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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糾葛實在太過於複雜,讓他放下仇恨那斷然是不可能的,縱然是他心知肚明母后的離世與她沒有直接關係,但那畢竟也是因她而起,退一萬步來看待此事,除非她與殷蓉沒有半絲血緣,不然這樣的仇恨要他放下實在太難,而對她不聞不問、自生自滅,更是難上加難。
什麼時候,他竟然陷進了這樣的一個無限輪迴的怪圈裡?
應當讓她遠走的,不相見便可不想戀,理智這樣告訴他。可現如今的他又怎能放得開手。那便只能這樣下去,就算他無法再恨他,那他也絕對不會再愛她。這樣的感情實在太過於痛苦。這是他們都承受不起的。
“皇叔,姨娘怎麼還不醒來?”一直在一遍看著君安和殷桃的彥景忍不住出聲問君安。
“景兒乖,你姨娘興許是累了,歇息一段日子便會好起來了,皇叔先送你出宮,如若你姨娘醒了,皇叔再接你進宮來可好?”他溫柔的撫著彥景的頭。
就算殷桃現下醒過來,那狀態也是不宜陪伴彥景玩耍的的,而自己還有政事需要處理,更是抽不出多餘的功夫,況且殷桃還需要靜養,無論從哪
方面看,彥景此時都應先回府。
彥景懵懂的看著君安,面前的皇叔與前一些日子相比好似有些不一樣了,可如若讓他他又說不出來。反正皇叔是一定不會騙他的,在他的心裡,皇叔就是個大英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比阿瑪還威武的男兒。
雖然不想走,可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君安。
“啟稟皇上,近日西南邊關又有戰事傳來,泊藩連連越境,尋釁滋事,蹂。躪我百姓,強奪我糧財,氣焰實在是太過囂張,如若不殺殺他們的銳氣,只會讓他們越來越得寸進尺。” 兵部尚書薛卿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了薛卿的話,各級官員你望望我,我瞅瞅你,臉上都是憤憤難平,原本鴉雀無聲的朝堂登時引起一陣陣細小的騷動。唯有魏泰安一臉的不痛不癢,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君安雙手握緊,泊藩一直以來都野心勃勃,始終對這塊領土虎視眈眈,以往倒是收斂,可近日卻日漸跋扈起來。身為一國之主的君安,心中更是氣憤。
這畢竟不是三國鼎立的時期了,現如今人人都想稱霸稱王,這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一心想要國泰民安,可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跟他所想一般,難免會有難以馴服之人前來挑釁,戰事發生是在所難免,可是卻比想象中要提早了。
所有的事都似一個線團,越扯越緊,越扯越緊,最後終是亂成一片。
這是自他登基以來,第一次感到些手忙腳亂。
“加強防守,施加壓力,妥善安排好軍隊駐地附近的百姓。如若他泊藩依舊不知收斂,那便絕不再姑息。”君安的心遠不如臉上那般淡漠,近日裡是萬不能打草驚蛇的,如若貿然行動只會帶來更大的隱患,先摸清敵方的底細,得知對方所想之事,再一舉拿下自然是萬全之策,損兵折將是他萬不想見到的。
“安嬪近日怎麼樣了?還是如往常那般?”這日下朝之後,君尚並未急著離開。
“是啊,還是老樣子,今日聽浣沙說清早的時候倒是有轉醒的徵兆,只是終是未曾醒過來罷。”君安低頭撫著手上的扳指,每當他心裡有事時便會不自覺的把玩這瑩白的玉石。這點君尚是再清楚不過。
“平心而論,安嬪其實是個命苦之人,四弟一定要與她以如此極端的方式相處嗎?為何不放開過去那些已經不復存在的,抓住現下真實的存在於你身邊的?這不是更好嗎?聰明如你怎的想不通如此簡單的道理?”君尚微微有些激動。
君安和殷桃的感情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如若真的如表現出來的那般仇視也是好的,可偏偏事實與之相反,這般相互折磨到底是為何?
君安淡漠的臉上終
於閃過一抹神傷。只有短暫的一瞬,可是君尚卻看出來眼前俊雅男子的掙扎。
他何曾不想,又有誰知道他的彷徨?
“君安,三哥不是在逼你什麼,我知道那是一道逾越不了的傷口,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撫平的,我只是不願見你們這般相互逼迫而已。三哥的心思你可明白?”君尚嘆了一口氣。
殷桃的動作愈見明顯了起來,她不安的搖著頭,皺緊眉頭似是想擺脫什麼不願要的困境。
“殷桃。”君安搖了搖她的肩膀,想安撫她的不安。
殷桃的眼睛猛地睜開,坐起身來。直直的望著前方,往日裡透著靈氣的眼睛此時有些黯淡無光。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