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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我沒有啊。”琥珀搖搖頭,神色不變的從容散漫,她說的很慢,嗓音也聽來很低。咀嚼著一塊香嫩牛肉,她不疾不徐地扇動清風,那神態愜意極了。“下午看天氣好,在練兵場上轉了幾圈,曬得熱了,走的累了就回到帳篷內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發現將軍你都回來了。”
瞧,一醒來還能圍著火堆團團坐,還用了這兩天最好的一頓伙食,她可是很開心。
司馬戈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奇怪,他帶著兄弟們在前方陣營廝殺,喉嚨都喊得啞了,這少爺還真會一個人找樂子,這是來軍營享福了吧。他有些不滿,又是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狠狠抱怨:“你還真吃得下,睡得著啊”
琥珀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柔聲說道:“我怕什麼?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可能虧待自己的。”
“嘖嘖,少爺你未免太沒心沒肺了,雖然好歹打了個平手,我也可損失了不少兄弟呢。”他面色一沉,大手一指,那些傷兵剛剛送入軍醫的帳篷,這些人就可憐了,暫時吃不到肉喝不了酒,只能乖乖躺著,先把性命撿回來痊癒才成。
琥珀的白衣,被火光染上幾分暖意,她微微眯起眼眸,笑意一斂的面目漠然。“是我太低估他了,他好像怎麼都不會輸呢。”
司馬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咬了幾塊豬肉,打了個飽嗝,一身酒氣濃重。“慢慢來,他讓人把女人送回大營了,我們的計劃,應該才剛剛開始吧。”
“司馬將軍怎麼喝了酒,反倒腦袋靈光了呢?”琥珀挑眉,笑著看他,緩緩站起身來。
“哈哈——宮少爺可真會說話!我是越看,越喜歡你哈哈!”果然舅父沒說錯,讓這個少年留下來,可是給自己帶來了好訊息。
不理會司馬戈張牙舞爪的酒後醉態,她慢慢走著,直接走入軍醫的帳篷之內,這裡的情景跟外面的熱鬧,截然不同,滿是血腥,痛苦嚎叫不絕於耳。
這就是看得到的戰爭。
總要有人死,有人亡,有人傷,有人哭。
她掃過一張張黝黑而陌生的面孔,眼底的光耀無聲閃動,彷彿今日,是她人生之中,非常重要的一課。
這種戰爭不可怕,可怕的是,暗處的看不見的爭鬥。
因為這種戰鬥的結果,更加血腥,殘暴,肆虐,不堪忍受。
她目光冷沉,緊緊彎曲手指,細嫩的指節愈發蒼白,手執的紙扇,幾乎被捏的變形。
她驀地轉身,疾步離開,不願讓那些血腥,沾染自己一身白衣。
只是平手而已,不過,應該很難容忍這種情況吧。
那麼看重輸贏的南烈羲,何必救人誤了最好的戰機呢?即使有片刻懷疑,有幾分相似,也該一把火徹底燒掉不是嗎?
她,宮琥珀,可是絕對不能留在世上的禍害呢。
而他,南烈羲,臭名昭著,結束了多少人的性命也數不清楚了吧,何必裝作偽善之徒,救人性命呢?
只讓她覺得虛偽,醜陋,厭惡,還有討厭罷了。
她躺在山林之中,獨自面對死亡的時候,寒冷顫抖痙攣,心臟收縮窒息的那一刻,也曾經想過,如果還有怨念,如果還能活著,她可絕不做待宰割的柔弱羔羊。
帳,總要一筆一筆討回來吧。
她望著透頂無垠的蒼穹,驀地輕笑出聲,她閉上眼眸,呼吸著清新空氣,緩緩垮下肩膀,一身輕鬆。
回憶中,有人教會她仇恨,他站在自己身後,嘴角的笑容邪佞森然,視線穿過銅鏡,一道道細數她光潔身體的傷痕。
“上官琥珀,你忘了你的目的、你的怨憤,以及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那個人,幽幽地詢問。
她從回憶中抽離,絕不眷戀,眼眸清澈睜開,粉唇邊,驀地綻放一道笑花。
她沒忘,怎麼敢忘了呢?
她以後活著的目的,滿腔的怨憤,還有她身上每一道傷痕,她都牢牢記著,絕不敢忘卻。
她遭遇過的不幸,其中不也有韓王的功勞嗎?
下一瞬,她咬牙,生生折斷手中的紙扇,狠狠丟下,白靴踩過浸滿汗水的紙扇,她面無表情,眼神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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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韓王戳破真相
“她不讓任何人進去——”
副將守在帳篷之外,見南烈羲回到軍營換下甲冑就走來,他低頭,表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