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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老遠的廳門前站定在內房的床頭邊,霍然掀起床頭小小更衣間的藍布簾,寂靜無息地在蕩回原處的布簾後消失了影。
布簾內,狹窄的空間幾乎被壯碩的魁梧身形擠滿,糾結的雙臂塞住了左右壁板,毫無縫隙。
被逼人狹小角落的穆蘭差點嚇得窒息。
“你是要自己現在就出來,還是要我動手後才出來?”
他低吟。
穆蘭怯怯地吞了下口水,抬起不悅的大眼瞪著他,聊表叛逆。可惜她只敢往上蹬到他下巴的高度,再上去她就不敢了。
“我自己出去。”她對著厚實的胸膛縮著下顎囁嚅。
他犀利地冷眼逼視,卻文風不動。
穆蘭不自在地瞟來瞟去。他這樣堵著,教她怎麼出去?
“我就知道穆蘭她一定還在房裡,不是躲在更衣間就是躲在屏風後?她這人天生沒膽,一遇事就開溜,非得要我親自出馬替她善後不可。”
巴英滔滔不絕地大放厥詞,聽得穆蘭冷汗涔涔。巴英為什麼不叫大阿哥出去?
他這樣直閣她的閨房,又把她逼死在這裡,難道巴英一點也不覺得太逾矩了嗎?
為什麼簾夕卜的人沒一個感到不對勁?
“大阿哥,你這樣我出不去。”此時此刻,只能自己救自己。
“你躲我。”
醇濃的磁性低嗓吐露的不是綿綿情話,倒像要給死對頭好看的恐嚇。
“我哪有我是在換衣服。”
“換在哪兒?是正要穿,還是正要脫?”
穆蘭越發恐慌,突然很想看到外頭的明亮陽光。可是朱雀寬闊的肩頭遠超過她的個頭,將她完全囚禁在幽暗的陰影中。
“我要我要出去。”慘了,她抖得好厲害。
“你不是要換衣服嗎?”
“已經,換好了。”
“是嗎?”
巨大的手掌悍然支起一直閃閃躲躲的小臉,嚇得她拚命後退,卻又毫無退賂,被夾困在璧板與他胸膛間。
“這己經是第幾次讓我發現你在躲我了?”
她不敢出聲,恐懼地蹬著隨時都可能捏碎她下顆的巨掌。
“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結實的拇指懲戒性地揉起她豐潤的下唇,逼使它泛起更誘人的紅豔。
“我忘記要去書房找你,我沒有在躲。”
“試試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忘記。”
粗暴的唇舌頓時壓上她雙唇,肄無忌憚地吞噬其中的柔潤。穆蘭被嚇直了雙眼,什麼聲響也發不出來。
他是她的大阿哥,的的確確出於同一血源的兄長,而今卻隔著一道單薄的布簾,在她的閨房,在她的親友前,吮嘗她的雙唇。
他說要讓她不敢忘,就真的做到。不顧巴英錯亂無章的聒噪,不管客人可能產生的臆測,他瘋狂地加重吮噬,翻攪她的青澀與戰慄,以最下流的方式挑逗她的舌,像要探索她雙唇中最深處的密般,不斷來回摩挲,往返盤旋,似要侵入她的咽喉。
他霍然扣住穆蘭的後頸,蠻橫地逼她更加傾近,方便他品嚐個徹底。她已經被全然嚇壞,沒有足夠的理智反抗,只能瞠著大眼任憑唇舌遭他蹂躪,腦中充斥著激切的吶喊他不是她哥哥嗎?他不是她哥哥嗎?
“穆蘭。”
他刻意輕齧她的柔潤下唇,貪婪得似乎要一口吞下,又改以舌尖挑弄,讓濃郁的男性吐息淹溺她的意識,再重重地深吻下去,截斷她的氣息。
“穆蘭。”
近來她老覺得大阿哥不對勁,提不出任何有力證據。
這份強烈的直覺卻披家人指控為偏見,似乎除她以外,家中沒一個人覺得大阿哥異常詭譎。是大家錯了,還是她錯了?
“穆蘭。”
來自同一父親血源的兄長,可以對她做這種事嗎?她平常在家裡幾乎是個沒聲音的人,說了也沒人聽,但這種事下是光用嘴巴說就可以了結的。
先是三不五時親近她,再是強迫她到大書房伴讀,讓她飽受他灼烈眼光的逼視,再追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現在則是侵入她最後的屁護,侵入她的唇中,侵入她的自主。
這樣下去嘗演變出什麼局面?
“穆蘭,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惱怒的叫嚷終於震回她的意識,眨眼呆望已經氣到臉紅脖子粗的巴英。
“阿?呃。”穆蘭頓時傻眼。她怎麼會和巴英站在衣箱前?她不是正被大阿哥堵在更衣聞內嗎?“巴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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