就咬斷了,一下子全滑進了喉嚨。
“啊!好狡猾!”
“不算不算,再來一回!”
鳳宜放下袖子,笑的很無辜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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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 洞房花燭
正文 一七四 洞房花燭整折騰了一天,我就在奇怪我怎麼還沒散架。**後來我也看明白了,那些人層出不窮的,刁鑽古怪地整人要求,基本都是衝著鳳宜去的。
大概他平時樣子太高傲,積怨頗多,大家夥兒攢足了勁兒趁今天整他,理由再簡單不過了,新郎倌今天就得任人灌任人整,就算對方要求非常過分也不能翻臉打人。不過,他們就算想整,也得能整到啊。比如有個起鬨讓我一條腿踩板凳讓鳳宜從我裙子下面鑽過去的咳,那人還沒剛吆喝出聲,被鳳宜一個眼色過去,立刻噤聲不語。還有讓他表演一下得意劍法的,這個倒沒有被鳳宜瞪,周圍的人先反對,說是這大喜的日子不宜動刀劍。
總之,亂糟糟的,讓人暈頭轉向的一天啊
我感覺這一天,特別的漫長。
夜色漸濃,今天特地開啟了洞頂的琉璃窗,白晝已經過去,雪安靜的飄落,前堂後院到處張燈結綵,將洞裡照的有如白晝。大部分賓客已經告辭,還有一些是和鳳宜關係親近的留下來,比如師伯,師姑他們,還有子恆,還有那個胖乎乎的討糖吃的小蒼
中午宴會沒吃成,不過也沒餓著我,亂七八糟的花生紅棗麵條的塞了一肚子,晚上倒是不用拘束,都是自己人,我一天換了六身兒吉服,現在穿的是一件最簡單的水紅色的裙子,質料柔軟,特別舒服。
擺了兩桌酒,男女分開,鳳宜子恆還有師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