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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一身白衣站在他的前方,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不發一語,只是默默相望。
“你。”君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你可曾後悔?”殷桃突然開口問到。
君安有一瞬間的失神。他不知她為何要這樣問,更不知她所問何事,因為,這一生,讓他後悔的事實在太多太多。
記憶裡最後一個畫面,是鮮血染紅了殷桃素淨的衣衫,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滴滴鮮血自上面緩緩淌下,那是來自於殷桃體內的血。
他猛然驚醒,坐在這無邊無際的黑夜裡,再不能入睡。
☆、打入冷宮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君~點選君~你們在哪裡
四周安靜的有些不像話,外面微弱的光亮透過窗子打在了地上,折射出了樹枝隨風飄搖的影子,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方才的夢境還回蕩在他的腦海裡,好似真實發生過的一般,殷桃的笑,殷桃的悲傷,他通通收入眼底,原來她的笑是那樣的撩人心絃。
披上衣衫,他走出門外,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皇上?這才三更天,您怎麼起來了?”在外面守夜的蘇靜海聽到開門的動靜立馬睡意全無。
“朕出去走走,你休息罷。”君安把蘇靜海留在身後,隻身一人往外走去。
不知為何,君安總覺得夜晚的天空要比白晝時美上許多,也許是因為漫天的繁星璀璨,也許是因為白色月光的皎潔,總之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靜靜的,讓他不願出聲打破這份安靜,也不願荒廢這難得的閒暇時刻。
他負手立在湖邊,任憑晚風帶起他的衣衫下襬也無動於衷,現下,只有這微涼的清風才能將他吹醒,讓他忘卻那些時光都無法掩埋的前塵往事。
“浣沙,去歇了吧,太晚了,別硬撐著了,就算是神仙挨著熬夜也扛不住啊。”殷桃再一次開口要浣沙去歇息。
“娘娘,您都不知道,這幾日浣沙悶壞了,浣沙真心不累,再讓浣沙陪娘娘一會罷。”浣沙哀求道。
“要不你扶我起來走走。”殷桃把手伸向浣沙,試圖坐起身來,總這麼躺著也不是辦法,好幾日未曾下榻,估計她都不會走路了。
“娘娘您身子還弱,不能隨意走動,還是好生在榻上再歇息個一日兩日的。”浣沙急忙扶好殷桃,生怕動了她的傷口處。
“我也不是那柔弱之人,現下雙目本就失明,如若再一天天睡在這榻上浪費光陰,我這還不如未曾醒來,起碼那樣你讓我歇個十天半月的也不成什麼問題不是。”殷桃笑道。
浣沙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只得悻悻的扶著她站了起來。
好幾日未曾走動,如今這站起來倒是有些不適應了,不知該先邁哪隻腳,總覺得全身上下沒有對勁的地方。殷桃微微皺了皺眉頭,試探著自己摸索著道路前行。
“娘娘,浣沙扶您。”見她搖搖欲墜的,浣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我自己來,無妨。”殷桃輕輕推開浣沙伸向她的手,抬起雙臂向前慢慢走著。
她不說對這頤和軒的佈置瞭如指掌,但起碼也算是知曉個大概,可往日裡幾步的道路,今日卻走的格外艱辛。
原來,人在視覺受阻時竟然是寸步難行。一分神,手碰倒了什麼東西,那物事應聲而裂,在殷桃腳邊炸開,濺了一地的碎片。
“娘娘,您不要緊吧。”
浣沙急忙拉過殷桃,審視著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不打緊,回頭讓人把那攤收拾了。小心著點。”殷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知做何感想。她一直認為她自己很堅強,堅強到失去了所有東西也不會影響到她。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這隻少了一樣她便寸步難行。
花瓶的破碎聲驚醒了其她的宮婢,她們紛紛跑了進來檢視情況。見到殷桃只著中衣略有些茫然的站在地上。
“奴婢參加娘娘。”她們趕緊福身行禮。
“都起來退下吧。”殷桃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眼,似是在調節自己的心態。
聽她如此說,眾宮女都悄悄的退下了;不敢再多做一刻耽擱,只剩一個宮婢匆匆將地上的殘骸收拾好。
“娘娘,還是去歇著罷。”浣沙緩步上前扶住了狀似無助的殷桃。
“不,我還要再走走。”殷桃的語氣堅定。她怎會被這種小事難倒,一次走不成功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只要下到功夫了還怕不能走路?
“娘娘。”浣沙的語氣有了一絲焦急,她知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