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就如同它的主人,在每日的飯菜攻勢下漸漸卸去防備,不再像起初那樣動輒叫罵喊打,而是多出幾分別樣來。
這晚雨水仍是滂沱而下,翎瑚未讓星痕夢月進洞待侯,自己對鏡梳理著長髮。逸寒坐在炕頭,目光眷戀,令她臉上漸紅,如壓桃花,“你總看著我作什麼?”
“不看你看什麼?這裡別的都沒什麼好看。”
翎瑚臉上更紅,“沒什麼好看你就睡覺去。”
逸寒挑眉,站起身道:“你說的。我先睡了,糊糊。”
伴著他的語聲,衣帶也是漸褪,翎瑚急忙又阻道:“不行,不行,你讓我先睡。”
“那你是讓我睡還是不讓我睡?”逸寒身上衣物半解不解。
翎瑚又不敢看他,又不想讓他盯著看,正猶豫難決時,洞口藤蔓一動,雲寒自外衝了進來,蓑衣上的雨水嘀嘀噠噠地落了一地。“老四,別睡不睡的了,快跟我走。”翎瑚一下跳起身,挽住長髮道:“你怎麼又隨意進來,你”雲寒正眼也不看她,只對著逸寒道:“那頭母狼鬧了半日,狼崽子就是不肯出來。這麼大雨天,我不想驚動爹,只能來找你。”
逸寒不再多問,整理一下衣物拿起掛著的蓑衣道:“走。”翎瑚跟上,逸寒回頭道:“糊糊,你自個早些睡。”“你要去替狼接生麼?我我能不能也跟著去?”翎瑚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為雲寒的緊張神色所染,想著上去一看究竟。她又怕逸寒在雲寒面前拒絕,駁了她公主的面子,因此語氣分外的柔順。
逸寒略一沉吟,雲寒不耐道:“這樣的天氣你如何上山?還是好好待著睡覺吧。”
翎瑚橫了他一眼,凝目向逸寒道:“我絕不給你們添亂,你就讓我去吧。”
逸寒禁不住她這樣求懇的目光,終於點頭答應,“到時你跟著我,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能自作主張,得聽我的號令,明白麼,糊糊?”
“明白。”
翎瑚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這兄弟倆上山,如豆的雨點浸潤了本就沉重的蓑衣,打溼了匆匆挽住的長髮。因著雨勢借風撲面,雙眼很快模糊起來,靴子上滿是滑膩的山泥,腳上沉重,扒拉著樹木前進的雙手也自然全是泥水汙垢。雲寒以為這個嬌公主必定會後悔,必定會在半路上大發脾氣開溜,誰知翎瑚一句抱怨也沒有,一直跟著他們到了母狼臥倒的樹下。
微弱的幾星火光下,書寒、墨寒眉頭緊鎖,束手無策;亦蘭半蹲在地,輕輕撫摸著母狼的頸部,“別怕,再用點力!”翎瑚看這頭狼體格雖不如雪狼金狼,但比尋常野狼也要大出一倍。她想問一聲逸寒,逸寒卻已蹲下身去,探看那頭後腿先出來的小狼。
亦蘭回頭見是逸寒,凝重的臉色即刻松泛起來,“寒哥哥,你終於來了。要是再不來,我怕這小的保不住,大的也”她忽然瞥見低頭湊近的翎瑚,臉色瞬時又變,“她怎麼也來了?萬一狼群聞見生人的氣味鬧起來可怎麼辦?”翎瑚的眸光掠過那在暗處一閃一閃的綠火,雖說她不算熟人,可好歹也在狼山上待了十來日,不至於會引群狼圍攻吧?更何況她還有狼骨鐲呢。翎瑚一臉的不服氣,不過記著上山前對逸寒的承諾,破天荒地沒有發作出來。
逸寒瞥見她憋氣的神色,寵溺笑道:“糊糊身上有我的氣味,它們不敢拿她怎麼樣的。”“那我身上也有寒哥哥你的氣味,第一天上來時還險些被咬了一口呢。”亦蘭也是不服氣。書寒輕輕一笑,緊繃的臉色緩和少許,“傻丫頭,這是夫妻間的事,你從哪兒得來老四的氣味?”
經他這麼一說破,翎瑚與亦蘭同時紅了臉。一個納悶她與逸寒並未行夫妻之事,他們口中所說的氣味是從哪兒得來?另一個則以為她在回思氣味所得之法,眉宇之間又多了一層厭煩之意。逸寒沒有注意她倆的神色,只道:“去準備些吃的,再多拿些白布與水來。”
書寒與墨寒下山去做準備。逸寒問亦蘭道:“這一個想好名字沒有?”
“若是金毛,就叫它小金,若是像它孃的話,就叫它紅狼。”
“我看該是紅毛,”逸寒邊說邊與雲寒合力將那頭母狼移了個位置,讓它躺得更舒服些,“火燒雲的顏色。”
“那不是很美?”亦蘭期盼著撫摸那無力垂著的狼首,“你可一定要把它生下來啊。”
很快東西送到,母狼無力進食,只少少舔食了幾口水。逸寒將肉乾撕成小塊,強行掰開巨大的狼嘴送入它口中。母狼不適,拼命扭動身軀,甩動頭尾。書寒、墨寒、雲寒一齊用力,才勉強摁住它的四肢讓其它靜下來,只那一口鋒利的犬牙仍是帶到了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