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足的無奈,悶悶地說了一句。
“你在外面守著。”
南烈羲鎖著俊眉,表情透露一些不悅,冷冷開口,撩起簾子,走入其中。
她,長髮散亂,身上的白色衣裳血跡斑斑,像是見不了光的甲蟲,狼狽又害怕地蜷縮在最昏暗的角落,暗暗低著頭,面目模糊。
她遭遇的事,讓她害怕到這個程度了嗎?
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她似乎身子又顫抖起來,又像是不願面對他,抓住帳篷一角,似乎要將整張臉都藏匿進去,背對著南烈羲,把身子縮的越來越小,幾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還好吧。”
他的語氣,聽起來清冷無緒,他是絕對沒有想過,還有親眼看到她活著的一天。但她活著,這個事實,並不讓他討厭膩煩。
他朝著角落的女子,又踏前一步。她用背影對著他,那一刻卻讓他覺得更加陌生,彷彿她用懼怕,在兩人之間,深深隔開了一道鴻溝。
“怎麼不說話?”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就這麼害怕自己,甚至連一個聲音都發出來的戰戰兢兢,滿心畏懼?他派軍醫來看她,她穿著一身帶血衣裳,也完全看不清楚到底肌膚之上,是何等程度的傷痕累累,她卻只顧著尖叫,不讓任何人近身。
這樣的她,讓他也有些手足無措。
她還是將臉藏匿在他看不到的陰暗角落,她長髮散亂,狼狽不堪,宛若深夜出現的幽魂一般。
她總是沉默以對,讓南烈羲多少覺得不耐,她到底遭遇了一些什麼,為何太上皇要對她趕盡殺絕,這裡面的緣由,他知道一定能從她這裡得到答案。不過她看起來消極又膽怯,像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如今只想活在見不到人的地下水溝,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黑眸一沉,疾步走到她的身後,一把提起她,把她拎起來,逼著她坐在榻上。
“還認識本王嗎?”
他扳過了她的肩頭,手掌下卻浮現一抹詭異的感覺,他微微怔了怔,這種陌生感從何而來?
她的黑髮遮擋了芙頰,無力地垂下眉眼,看不清她此刻的眼神,但是那五官,卻還是清晰,沒有錯,那張臉的確是上官琥珀。但她卻搖搖頭,不敢看他的臉,似乎她的人生之中,從未出現過一個叫做南烈羲的男人。
“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麼?你的記性還真差。”他冷冷一笑,戲謔一聲,卻是坐在她的身邊,她還是跟見了陌路一般,不敢正眼瞧他。
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滋味,是因為數月不見的原因嗎?
該不會,是受了刺激才變成這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吧,方才軍醫也說,可能受了刑罰,神志不清。
他索性不再問她,只是默默睇著她,不過越是細細觀察凝視,卻越是覺得她陌生。她雖然身影纖細,卻是骨架比琥珀大了一些,面板蒼白,卻有些粗糙,並不細嫩,她總是把身子縮成一團,也就難以察覺到底她的個子到底有多高,讓人生出了一些錯覺。但那張臉,卻是真真切切的上官琥珀。
是他多疑了吧。
他沉默了許久時間,以往那個總是不服輸,總是倔強的丫頭模樣,彷彿在自己的眼底,越來越淡,眼前的少女,已然失去了人生最後的依賴,跟秋後落葉一般搖搖欲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無從想象,她受到何等不公平而殘忍待遇,苟延殘喘到如今。
俊顏毫無表情,顯得凝重緊繃,他的視線瞥過她低垂的面孔,冷冷詢問。“這些時間你躲到哪裡?”他清楚太上皇做事的風格,即便偶爾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永遠活在無人知曉的暗處。
因為太過倉惶,慌不擇路,才會逃離到邊緣的西關?甚至,連出現在鄒國大營周圍也不自知,被捉來當做奸細判刑?
還是——因為知道他在這裡,她才希望他可以保護她活下去?
這些,似乎即便他現在問她,她也不會回答。
她微微搖搖頭,卻是把身子縮的更小,扯了扯染血的衣衫,避開跟他對視,說話的任何一瞬間。
她還想逃避現實嗎?
還是,她真的已經瘋了?
南烈羲這般揣摩著,她的反應讓他不悅,面色鐵青。他已經陪著她坐了半個時辰,她卻還是跟陌生人一樣抗拒陌生。
“現在只會點頭搖頭嗎?你啞巴了?”
他胸前一股濃烈的怒氣,在碰撞,撞擊,奔騰,他猝然一把扼住她纖細的手腕,低吼一聲,宛如被激怒的野獸。
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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