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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神色間再沒有了往日的不羈之色,整個人顯得有些難言的沉重,默然不語地進了酒館,上了二樓的窗戶坐下。
好在二樓沒什麼客人,沐煙望了望四周,道,“你到底搞什麼,在天轉一圈又走了,現在才過來。”
“一壺梨花白。”九幽答非所問。
“問你話呢。”沐煙不爽地叫囂道。
“現在你可以閉嘴。”九幽望著窗外,沉聲說道。
沐煙也聽出了他有些怒意,於是便也不再多問了,下去給他取酒去了。
不知怎麼的,今天這老流氓實在有點奇怪,看起來好像有些難過。
九幽一個人坐在窗邊,神色間滿是帳然。
這是她以前喜歡坐的地方,沐煙她們在這裡,便也表明她就在雪域城,就在這家酒館裡藏身。
他近幾日來了這裡,卻始終下不了那個決心走進這裡,走近這個離她最近的地方。
不一會兒功夫,沐煙取了酒回來,沒好氣地重重地放到桌上,“你的酒。”
九幽沉默地自己斟了一杯酒,問道,“你師傅也在這裡?”
“廢話。”沐煙道。
九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道,“她傷好了嗎?”
“死不了。”沐煙道。
雖然對她那師傅談不上有多麼喜歡,可是知道了這老流氓當年做過事,實在對他沒什麼好感了。
她不知道白笑離是怎麼殺了那個男人,但一個女子被逼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卻殺了自己將要嫁給的男人,心中的痛苦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難怪,這些年她性情一直那麼怪異。
九幽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說道,“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忙的。”
“等得就是你這句話。”沐煙說著,將一頁紙放到他面前,“這是我們在冥衣樓找的東西,可是夏侯淵和公子宸他們都接近不了那個地方,你可能會容易些,能不能去找這件東西找到。”
只要解藥到手了,他們就不必再這麼躲躲藏藏的了。
九幽掃了一眼,將東西收回了袖中,“我盡力一試。”
“我師傅在後面酒窖,你要不要見?”沐煙笑嘻嘻地問道。
“不見。”九幽飲盡杯中的酒,起身逃也似地走開了。
他怎麼敢見她,怎麼還會有臉去見她。
沐煙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哼道,“嘁,這點兒出息,還長老?”
雖然九幽沒有去見白笑離,但自那之後,每天會來酒館一趟,通常只是一個人要一壺梨花白,喝完了就走。
七日,一直關閉了一個多月的冥衣開了門,是閉關練功的冥衣出關之日。
入夜,冥衣樓附近一片寂靜無聲,九幽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但剛一靠近便被守衛給攔了下來,“九幽大人,請回。”
九幽瞟了一眼攔路的人,運起內力出聲,“冥衣,老朋友多年不見,見個面不用這麼多規矩吧。”
過了不多一會兒,傅錦凰從冥衣樓裡出來朝著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九幽長老請。”
九幽慢步走了進去,一進門便聞到樓內若有若無的香氣,但他知道這些香氣都是冥衣樓內毒物所散發的氣味。
若非內力深厚,若是食過解藥的人進來,必會中毒身亡。
故而,也是一般人不出入冥衣樓的原因。
冥衣樓深處,碧璽珠簾靜垂,隱約可見珠簾之後錦衣華服的女子身影,只是卻看不清面容。
“二十多年不見,你也別來無恙。”簾後的人出聲道。
九幽迴雪域城的時候,她尚在閉關之中,只是聽到夏侯淵說起,但並未見到他。
“託你的福,還過得去。”九幽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廣袖一揮屋中隔著的簾子似是被無形的刀鋒齊齊斬斷,晶瑩剔透的碧璽珠子落了一地,發出清脆弱悅耳的聲音。
珠簾靜落,顯現出裡面戴著黃金雕花面具的人。
“你不該在我的地方放肆。”冥衣聲音有些不悅。
九幽說著,起身在屋裡一邊轉悠,一邊說道,“我沒有對著空氣說話的習慣。”
“你我之間有話說嗎?要說你不是該去找她嗎?”冥衣冷哼道。
她,自然指的是女神龍。
“託你的福,我二十多年都沒找到她。”九幽背對著她,眼底掠過一絲無人可見的恨意。
當初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聽了她的話,最後害死了崇禮,也害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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