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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營團團圍住,也都是習武之人,若是被他們察覺,那就不好了。”
南烈羲點頭,如果牽涉到皇室,的確不該魯莽行事,否則這場風波,就沒完沒了了。不過那少年,半日未曾出來,絕不是在裡面睡大覺這麼簡單。他擰著眉頭,俊顏冰冷,顯得無情:“應該是察覺到了,猜到了本王下一步,才會這麼小心謹慎。”
將領聞言,站在一旁,沒答話。
在這個亂世,能夠保護自己的人,看來算有頭腦。
南烈羲的目光,重新落在矮桌上的地圖,俊眉飛揚,嘴角含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我倒從不知曉鄒國皇室,還有這麼個聰明的皇子呢。”
將領連連點頭,兩國的戰爭已經拉的夠長,這個月一定要分出勝負,否則再繼續下去,就是勞民傷財。而如今鄒國大營內若有了皇族子弟,這件事就又變得複雜了。他溢位一句喟嘆,很是無奈:“若當真是皇室子孫,那我們就更拿他沒辦法了——”
“你先下去吧,本王自有主張。”
南烈羲黑眸一閃,揚起手,示意他退下,面容冷峻,重新拾起手中的狼毫,硃砂落於某一點,利落圈畫。
不過,若真正是鄒國的皇家貴族,怎麼會知曉上官琥珀?
還是,那個少年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敵手,並不是他?
兩日之後,夜色深沉,南烈羲有些疲憊,剛剛解開身上袍子,躺在榻上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倉促腳步聲和高喊聲。
“王爺,不好了!”
他披著外袍就起身,面色冷凝,一掀開簾子,卻看到不遠處的軍帳內,一片異常的燈火通明,這個時辰,早該是士兵休息的時候,為何還有異常的喧囂?
“什麼事?”
副將的臉色白了白,一副緊張模樣:“也不知道今夜的伙食出了什麼問題,方才巡邏計程車兵發現很多人都從睡夢中驚醒,疼得在地上打滾,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在前面帶路!”南烈羲聞言,俊眉緊蹙,利落將腰帶繫好,腳下生風,走的越來越快。
一連巡查了幾個帳營,通鋪上計程車兵個個面色慘白,發著冷汗,有的急匆匆爬起來,衝向外面操場嘔吐,軍醫已然趕來,幾個士兵幫著忙,將草藥送去草場上架起來的大鍋之內熬煮,如今水還不曾沸騰,看起來還要等候一些時間。
軍醫頭一抬,看到南烈羲冷著俊顏站在門口,緊張地喊了聲:“將軍!”
“沒事的人,去生火煮藥材,別在這裡擋路!”南烈羲冷眼瞥過一眼,幾個無恙計程車兵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光著上身,頓時低著頭,趕赴帳外草場,搬去柴火,很是忙碌。
“也不知道,晚上吃的什麼?”軍醫淡淡說了句。
“去檢查一下剩下的飯菜,看看是否有毒。”南烈羲轉過臉,對著手下吩咐,不過一會兒功夫,今晚士兵吃的大鍋菜,就帶了過來。
手下人仔細觀察著手邊的菜色,驀地發覺了其中的異樣:“今夜跟平時的菜色差不多,不過是多了一道涼拌野菜。”
“這野菜”軍醫停下診治的動作,視線停留在將領手中那一盤綠蔥蔥的闊葉野菜,突然愣住了。他捉住一把野菜,就往鼻尖送,嗅著那味道,瞬間變了臉色:“不對,這是馬露草,雖然形似野菜,但顏色更加鮮嫩,嚐起來味道鮮美,卻是有輕微毒性,吃多了就要頭昏腦脹,上吐下瀉。”
南烈羲的眉頭擰著,語氣瞬間寒冷如冰,卻是隻溢位三個字,讓人不敢逼視那一對墨色眼眸,生怕被其中的幽深吸入:“嚴重嗎?”
軍醫搖搖頭,鬆開了手,拿起白布擦拭自己雙手,“只要空腹多喝水,排除體內毒性,休息一兩日,就能恢復,不是什麼大病,也不會死人。但,明早肯定是沒力氣上戰場了。”
一陣死寂的沉默,伴隨著軍醫的這一句話,宛若瞬間掉入了冰窖。
這意味什麼?
不戰自敗。
南烈羲無聲冷笑,那俊顏稍稍扭曲,顯得邪佞起來,他驀地轉身,身後相關之人跪倒一片,他低喝一聲,勃然大怒。“誰置辦飯菜的?出來。”
置辦物資的兩個男人,跪在南烈羲面前,約莫四十多歲,如今嚇得瑟瑟發抖,話都不敢說,生怕再一說話,就要惹來軍法處置,腦袋不保。
軍醫將手中的藥丸,送到將士手中,也於心不忍,為他們開脫。“王爺,如果不是學醫之人,一般人是無法分辨馬露草和野菜的,他們倆也是老實人,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絕非蓄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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