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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看的是這個嗎?”
她猛地扯下棉衣,光潔的右肩暴露在空氣之中,肩線美麗,鎖骨分明,但,琥珀從軒轅睿的眼裡看到的,是一閃而過的失望。
她的肩頭,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底一熱,琥珀找不到理由來解釋,她好似活在一個玩笑之中,真的變成假的,她垂眸,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猛地抬眼,她不放棄盯著軒轅睿。“她有嗎?”
“當然。”軒轅睿將手掌輕撫在女子的肩膀處,眼神落於女子悲慼面容,淡淡說道。“新婚夜,我已經看過了。”
轟。
一聲巨響。
琥珀心口的弦,斷了。新婚夜,他們已經成了一家人了。
“我不信,讓我看!”她破著嗓子大喊,她的個性是急躁,稱不上溫柔嫻淑,卻從不說謊。上官家的家訓,她時時不忘。
說話的是軒轅睿,他清淺眸光淡淡一瞥,“看到又如何?”
琥珀不肯服輸,小拳頭捏的緊緊,水眸裡盡是堅定。“如果是真的,我死也明白了。”她萬般委屈,卻還不願在這個陌生的女人面前流淚,就算流淚,更顯得自己是鬥敗的雛雞,可憐可恥。
“那好,本王就讓你死得明白。”他的淡然也消失徹底,如今面對著琥珀的清雋俊顏,覆上了對峙的水火不容。
這個世上,只能有一個上官琥珀。
若是贗品,下場很慘。
他扳過女子的肩頭,柔和眸子對著她的,他捧著她的小臉,他的頎長體形遮掩了一片藍天,一瞬間,琥珀的臉上,血色全無。
相同的紅色印記,宛若蝴蝶,出現在那個女子身上。
晴天霹靂,不容有異。
軒轅睿揚手,此刻的面容,映入琥珀的眸子,是決絕的一刀兩斷。“來人——”
他清楚地看到兩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眼眶裡溢位來,眼淚沾在睫毛上倔強地不肯流下。她看人的眼光稱不上是柔順,也談不上是溫柔,像極了那種野性難馴的小野馬。
她就這麼瞪著這一對男女,不知何等的力量充斥在她的體內,讓她依舊倔強地挺直腰桿,不流露半分卑微。
不服輸的態度,頑劣的跟孩子無異。
006 重生
陰暗潮溼的地牢,石壁斑駁,青石板上隱約透出淡紅色的花紋,像是被長年累月的血跡渲染而成。兩三盞油燈,在石壁上搖曳光輝,各式各樣的刑具,擺放在一旁,令人心生膽顫,毛骨悚然。
在這個地方關久了,都分不清外面的世界,是白晝還是黑夜。
“還不老實招來?!”
憤怒的吼聲,傳來,她還是沒有開口,她緩緩抬起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對著眼前動手的男人,柳眉緊蹙。
驀地,一記有力的巴掌落在她肩頭,只是挪動一下,強大的力量便把琥珀打得站不住腳,骨頭痛得像是快斷了。
男人掌摑的力道,比女人要大十倍,更別提是習武行刑的男人。
她被綁縛在木柱之上,沒有自由可言,粗劣的麻繩,磨破了她的手腕和腳踝,她跟稻草娃娃一樣等待欺凌,眼前這個男人比她高過兩個頭,像是巨石一般。
“你們要屈打成招嗎。”嬌嫩小臉被打偏到一邊,右邊臉頰生生的疼,她笑,鮮血湧出,染紅了白玉般的皓齒。
她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已經兩天了。
抓不到惡徒,她當成了罪人,汙衊她串通賊人毒害宰相府,企圖擄走睿王爺的王妃,冒充上官琥珀,妄想成為王妃。可惜疏漏,王妃死裡逃生,她計劃失敗。
她才是真正的王妃,如今卻淪為階下囚。
她的笑,綻放在慘白小臉之上,惹怒了動刑的侍衛,他若不是看這女騙子年紀太小,跟家中妹妹差不多,也不會手下留情。
但她的微笑,是激怒他最後忍耐底線的火藥,他若今日還不能交差,這個位子也必須拱手讓人。
“拿鞭子過來——”男人喊道,身後的下屬把鞭子遞過來,不再想這麼嬌小的身軀,是否承受得住。
上面給了交代,要速戰速決。
“啪。”
還不等雙眼模糊的琥珀看清楚那黑色長鞭,已然像火熱長蛇撕咬她的肌膚,一長條血痕,濡溼了她的棉衣,露出一寸長年來養尊處優細嫩如雪的肌膚。
“啊——”她尖叫痛喊,胸口,好疼好疼。
“說!”獄卒的眼睛,冒著火。
她大汗淋漓,咬著下唇,粉唇開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