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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便憤怒地喝道,“這是陷害,這是裡面的人故意陷害我皇兒。”
“鄭太妃,慎言。”鳳婧衣沉聲道。
有些時候有些事就是這樣,黑的必須要說成白的,白的畢竟要說成黑的,這就是皇權的殘酷。
鄭太妃嘲弄地冷笑,一瞬不瞬地盯著蕭昱,說道,“你以為,你那個父皇自己有多幹淨?這些年為了給你掃清障礙,什麼手段沒使過,什麼惡事沒做過?”
鳳婧衣抬手摒退了宮人和太醫,出聲道,“太妃娘娘,太上皇剛剛駕崩,死者為大,這樣的話請你還是少說為妙。”
“他都能做了,我為何不能說?”鄭太妃譏誚冷笑,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為了廢黜江陽王的太子之位,不惜利用二皇子讓他們兄弟相爭,釀成宮裡血流成河的慘劇,那一年不就是陛下從南唐回國的時候,為了讓你坐上皇位,他連殺了二皇子構陷罪名將江陽王貶出京,如今為了讓你坐上皇位,他利用的死又要陷害本宮的兒子,又有什麼稀奇?”
蕭昱震震地聽著鄭太妃一字一句道出久遠的往事,他不想相信這個人所說的一切,可是隱隱約約卻又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當時是有些不對勁的,只是宮亂之後他一心想要趕回南唐去,再之後重傷昏迷,也就沒有發現什麼。
而在他被立為太子之後,父皇暗中派人刺殺江陽王,他也是曾知道的。
可是,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那他當年丟下阿婧回來救他,也都是父皇一手計劃好的
鄭太妃冷笑地望向鳳婧衣,道,“當年若不是太上皇設計了那一計,將南唐大將軍召回國來,你們南唐何至於淪落到亡國的地步,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子的害的,你不知道嗎?”
鳳婧衣靜默地平息心頭的思緒,平靜地問道,“太妃說的這一切,又有誰能證明是真的?”
鄭太妃氣得發抖,無言以對,這麼多年前的事,參與其中的人早就死了,哪裡還有人能站出來證明,裡面的那個人也已經死了,所以就算怎麼說,也是無人相信的。
她搖搖欲墜地扶住桌子,望向內殿緊閉的殿門,淚流滿面的道,“你真是夠狠啊,連最後也都不給他一條活路”
當年,她懷上孩子的時候,是多麼欣喜萬分,以為這個孩子會得他喜愛,以為他的目光會落在自己身上,到頭來他自始至終也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一次次費盡心機地要置他於死地。
蕭昱緩緩側頭望向鳳婧衣,卻並未從她的眼底看到震驚之色,只是瞭然的平靜和釋然。
多年相識,他很明瞭,這樣的眼神就意味著,她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在鄭太妃說出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皇后望著滿是絕望的鄭太妃,心中也是萬般滋味,她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最後就連死,也在算計著他們。
新帝登基就把丹東門和兵馬司的人統領換成了自己的人,如今江陽王也成了階下之囚,他們便是有再大的本事,如今又還能成什麼事。
為了戚雲蘿的兒子,那個人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蕭昱掃了一眼太后和鄭太妃等人,道,“近日宮中諸事繁忙,太后和諸位太妃也辛苦了,早些回自己宮裡休息。”
即便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也知道是父皇在陷害江陽王,可是他卻不得不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不得不按他所安排一切處理一切。
太后與眾嬪妃將鄭太妃扶了下去,宮人也都進進出出地忙碌著國喪之事,蕭昱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指揮著宮人忙碌的鳳婧衣,沉默而悵然。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回國背後的這一切,竟是父皇一手安排的,而他也就因為那一念之差,而讓南唐亡國,讓她流落大夏三年之久
他也就在那個時候,開始失去了她。
他知道父皇所做的一切都為了保護他,他也無法怪罪於他,可是他卻讓他失去了生命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一個是他的母妃,一個是他一生的摯愛。
雖然她現在也回來了,也嫁給了他,甚至現在就在他的身邊他的眼前,但是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那個阿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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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相思一寸殤45
夜色深沉,棲梧宮上下一片縞素。
大行皇帝在棲梧宮小殮,衣冠是蕭昱親自給穿戴上的,鳳婧衣帶著宮人打點著正殿的靈堂,太后和一眾太妃太嬪在一旁,一些位份較低不住地低聲哭啼。
寢殿內傳出皇帝高聲宣道,“入殮!”
大行皇帝入殮,宮妃是要回避的,鳳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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