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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矛盾的存在,童女的稚氣,還有未曾徹底綻放的嬌美,在她身上融為一體,變得獨特。
但,她還稱不上是女人。
總而言之,她跟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相比,都少了嫵媚的味道。
南烈羲的濃眉緩慢挑起,視線落在她手腕內側。在白嫩肌膚上,有道紅腫刺眼的傷痕,看來是長久被束縛麻繩時,粉嫩的肌膚不堪摩擦,所形成的傷痕。她在刑場上出現,前戲自然少不了囚禁折磨。
“你要走也可以,反正外面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他坐在床畔,黑眸漫不經心地劃過她的全身上下每一處角落,邪魅卻又火熱,散散漫漫,審視著她臉上是否還有多餘的表情。他目光如炬,居然一眼看透她的內心。
她出去,就是死。
琥珀毫不動彈,她揚起清澈卻又毫無情緒的眸子,定在這個年輕俊美的男子身上。然後,她幽幽地開了口。
“沒有人知道我藏在韓王府?”
“你以為連這點隱私,我都處理不來?”他低聲沉笑,黑眸興味地眯起。韓王府,不是什麼人想闖入,就可以如願的。
不過他笑的真正原因是——她的臉上沒有怯弱,沒有畢恭畢敬,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沒禮貌,勾動他細微的不悅。
她躲過一個死劫,瞞過世人的眼光,銷聲匿跡。韓王府是最好的堡壘,藏得住一隻小小螞蟻。
“老三救了你,闖出了不小的禍端,你準備留在韓王府做什麼?”他問的隨性,他似乎對她不感興趣,無論她是誰,食客上千的韓王,不在乎添置多一個人的米糧,更何況她看起來單薄弱小,吃食能比貓兒多麼?
大掌覆上她的粉嫩臉頰,他輕拍,挑釁模樣一般邪氣。“丫鬟,廚娘,還是——”
琥珀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蠻力,一把扯下他的大掌,她不習慣他的觸碰,但這個舉動,已然惹怒了他。“韓王,你根本不在乎你手下救回來的人,是什麼身份嗎?”
手掌一把攫住她的下顎,俊顏湊近她的面容,他的眼神陰鶩,黑眸冷絕孤傲。“你能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見她嚇壞了,眼底一瞬間的空白洩露她內心的懼怕,他無聲冷笑,狂妄姿態,實在放肆惡劣。南烈羲不對任何人低頭,何況這個小丫頭片子。
“我的名字,是上官琥珀。”她在他大力的指掌之下,不敢輕舉妄動,他看起來不是閒散的公子哥,手掌強而有力,她將心緒暗藏於心。
她剛從地獄爬出來,不想再被他推入其中。無人察覺,她看似從容,手指已然扣入身下的被褥之中,眼底是一派倔強顏色。
“喔,你多大了?”他寡情性感的薄唇,無聲揚起,黑眸鎖住她的琥珀色眼瞳,淡淡問了句,顯出他的滿不在乎。
上官琥珀與皇家結親的喜事婦孺皆知,他身為韓王,如今他表現出不在意,不是他不知道沒聽過上官琥珀這四個字,而是因為——他也把她當成是滿口胡言的女騙子了,吝嗇半分信任。
她粉色的唇瓣開合著,小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剛滿十三歲。”
“這又如何?”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口,他不屑一顧,還真小吶比他小了足足十歲。
“我可以做韓王的女人。”她想了一夜,這就是她的結論。唯有親近韓王,她才可以擁有這個靠山,她才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否則,她不過是一隻老鼠,活在最底層,無法見光。
“就憑你?”這一聲,變得很冷,他輕挑起她的夫頰,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巴掌大的臉蛋,幾綹垂下的髮絲綴點雙腮,瞧起來多無辜、多可憐。南烈羲賞玩著她引頸就戮的表情,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倔強逞能的姿態,更顯得耐人尋味。
南烈羲嗤笑,指腹捻著她光滑的下顎,邪惡地打趣:“十三歲,玩起來有什麼意思?你莫非要讓本王,揹負戀童的惡名?”
他毫不留戀地抽身離開,琥珀的心一抽痛,不顧自己赤著雙足,追下床去,“你不要走!”
008 親切的猛獸
她全身無力,還未追上南烈羲,卻是重重摔了一跤,癱坐在地毯上。
聞言,他沒繼續走開,而是轉過臉,靜靜地站在琥珀對面,兩隻眸珠中似乎閃著異常妖豔的光華,在黑暗中長久的和她對視。
“你要本王試試看?”薄唇凝成冷笑,問得格外諷刺。南烈羲走近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審視她嬌嫩修長的身段,黑眸深處,有某種光芒一閃而逝。
“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