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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才最可怕,用正常人的外表,做最殘忍可怖的事。
“無所謂好不好,我們的關係,只是他給我們一口飯吃,我們就要為他做他想要看到的事。”金少宗笑出聲來,這些年,他並沒有什麼可信可以傾訴心事的朋友,金公公的多疑,讓幾個養子之間的關係也緊張不安。
說得好聽是養子。
說得難聽點,在金公公的眼底,他們連狗都不如。
“也有人熬不了兩三年就死了,也不過十四五歲,如今回頭看,我還真是命硬。”他驀地從回憶之中抽離出來,扯唇一笑,露出白牙。
怪不得,他知道她才是殺死金公公的元兇,不但沒有對付她,相反,他的心裡更多的是解脫和感激吧。
“你去學習跟毒物打交道,也是他的意思。”琥珀打量著他的笑容,他說的時候萬分輕鬆,唯獨她清楚,他已經淡化那些苦痛和艱辛。
十三歲跟隨養毒蛇的師傅學習技藝,長大一些就成為軒轅淙金公公用毒除掉敵人的殺手,直到軒轅淙從皇位上下來,金公公也就清閒許多,他才真正不再為他們做事,直到金公公的死,宛若水中的一道血腥,又將他從塞外引回來。
然後,他看到了她。
他也無法解釋,為何他單單對她解開心防。
似乎不應該,似乎。。。。。。又無解。
琥珀的眉頭,出現深深的褶皺,如果他就是大皇子永爵,那麼,上蒼實在戲弄人,將她接近軒轅淙的兒子軒轅睿險些讓她嫁給他,將他送到軒轅淙手下學習殺人本領為虎作倀,真是可笑極了。
她踟躕著,最終問出這一句話:“你還記得永爵這個名字嗎?”
他狐疑地望向她,那眼神,不像是假裝。他殘缺的記憶中,並沒有永爵這個字眼,也全然沒有那段回憶。
琥珀凝神一笑,說的堅決:“如果你厭倦了殺人用毒,可以留在這裡。”
他將視線移向她,不過見過幾面,她居然挽留他?明知道他曾經那麼心狠手辣,絕非善良人類,她就如此信任他?!
琥珀的笑容,愈發明豔,宛若山澗綻放的花兒,別緻清新。“即便你不是永爵,我也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讓我奶奶見一面。即使,是要她死心,也該做個了斷。”
金少宗安靜地望著她,這一次,他卻不知道如何回絕。他孤單漂浮了二十六年,如今也想要停留下來,她給他的,正是他一直缺乏的,一個平靜,不需要殺戮的世界。
“你不是也厭倦討厭金少宗這個名字嗎?”她笑,看著他的態度有些緩和,趁熱打鐵。
她一語中的。
他並不喜歡跟金公公有任何聯絡,這個名字是金公公起的,也代表他艱難屈辱的生活的開端。
會不會,他更喜歡永爵這個名字呢?!聽上去尊貴,又有人在乎的這個字眼。
他笑了笑,眼神莫名複雜,她的嗓音放軟,粉唇一開一放,他突然好奇,如果她改稱呼她為永爵,是否就可以讓他的人生,也走入新的一步。
“永爵是誰?”
他很好奇,也不遮掩。
“我哥哥。”她的笑意消失不見,吐出這三個字,雖然一度覺得迷茫惝恍,孤身一人的時候也有些疲憊,但哥哥這兩字,如今說出來,也心情複雜。
金少宗的濃眉蹙著,沉默了許久,最終沒有說話。
黃昏時分,琥珀陪著樂兒將晚膳準備好,望了望那扇緊閉的房門,金少宗午後就進去看奶奶,如今還未出門。
她也不清楚,到底奶奶跟他交談了一些什麼。
她垂眸,擦乾雙手,才走到梳妝檯前,緩緩坐下。她沉下眼神,直到銅鏡裡除了她的倒影之外,又加入了另一道身影。
今天的桃園,實在是熱鬧。
先是金少宗,如今——又是軒轅睿。
他可是第一回,趕來桃園,即便,琥珀猜他早就清楚這個地方。他應該是隻身前來,一旦身邊跟隨的隨從太多,就沒有這麼簡單可以自由出入了。
軒轅睿望著銅鏡中的少女,每回想到她站在南烈羲的畫舫船板上,萬般風情,就讓他的心裡隱隱作痛。他的雙手壓住她的雙肩,俊顏上沒有任何的溫和笑容,顯得生疏:“我現在甚至為了你,休了她,你的心裡還不夠痛快麼?”
他到最終,還是說為了她。
她,就是他唯一的藉口。
只可惜,她還不夠痛快——琥珀對著銅鏡中的俊秀男人,輕聲細語:“軒轅睿,難道你一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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